(); “比富就比富,這花樣玩的還挺多。不過翡翠虎的手段也不夠新奇啊,金玉珍珠什麼的,又土又俗。”莊曉饒有趣味的點評道。
韓非看過全部卷宗,知道鬥富的全部詳細經過,於是順嘴還解釋了一句:
“呃……,事實上,景倫君更沒新意。他當時完全照搬翡翠虎的做法,人家用金玉,他也用金玉,人家用珍珠,他也用珍珠,就是把數量和質量提高一下。”
莊曉搖搖頭,“聽着挺有意思的一個活動,讓兩個土鱉給玩的不成樣子。”
紫女拍了莊曉一下,嗔道:“就不要浪費時間討論這些無關的事情了。”
莊曉一聳肩,表示不說了。
韓非也訕訕道:“哈哈,紫女姑娘你繼續,繼續。”
紫女對這兩人的不正行感到無奈,只能接着剛纔的話繼續說道:
“之所以景倫君會連封地都被收走,是因爲這場對賭,有鐵血盟做擔保,即使是貴爲王室宗族的景倫君,也無法賴賬。”
“鐵血盟?”韓非重複着這三個字,頗有興趣。
“我從來沒聽過啊。”
紫女語氣凝重的解釋道:
“這是一個強大且隱祕的組織,有着龐大的人力和物力,爲七國間的各大賭約做擔保。”
“昔日,衛國公子康,仗着甲兵衆多,違背賭約,不出三日,便被梟首示衆,鐵血盟的實力深不可測。”
韓非剛想出聲,莊曉卻嗤笑一聲:
“公子康手底下攏共二百來個人,就敢學人家賴賬,當然活不過三天。”
莊曉話一說出口,韓非,紫女,張良同時轉頭看向他,目光中蘊含着熟悉的複雜感。
韓非率先問道:
“怎麼,莊兄,你和這個鐵血盟也有淵源?”
韓非刻意給最後兩個字加了重音。
意思很明確,你是不是又跟人有仇,或是產生過沖突?
莊曉也很大方的直接承認道:“我賴過賬,他們擔保的。”
“你輸掉了賭局?”韓非無法相信莊曉會輸。
“我故意的。”
衆人瞭然,是莊曉會幹出來的事。
“那段時間找樂子嘛,正好在信陵,跟魏無忌打了個賭。”
“信陵君,你跟他賭什麼?”紫女好奇道。
“跟一個女人有關。”
“嗯?”
衆人驚聲,這就不像是莊曉會做的事了。
“她是羅網的殺手。”
“我要殺她,魏無忌卻要保她,我們賭的就是那女人的命。”
韓非皺眉問道:
“信陵君爲何要救一個羅網殺手?”
“他又不知道,我沒跟他說,而且那女的,長得很不錯。”
一聽這,韓非立馬點頭,表示明白了。
衆所周知,信陵君魏無忌仁義無雙,不過有個小毛病,喜好酒色,貪杯,愛美人。
莊曉繼續說道:
“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不過魏無忌找了那什麼鐵血盟做擔保後,我反倒對他們更感興趣了。“
“索性就不管那個女殺手了,故意輸掉了賭局,還拒不支付賭注,想看看鐵血盟會怎麼做。”
韓非腹誹道:真是沒事找事的典範。
“然後呢?”
“來了兩個人,搞暴力催收,讓我一頓打。”
張良忍不住問道:
“這麼簡單就放棄了嗎?似乎,沒有紫女姑娘說的那麼棘手。”
莊曉喝了口水,解釋道:
“你以爲它能有多強?十萬弟子的農家,都不願意招惹我,何況是這種第三方擔保組織。”
“可是就算是農家,不,諸子百家中的任何門派,都做不到逼迫我父王同意交出自己族弟的封地,對其生死不聞不問吧?”
韓非問出了關鍵。
能讓韓王安這麼個好面的人低頭,默認了景倫君的悽慘下場,這一點,可太難了。
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七的強國,還用怕一個江湖組織嗎?
又不是衛國那種名存實亡的小國家(其實韓國也差不多了)。
莊曉笑着說道:
“任何江湖勢力都不會去招惹一個國家,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這種事本身很犯忌諱,容易成爲各國的衆矢之的。”
“陰陽家這些年沒少禍禍山東六國,所以他們的駐地藏在秦國境內,行事也一貫隱祕小心。”
“而鐵血盟敢這麼做,是因爲它是一個比較特殊的組織。”
“它成立於大約五十多年前,主要創立者你們都認識,田文。”
“孟嘗君?”紫女疑道。
莊曉點點頭,繼續說道:
“田文當年暗中聯絡山東六國的王室貴族子弟,成立了鐵血盟的雛形,所以這個組織和六國王室關係密切,包括趙勝,黃歇(他不是王族),魏無忌,都是這個組織的重要成員。”
“在後來的發展中,這個組織漸漸演變爲了現在的鐵血盟,爲六國之間,有權有勢者的賭約提供擔保,賺取抽成,卻從不插手各國的內務。”
“我身爲韓國公子,怎麼完全不知道它的事呢?”
韓非十分詫異,感覺有點懵,說好的與六國王室關係密切,可自己此前怎麼從沒聽過?
莊曉笑了,“呵,很簡單,韓國現在太弱了,鐵血盟的高層中,基本沒有韓國的權貴了。”
“姬無夜倒是勉強夠格,可惜夜幕和羅網走得太近,鐵血盟與秦國的關係可不好。”
“這些,先生都是從哪得知的?”紫女問起了莊曉消息的來源。
“魏無忌跟我說的。”莊曉答道,“鐵血盟放棄之後,他估計是想緩和一下和我的關係,請我吃了很多次飯,期間聊起的。”
魏無忌這個人,莊曉不討厭,但也不喜歡,勉強可以聊幾句,但沒有深交。
他總是一副謙遜有禮,禮賢下士的樣子,但再謙恭地表象,也不能掩蓋他只是在招攬食客,招攬手下的本質。
莊曉幫韓非,那是朋友之義,其中沒有利益關係,韓非也不會命令莊曉。
就像保護葉騰的任務,韓非會優先交給衛莊。
雖然二人也是朋友,但是終究還是有一層合作關係在,有利益相關。
而成爲魏無忌的食客就不用說了,絕對的上下級關係,莊曉肯定沒興趣,他又不是爲了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也就是信陵君說話還算得體,也不死纏爛打,點到爲止,比較有武德,莊曉纔沒有直接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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