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師姐重生後 >第18章 辣雞駙馬不要也罷17
    好事不出門,八卦傳千里。

    近日京內盛傳着永康公主怒休駙馬的事兒,一時成爲各家茶餘飯後必聊話題。

    然而任各家聊的再如何興致高昂,八卦中的兩位主角自是巋然不動,連面都不露一下。

    連眠緊閉公主府的大門,過起了深居簡出的日子。

    姜敬宗則被家法伺候,臥牀不起,向翰林院告了長病假,頓時更惹外人說道。

    “聽說了嗎!永康公主花重金從刀劍坊購了把古劍。”

    “這又怎麼了?”

    “怎麼了?刀劍坊的掌櫃送貨上門時,恰好是公主殿下親自驗貨,那掌櫃的多嘴問了句公主買古劍要贈何人,想趁機多推銷兩把,可你知道公主殿下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

    “殿下說,這劍自用!不是贈人送禮,是她自己用!你品,你細品!”

    “......品不出來。”

    “笨吶!殿下又不是虎門將女,又不好舞劍弄刀,她能有什麼用!這裏頭透着古怪吶。”

    “能有多古怪?總不能是提劍砍姜敬宗吧?”

    “哎嘿,說不好......”

    “......”

    外面的人疑惑永康公主花重金買劍做什麼,其實公主府的家僕們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們的公主殿下突然改了性子,不蒔花弄草,不吟詩作畫,改玩劍了!

    跟在公主身旁的一干婢女,更是眼睜睜看着她們的公主殿下,將一柄沒什麼繁複點綴的古劍耍得颯颯生輝,一身輕姿脫塵。

    架勢倒是很有模有樣,可就是不時讓人揪心,全程提心吊膽,深怕公主殿下下一劍會扎到她自個兒身上去,捅自己一個血窟窿,屆時她們這些婢女都得給公主殿下陪葬。

    特別是貼身伺候的彤雲,自打公主殿下改玩劍後,她每日晨起晚睡都要在連眠耳邊可憐兮兮地問一句“公主今天還舞劍嗎?”“公主明天不舞劍了,改個事兒做好不好?”

    對此,連眠一臉義正言辭:“不好。”

    她一介劍修,練劍亦是日常功課,不讓她練劍,她回去後怎麼砍了方青卓那辣雞師弟?不可能的,不讓她練劍不可能的。

    要不是爲了能在公主府隨心所欲的練劍,她又怎麼會這麼快把姜敬宗攆出去?

    都是爲了練劍啊!

    彤雲一臉愁苦,硬話不能說,只能來軟的,“殿下手上都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殿下不覺得疼嗎?”

    連眠舉起手,玉手纖纖,一看便是保養得宜,無須勞作,與這雙柔荑相同的還有這具嬌貴的身子,練劍的第一天,不過半刻就把她累的氣喘吁吁,很多招式更是做不到位。

    但這都不是問題,連眠修煉數載,喫苦過來的,全當從頭來過。

    何況在這小世界待上數十載,回去不過只過去一瞬,她白偷來這麼多時間用意修煉,簡直美滋滋。

    一旁彤雲一副心疼的表情,連眠放下手,非常堅韌不拔的道:“無妨。疼着疼着就習慣了。”

    彤雲無語凝噎。

    只能想做是公主殿下爲了徹底忘掉駙馬,在跟自己較勁。

    不過提心吊膽的次數多了,婢女們心很累,連眠練劍也很不盡興,乾脆和婢女們互相放過彼此,換人站崗。

    換來站崗的這人,就是於婉兒。

    連眠想着於婉兒如今住在公主府,喫公主府的用公主府的,又不是請她來做上賓,是時候做點貢獻。

    婢女對此倒是沒有反對意見,至於於婉兒,她有想法,但是沒人理會她。

    換上於婉兒以後,連眠總算能夠盡興。

    於婉兒不會像其他婢女那樣,提心吊膽的擔心她一劍捅傷自己,更不會不時出聲要她休息,於婉兒人在旁邊站,一副心思根本不知道飛去了哪兒。

    當然了,十有八九是飛去了姜府。

    每個夜裏,她都在思念着姜敬宗,期待着姜敬宗什麼時候能殺入公主府,帶她離開,就像於家剛落難,他爲自己奔走,救自己於水火那樣。

    而這個時候的姜敬宗,正半死不活地躺在牀上。

    姜敬宗一直臥牀了有大半個月,身上的傷才慢慢養好,能下牀稍稍走動。

    這大半個月來,他身體無法動彈,大腦卻一刻不得閒。

    要說一開始還會分出一點心神想一想於婉兒,那後來佔據大腦的,只有和離書這一件事。

    他臥牀第二天,聞達便回來了。

    聞達先是把他去公主府搬救兵,結果被拒之門外的事告訴了姜敬宗。聞達還以爲他進不去公主府只是下人們惡意阻撓,想着要在姜敬宗面前多告上幾狀,回頭等回了公主府,定要好好治治那些惡狗們。結果他很快知曉了,原來不是下人們奴大欺主,而是周芷珊休了姜敬宗。

    這下聞達也懵了。

    主僕倆在姜府的日子並不逍遙,姜敬宗臥牀,閒言碎語聽不到,可聞達不一樣,有什麼都衝着他來,艱難的是,他無處吐苦水,只能整天都端着一張苦瓜臉。

    而姜敬宗天天對着這麼一張苦瓜臉,愈加心煩意燥。

    不過也並不是只有心煩意燥,其中也生出點了什麼。

    整個姜府,唯一還會不時來探一探姜敬宗的是,也只有姜夫人。

    這日,姜敬宗由聞達扶着下牀走動,姜夫人來了。

    進屋看着兒子步履蹣跚,一點沒有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姜夫人不禁嘆了聲氣,“敬宗,你也躺了大半月了,這大半個月可夠你想清楚了?”

    姜敬宗聞言站定腳步,擡眼幽怨地看了姜夫人一眼,也不作答,指揮着聞達扶他坐下。

    姜夫人因爲他那一眼氣梗在胸,跟着走過去,不滿道:“難道你父親這一頓,還沒把你打醒?”

    “你整日躺在屋裏,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不知道外頭如今滿京城的風言風語……”

    姜敬宗終於有了反應,掐斷姜夫人未完的話,急問:“什麼風言風語?”

    他在意,姜夫人反而不說話了。

    姜敬宗盯着姜夫人看了會兒,見姜夫人還不說,他又轉向聞達,以眼神詢問聞達是不是知道外頭的風言風語。

    聞達裝傻不說話。

    “到底什麼風言風語?”

    姜夫人嘆了一氣,終於開口,“還能是什麼風言風語,自然是你被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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