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旗主府迎來了一封戰書。

    “衛央,明日思遠鎮十里外梅花林午時三刻,你我一戰,逾期一刻殺鎮上一人。”

    思遠鎮,離這大概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衛央捻着信,蹙眉。這信來的突然,不知這來人爲何要找他決鬥。

    思索了一會兒,他還是來到芙蓉園,想對衛離交代一番。

    “爹爹,你怎麼來了”衛離停下梯雲步的步法練習,朝着衛央笑吟吟的走過去。

    “阿離,爹爹明日需要出去一趟,沒有我在,你莫要亂跑,讓影一隨時跟着你。”衛央囑咐着,掩去面上的一抹不安,只當是尋常囑咐。

    可是衛離還是嗅出了一絲不平常,但她面上依舊看不出端倪,“好,爹爹,我會讓影一隨時跟着我的”既然爹爹不想讓她知道,自然她就當做不知道。

    “嗯。”衛央點點頭,“阿離,這梯雲步練到幾層了”

    “二層。”

    二層,可以在靈師手下來去自如,但是還遠遠不夠。

    “旗主,孟商主求見。”旗主身邊的小侍從芙蓉園的門外稟報。

    正欲和衛離再說些什麼的衛央聽到稟報後皺深了眉頭,她來做什麼

    “你去回絕了吧,就說,我今日要事纏身,無暇招待,他日必登門致歉。”這封突如其來的戰書弄的他心情煩躁,他實在無心招待。

    “衛旗主,我已經來了。”突兀的女聲想起,一個紅衣女子走進芙蓉園。不待衛央出聲,她便搶先出口,“旗主,今日我是來找阿離的。”

    衛央挑眉,疑問的目光看向衛離。

    “爹爹,不過是女兒家的閨中話題,你在這可不好。”

    衛央還沒說話,就被衛離攆着要走,他無奈的笑笑,才十歲能有什麼閨中話題,不過他還是起身走出芙蓉園,經過孟錦身邊時輕微點頭致意。

    見孟錦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衛離喚了喚她,想必定是方纔讓爹爹的回絕給傷了心。哎

    孟錦掩住受傷的神色,狀若無事道,“阿離,那日我查了查誰動過了火荔枝,原是我府中的一個比較親近的丫頭,想罷要麼是被人收買,要麼是被人威脅,我還沒來得及探清楚,她便被一支羽箭穿喉。”說着,從衣袖裏掏出一支小小的箭,“這便是那支箭。”

    衛離瞧着這箭不過大拇指的長度,但是比筷子還細,箭尾的羽毛沾着褐色的血漬。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錦姐姐,這個事兒我會自己處理。”

    “不用告訴旗主嗎”孟錦問道。

    衛離目光變得幽深,“這事,我想自己處理。爹爹身爲旗主要事纏身,我不想麻煩他,也想自己試着處理這些事。”

    聽聞這些話,孟錦暗暗點頭,不愧和衛央那個男人血脈同出,性子都是一樣,“那我今日就不打擾了,”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她輕頓一下,“阿離,下個月我們商隊上北去雪國,凜冬將至,我要去尋些禦寒的料子,你可有去的想法”

    雪國.....衛離不過心思一轉便做出了決定,“不去。”眼下還有甚多事兒要做,此時並非是好時機。

    若以後有機會,她定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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