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完全沒發現還有一個羞澀的少年此刻遠遠的看着她,不敢上前。
不鹹不淡的過了幾日,今天便是水宴之日,此時正是晌午。
“這個池子”
“這叫戲水池。”
衛離見面前空空如也的大池,只不過都是石頭堆砌而成,一聽這名字就是用來嬉戲的。
果不其然,那拉澤開口,“這池子是給男人們洗澡用的,不過一般水宴上女人會用這池子泡澡,而男人,負責做食。”頓了頓,又繼續說,“這枯水藤蹤跡難尋,我出去了將近三個月纔在自己家門口發現它,說來有幾分好笑。”
衛離轉頭看着這男人,今日便是水宴之日,部落裏的人大多在昨晚都好好梳洗了一番,眼前的這男人不似那日雜亂無章,但還是鬆散的披着,鬍子的雜毛被颳了刮,相當有型的掛在嘴角邊,渾身乾淨了許多,不再像昨天沾泥帶土的樣子,粗壯的肌肉倒是令人不僅側目。
今天婆婆以年紀大爲由,不參與水宴,衛離便跟着那拉澤一起,美名曰見識一番。
自然衛離也捯飭了一頓,昨晚把帶着血污的黑衣洗了洗後用加持了火焰的靈力把它給烘乾了。前些日子雞窩一般的雜毛今日被順溜溜的盤上頭頂梳成一丸子,露出纖細白嫩的脖子,只是脖子上還明顯殘留着枯水藤摧殘她的痕跡。
此刻那拉澤正往池子裏引導水流。同衛離取水時同樣的招數。
“枯水藤數量繁多,再加上各部族爭奪水源,蠻荒的水源已經所剩無幾,我們只好每一年出尋一次,往往卻還要提前幾個月出去。其他人還要防着別部族與兇獸來犯。”言語間,那拉澤已經將池子蓄滿,“每年當我們拿到水的時候,便會設水宴狂歡。”
“部族上方有我設的結界,所以有些障眼法,你掉落之時其實不過幾十米高,那點高度對你來說完全不會有性命之憂,對不對啊,靈師期的小天才”
最後一句明顯帶些調侃之意。
衛離卻不驚訝,她前世今生加起來將近有三十歲,怎麼會不懂得人外有人這道理。這個大陸不止她一個天才,況且自己不過才修煉倆年哪裏比得上別人修煉了幾十年。那些靈階比她高的,定一眼便可看出她的底細。
但是那拉澤卻驚訝了。他十二歲時,貌似還在靈士初期摸索
“澤叔說笑,我這般小天才若還未發育那便是個雞肋。”
沒錯,任憑天賦如何強大,修爲比不過別人還不是被別人拿捏。
那拉澤倒是由此高看了她一眼,“你若有這般想法倒是難能可貴。”倒是個心性不錯的女娃。
衛離卻轉移了話題,“澤叔,有沒有想過出這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