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阿慧。”遠處傳來焦急的呼喊聲,那聲音漸近。
那拉慧聽到背後這愈發近的聲音,惶然回頭,“阿爹,阿爹。”
慧爹不過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但是在一次獵獸中不幸被咬掉一條腿,出於尊嚴,他在這部族中也不甚見人。
“阿慧怎麼了,跟爹說說,是不是有人欺負阿慧了”慧爹瞧着那拉慧泛紅的眼眶,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摸着那拉慧的小臉,心下是既心疼又急切。
“阿慧,跟爹說誰欺負你了,爹幫你打他”見那拉慧不說話,慧爹又出口問道。
“那拉慧出於嫉妒,想下毒謀害衛離,不料被識破。”那拉澤在旁邊淡淡出口。
慧爹一聽,看向那拉澤,立刻反駁道,“首領,阿慧我向來教導的很懂事,怎麼會嫉妒別人。”
那拉澤泯脣,眼裏不帶一絲感情,“可這是事實。”
誰知慧爹卻一聲冷笑,站起來,拄着柺杖來到那拉澤面前。
他身高與那拉澤本差不多高,然而卻由於柺杖長度的原因不得已彎了些腰,導致看上去比那拉澤矮了一頭。
然而他卻把柺杖一扔,單腳穩穩的支撐着他的身體,挺直腰背,緊緊盯着那拉澤的眼睛,“衛離不過是個外人,那拉澤,別因爲我們的事而去傷害我的孩子。”
那拉澤毫不避諱的回視着他的雙眼,“不管是不是外人,這都是你孩子的錯,下毒,跟你當初如出一轍。”
“你”慧爹怒聲出口,陰鬱的臉龐籠罩在一層暗雲裏,“阿慧,過來扶爹爹,我們回家。”
慧爹狠狠地剜了一眼那拉澤,便轉身走了。
“阿慧再過倆仨年就可以和人成親了,你要把她教導好。”那拉澤望着二人的背影,說道。
那拉慧瞅着慧爹,而慧爹卻並未回頭,根本就沒理那拉澤的相勸良言。
“首領,他一向如此。”有人對那拉澤出聲道。
那拉澤擡手示意,“不必說了,我知道。”
在好幾年前,慧爹同那拉澤一同爭奪首領之位,誰知竟給那拉澤事先下毒。
可毒也不是什麼致命之毒,只是讓慧爹在二人比試時增加取勝可能,但此事一經爆出,慧爹名聲也每況愈下,如今,那拉慧也使上了這陰招。
唉
眼看着夜色將近,衛離結束手裏的活,給衛淵一個手砍,衛淵就妥妥的暈在了石牀之上。
衛離搓了搓手,她手裏的水不多了,只能給他大概洗洗,然而把男人草窩的頭髮理順,就花了她好幾個時辰,還好,鬍鬚沒多長,倒是省了些功夫。
“累死我了。”衛離抱怨着,眼睛卻盯着男人的面容,眼裏泛着星光。
想着,手就摸上了男人的下巴,“想不到這男人,長得這麼好看。”感嘆了一句,心裏想着,等她出去後,一定要給他研製美容丹藥,讓他把這蠻荒幾十年的黑糙都褪了去。
這鬍鬚微扎的感覺,居然刺的她手心有點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