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楚軒等人向凌嶽投去了狠厲的目光。
“這傢伙是誰呀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揍內門師兄師姐們的隨從”
“咦他不是外門弟子凌嶽嗎怎麼到這兒打人來了”
“嘿嘿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得罪楚軒師兄,肯定沒他好果子吃了”
附近的內門弟子紛紛過來圍觀,成了喫瓜羣衆。
“凌嶽,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一個女弟子冷喝出聲,她的眼神非常的兇,看起來也相當的生氣。
“看來今日,我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外門小子了。”,另外一個內門弟子摩拳擦掌。
“拿下他,痛揍一頓再說”
一羣內門弟子向凌嶽逼近,同時,一股龐大的氣勢迸發而出。
凌嶽變了一下臉色,他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一旦打起來,那肯定是自己倒黴。
忽然,一道雄厚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衆人立即回頭,見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道法閣的門口,他穿着白色的道袍,揹負一柄三尺寶劍,不怒自威。
“見過鄭長老”,衆弟子立即恭敬行禮。
凌嶽同樣作揖,雖然一直在外門幹活,並沒有見過這位“鄭長老”,不過卻對他的大名如雷貫耳。
此人名叫鄭遠成,穹山宗金丹境高手,位居長老閣第三把交椅,爲人剛正不阿,光明磊落,執掌穹山宗的宗規戒律。
無論是宗內何人犯錯,上至宗主,下至宗內弟子,鄭遠成皆可管制,鐵面無私,因此,讓衆弟子又是尊敬,又是害怕。
而除了在穹山宗備受敬畏以外,鄭遠成甚至在原州各宗之間也頗有威望,同時,他也是原州各宗和世家推舉爲下一任仙督的候選人之一。
所謂的仙督,其實就是爲了維持修仙界中各大宗派與世家以及凡間世俗的和睦共處,由州內各宗和仙門世家所共同選舉出來的“仙官”,將會被各宗授予“督查”之權,專門監督和管制各大宗派。
若有宗派觸犯天條,犯下大罪,仙督有權以“仙官”之名按照天條處罰,若有不服者,將會視爲與各宗派爲敵,會被各大宗派聯手攻擊。
由於仙督是由各宗和仙門世家共同推舉,因此,仙督的執法權力要高於州境內的各宗宗主之上。
正是因爲有了仙督的存在,原州各宗和仙門世家之間才能長久保持和睦共處,即便是各派門下弟子相互之間發生了各種矛盾,仙督都會出面調解。
今日,鄭遠成來道法閣傳道,卻見門口有弟子發生了衝突,這纔過來阻止。
“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鄭遠成嚴肅道。
楚軒直接說道:“啓稟長老,外門弟子凌嶽當街侮辱我等內門弟子,弟子們的隨從上前理論,卻被他反手打倒在地,請長老明鑑。”
話音一落,凌嶽吐槽起來:“餵你這是惡人先告狀,還要不要臉啊”
凌嶽心裏憋屈,只好乖乖閉嘴。
“仙長,我們被凌嶽打成了這樣,您要爲我們做主啊”
“凌嶽身爲外門弟子,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我們的主子,我們本想教訓一下他,卻沒想到這傢伙精通武藝,我們不是對手”
“求仙長爲小人們做主啊”,隨從們也都紛紛指責凌嶽的不是。
“他們說得可是實話”,鄭遠成問凌嶽。
“回稟長老,弟子本想來道法閣聽課,遇上了這些小廝將我圍住,要對我動手,弟子原本不想打架,可是他們步步緊逼,情非得已,弟子只能是正當防衛了。”,凌嶽如此解釋。
“等等,你說什麼你要來道法閣聽課就你”,楚軒譏笑出聲。
凌嶽拿出玉牌說道:“我已經是內門弟子。”
“怎麼可能”
楚軒急忙用神識一探,這才發現凌嶽已經成爲了煉氣境的修仙者,心裏恍然:“難怪敢打我們的人,原來是有恃無恐”
想到這裏,楚軒心裏恨意更濃。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是這些人閒着沒事找你麻煩是楚軒和這些內門弟子故意和你凌嶽過不去”,鄭遠成並不相信凌嶽的片面之詞。
“正是如此。”,凌嶽如實回答。
楚軒急忙說道:“長老,弟子冤枉啊在場師兄弟衆多,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話音一落,圍觀的人都選擇了沉默,他們不敢得罪楚軒,但也不想冤枉人,因此,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然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中有人起鬨:“楚軒師兄所言極是,是凌嶽侮辱在前,打人在後”
“沒錯我也可以證明凌嶽這小子嘴巴極臭,當街罵人,現在又反過來污衊列位師兄和師姐,真是小人行徑”
“長老,請您主持公道”
一些內門弟子臉色一沉,向楚軒投去了各種各樣的目光,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卻偏偏有人幫他們說了。
十分明顯,那些都是楚軒早就安排的人,無論他在哪裏,發生了什麼矛盾,總是別人受到傷害,這也就是別人爲什麼不敢輕易得罪楚軒的原因。
凌嶽臉色顯得難看,想不到楚軒竟有如此心計,他早就安排了這個局。
若是自己被他的隨從們打了,等同於白白被欺負,結果卻是自己把他們的隨從揍了一頓,情況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惡劣了。
鄭遠成輕輕點頭,對凌嶽說道:“別人我不清楚,但楚軒的爲人我多少也是知道一點,他身爲內門弟子,又是宗門重點培養的精英,他還犯不上跟你一般見識。”
“這”
凌嶽不知道該怎麼爲自己辯解了,因爲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辯解都顯得很無力,除非在場有人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在場的內門弟子若是敢爲自己證明,就會得罪楚軒這個原州的名門世家子弟,因此,他們只能是默認楚軒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