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論營收的話,宋家的幾乎任何一個產業都要超過明月書院。
之所以明月書院對於宋家來說如此重要,就是因爲明月書院所產出的並非是財富,而是人脈。
作爲盧省最著名的古學院,沒有之一。
能夠加入明月書院的人,無一不是同代人中的佼佼者。
而這些人,假以時日一定能有所成就。
到了那個時候,明月書院作爲這些人的母校,對他們傳道授業解惑之恩,這些人又豈會對自己的母校忘恩負義?
換句話說,等到這些人有所成就之後,宋家便可以以母校爲名義與這些人接軌擴充宋家的人脈。
當然,這種方式對於宋家來說可有可無,即使是明月書院這一種盛名在外的學院,從裏面走出去的學子,十個之中能有一個混出個名頭就算是很不錯了。
所以說,還有另一種方式能夠達到宋家的目的。
那就是因爲,很多豪門望族的公子想要加入明月書院爲自己鍍金。
爲這些人行方便之門,對於宋家來說就是最重要的積攢人脈的方式之一。
所以說明月書院對於宋家來說舉足輕重,而如今南宮錦主導的理念卻是要讓宋家放棄這個結識人脈最爲方便的學院!
這無異於觸碰到了宋家立身之根本。
也就是因爲這樣,宋家纔會不惜動用自家勢力污衊南宮錦的名聲,想要讓其聲名盡毀,然後懷揣着懊悔死去。
“啓稟家主,南宮錦出門了。”一位下人畢恭畢敬的對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說道。
中年人聽到這話後,緩緩擡起眼皮,露出了一雙虎目。
這人年歲在三十,往上四十往下,國字臉,身材高大,僅僅就是坐在那裏,卻始終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那個老東西出來幹什麼了?”
“散步?”重複着這兩個字,宋洞明露出一抹冷笑,“這老東西也沒有幾天活頭了,如果他沒打算做其餘的事情就讓他走走吧。”
“畢竟明月書院能有今日這種名聲,最起碼他要佔七成功勞。”
“好那我繼續派人監視。”下人迴應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而留在房間之內的宋洞明則是冷笑連連。
“南宮錦啊南宮錦!”
“你說你做什麼不好,偏偏要與我送下爲敵。”
說到這裏,宋洞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眼中閃過一陣殺意,但轉瞬就消失不見。
“若是你不做這些事,如果不是你想傷及我宋家根本,說不定等你老死之後你將會流芳百世。”
“不過可惜,你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做法。”
突然,宋洞明手中的茶杯炸裂開來。
茶水與玻璃碎屑及飛濺出散落一地。
看着自己腳下的一片狼藉,宋洞明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茶水。
“其餘的地方我不敢說,但在盧省之中,敢於我宋家爲敵之人,下場如同此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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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南宮錦雖然不捨眼前美景,但還是回過了頭,重新邁出了步子。
“有人說,山河壯麗,江山美人,皆是人間絕色。”
“可對老頭子我來說,眼前這云云衆生,才當在上絕色二字。”
輕聲呢喃着,南宮錦不緊不慢地朝着明月書院的方向緩緩前行。
在拜託陳八荒給他租房子的時候,爲了今天南宮錦,特意選了一個靠近明月書院的地方。
所以從這裏去往明月書院,即使是腿腳沒有那麼利索的南宮錦,最多也用不上2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