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便是行事,行事不端者,雖然可以暫時高高在上,獲得暫時名利,但終究有違常理,望諸位莫做這般人。”
“言乃是言行,言行不端者,雖然可以逞口舌之利益,獲得一時暢快,但終究是無本之言,隨風而來,隨風而去。”
“所謂立德,立行,立言,便是要諸位在一生之中,堅守品德,行正義之事,端正言行。”
“只有這樣,方纔爲人上之人,方纔爲無愧之人。”
“而,無愧則能坦蕩,坦蕩才能無懼。”
“無懼者,無懼權勢,無懼名利,無懼非議,這纔不枉來着人世間走上一遭!”
“試問,誰想彌留之際,走馬燈中出現的盡是些愧疚之事!”
明月書院之外,聚集着大量人羣。
在這麼大的人流量之下,人羣卻顯得寂靜無比。
而造成這一切的不是因爲別的,正是因爲南宮錦剛剛的那一番話。
剛剛他的那一番話之中,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正是他一生還有現在遭遇的縮影。
所以,在聽到南宮錦這感同身受的一番話之後,所有人都露出了敬佩的表情。
甚至有些人也已經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自責,想要幫南宮錦平反。
而那些宋家手下,明月書院所謂的高層則是臉色鐵青。
同爲學者,他們自然能夠聽出南宮井剛剛那一番話之中所蘊含的哲理。
而且他們也知道這些在此處圍觀的學子很容易受到這一番話的影響。
而一旦這些人受到南宮錦的影響,那麼對於明月書院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他之所以能夠成爲院長,就是因爲他對宋家馬首是瞻。
一旦他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那麼宋佳絕對會懲罰他,這樣一來他院長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在滁州市能夠有如今的這種身份地位,院長知道這一切全是宋家給他的。
也就是因爲這樣,明月書院院長以及宋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億榮俱榮,一損俱損。
“馬上上課了,你們還在這裏愣着幹什麼?!”
院長面色陰沉的對着聚集在這裏的學子怒吼一聲。
聽到院長的聲音,所有學子都將視線挪到了院長的身上,而此時院長正不緊不慢的朝着人羣走來。
因爲南宮錦剛剛那一番話,有些動搖的學子見到院長前來,紛紛低下了頭,並讓出了一條通道。
此時此刻,院長的到來無異於在這些學子的頭頂澆了一盆冷水。
院長也是特意在這個時候,爲了穩固住如今的局勢才選擇出面的。
“南宮錦,你已經被趕出了書院,如今還有什麼臉面回到這裏?”來到人羣正中心,院長隔着不遠看着南宮錦,“做了那麼多有損學院臉面的事情,如今竟然敢回來!”
“若非是念在你對明月書院有過苦勞,我早就叫你趕了出去。”
“可你竟然還敢在這裏鬧事!”
“有損學院臉面的事情,我做的?”聽到院長的這樣一番話後,能攻進一臉淡然的指了指自己。隨後,大笑道,“院長和院長,你這話從何而來?”
“老夫爲了明月,書院奉獻了自己的一生,有損明月書院兩名的事情,我什麼時候做過,我怎麼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