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爲主動的“良家婦男”小白,被這羣看着兇悍的女人帶到了一座山上……的土匪寨子裏。
小白:“……”
小白因其“世間難有”的美貌,遭到了女土匪們的強勢圍觀。
看着這羣明明行爲舉止並無拘束的女人們,小白有一種極爲詭異的倒錯感。
在玩家們也擁有了打開門,尋找新的外宇宙的能力後,類似種花國古代風格的外宇宙,小白也見到過幾個,只是大多數都不太適合前往而已。
可不管是哪個種花國古代風格的外宇宙,大抵都遵循了男尊女卑的風格。
關於這一點也是種花國部分學者們思考的問題。
但是這裏真的太奇怪了。
男人和女人的角色似乎完全轉換。
並非說女人長得多粗壯,男人身體多瘦弱。
而是這裏彷彿一直沿襲着女尊男卑的傳統,從古至今未曾改變過。
寨子裏的女人們用自認輕薄粗鄙的言語調戲了小白幾句,卻發現小白跟她們平日裏所見的男人並不相同。
那雙漂亮的眼睛連閃躲都沒有,遑論嬌羞、驚恐。
彷彿她們所說的這些會讓普通男兒紅了臉的輕薄之言也不過如此。
女人們有些覺得索然無味、意興闌珊,有些卻覺得這大美人果然與尋常男兒不同。
可不管她們怎麼想,小白都被那位女土匪頭子差人送進了專門關押男人的地牢中。
這土匪寨子裏的條件不錯,從那些女人們的外表就能看出來。
可地牢這種地方,就算比別處寬敞些,條件也說不得能有多好。
看在小白足夠好看,氣質也極爲獨特的份上,那兩個押着小白來此的女土匪並未對他動粗,只是敞開了地牢的門讓他進去。
若是小白不識趣,她們自然不會客氣。
從頭到尾都非常“順從主動”的小白自然不會給她們動手的機會,非常自覺的踏入了簡陋的只鋪就了稻草的地牢之中。
地牢裏的光線很暗,只有幾縷從“天窗”泄露下來的明亮光線充作照明。
可在小白踏入地牢的一瞬間,那一身白衣,還有那張斂起表情時與薩菲羅斯極爲相似的臉,卻讓地牢中的男人們產生了一種“滿室生輝”的錯覺。
好像一下子,原本昏暗的地牢就變得明亮起來。
縮在角落裏的男人們一個個扭過頭來。
他們在看見小白麪容的一瞬間,眼神中的光芒都是驚豔。
但很快那一抹驚豔便從眼中滑走,剩下來的都是悽苦之意,亦或者對自我的嘲弄。
小白能夠從不少人的臉上看出這樣的一句話。
——好看又有什麼用呢?好看還不是如同他們一般被抓到了這個地方?
小白:“……”
這些人面上的神色,讓那種詭異的倒錯感再次出現了。
地牢中所有的男人都被關在一起,並未分開。
在小白踏入地牢之後,身後的牢房便被沉重的鐵鏈鎖了起來。
看守地牢的女人哼着小調,看起來心情不錯的離開。
小白在地牢中站了會,大多數的男人重新收回了視線,只有一個看着年紀較大的男人對着小白招了招手,“可憐人,來我這吧。”
小白略微沉默了會,擡腳走了過去。
“可憐人,你怎麼會被抓來的?”
小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這裏是怎麼回事?”
小白的身上有一種極爲獨特的氣質,當他開口的時候,眼前衆人便不由自主的忽略其他,回答起了他的問題。
然後小白就知道,原來這地牢裏的男人,全都是寨子裏的土匪擼來的。
至於擼到此地的目的……
“被擼到這裏之後,我們便都成了她們的貨物。”
這個世界確實是女尊男卑,整個天下都是女人做主。
女主外、男主內,就連當朝天子也是女人。
個別行業相對於種花國古代發生改變,主要服務客服羣體以女性爲主,其他倒是沒有多少變化。
包括這人性,亦是如此。
一小部分男人也許會成爲土匪寨子裏的“壓寨夫人”、“粗使丫鬟”,大多數的男人依舊是貨物。
並且會根據他們的容貌美醜,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以小白這等樣貌氣質,那定是頂尖尖兒的“高級貨物”。
“會被賣?”小白問。
其他男人們神色悽楚的頷首。
“賣去哪裏?”
“還能是哪裏?”有男人已經轉過頭去哭了起來,“不過是秦樓楚館罷了。”
“到時候便是一點朱脣萬人嘗,一雙玉臂萬人枕。”
“倚樓賣笑……那都是好的……若是不明不白死了,那也是無人收屍的孤魂野鬼,誰又知道未來如何呢?”
小白微微吸了口氣,擡起手來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
他承認,看見這麼多的男人露出悽楚之色哭哭啼啼,他真的有點……接受不良。
小白原本想問他們爲何不逃。
可看看這些男人瘦弱的身體以及毫無鬥志的模樣,這話到了嘴邊便不再問了。
想來土匪們敢把這麼多的男人關在一起,也不會讓他們喫飽了沒事幹,淨想着逃跑。
到目前爲止,小白唯一感到安慰的是……
小白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腳。
雖然這世界女尊男卑,到底沒有出現“裹小腳”這種反人類的行爲。
人類總是特別會折騰自己。
他們會研究如何有效的殺死同類;如何有效的限制同類的行爲;如何從精神和身體上一同折磨他人,並且卓有成效。
這一切在其他種羣看來,都非常瘋狂。
小白長的好看,卻並不讓人覺得親近。
地牢裏的男人們跟小白說了半晌話後,發現小白並不會對他們的遭遇表達太多的感同身受,便不再多言,甚至有點兒躲着他的意思。
大抵是覺得小白並不相信他們說的。
小白並沒有不相信,但他確實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這樣粗糙的牢房,想要困住他,根本不可能。
小白會順從的跟着土匪們來到這裏,也只是想搞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已。
而他從這些男人的口中,已經瞭解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