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貴，水貨。”
“水貨是啥意思？”
“就是假的，戴着好看而已，不值錢。”林不凡警覺的將錢包收了起來，又大方的把勞力士摘下來給老白，“不信你看。”
在林不凡想來，自己這樣的舉動，就可以證明這手錶是假的，要是真的一般人老闆還真不會給陌生人把玩，要是摔了磕了，那就直接掉價幾萬。
老白掂了幾下，心裏就有數了，“看着是假的。”
“老白，我想問下，我們要怎麼才能繞進東來山呀，路途危險嗎？”
“這路途自然是危險的，我畫給你看哈。”老白沾了點酒水，在桌子上畫起了地圖，東來山的北面是一片山區，要穿過這一片山區，然後渡過一條大河，在走一段山路然後翻過一座山丘，才能進入東來山的地界。
聽後，林不凡鎖眉，這麼遠。
但想到這次的戰鬥非同尋常，必須得有段擎天的幫忙，也就覺得值得了。
“這山區裏面有人家嗎？要是有人家的話，晚上可以借住一宿。”
“你想什麼的，這山區都是石頭，光不溜秋的，人哪能在那地方活呀。不過早個幾十年，這山區裏倒有過一羣土匪，在國家成立後都剿滅了。”
“那就只能露宿了。”
“老闆你放心，我會挑一個安全的地方露宿的。”
“那就勞煩你了。”
“別那麼客氣，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老白，你是專門當嚮導的嗎？”林不凡問道。
“嗨，我咋可能是全職的嚮導，家裏還有幾畝地要種呢，這不看到山路被封，出來賺點外快，貼補家用。”
“哦，原來如此，這樣吧，只要能安全抵達東來山，我多給你1000塊錢。”
離縣當時人均收入不足300，出口就多加1000，讓老白爲之一怔。
這時候馬飛揚和孫國坤也回來了，他們採購了路途上的必需品，有水，乾糧、肉、帳篷等。
二人上桌喫飯。
喫好飯後，老白說道：“現在進山時間來不及，明兒一早我來找你們，再一起進山。”
“好！”
翌日早上5點多，老白扛着一管獵槍，穿着一套羊皮襖，來到了賓館和林不凡他們回合。
山裏溫差比較大，所以衆人都備上了厚實的衣服。
看到那管獵槍後，林不凡說道：“老白，怎麼還帶槍了？”
“山裏野獸多，帶着防身。”
“哦，也對，還是你想的周到。”說這話的時候，林不凡心裏有點起疑，老白昨日還說自己家來有幾畝地，那就是個農民，農民怎麼還會耍獵槍了。
老白見林不凡雙眸擰着，就說道：“農閒時候，我們這裏的農民也會上山打一些飛禽走獸的。”
如此一聽，林不凡倒也覺得可以理解。
四人開始趕路，先是打了一輛三蹦子，到了山區口，就下來了。
此時天色也放亮了，站在高處，朝遠處瞭望，山區白茫茫一片，帶着霧水，但也能看到成片的石頭山丘，半空中飛過幾只禿鷲，嘶鳴了幾聲。
“這飛喫味道可好了，進山後要是有機會，我給你們打個幾隻下來嚐嚐。”老白指着禿鷲說道。
離縣的人稱禿鷲爲飛喫。
“可以！”林不凡爽朗一笑。
老白在前面帶路，林不凡三人在後面跟着，路上都是奇形怪狀的石頭，山丘也都是光禿禿的，偶有植被。
馬飛揚將牛肉乾和礦泉水遞給林不凡：“老闆，你辛苦了。”
“謝謝。”林不凡接過吃了起來，同時查看周圍的環境，這還真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老白喫着自己帶的乾糧，喫好後，站起來說道：“我去前面的小溪接點水。”
待他走後，孫國坤擰着眉心，對林不凡說道：“老闆，我感覺這老白有點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我算過了，從早上一直到現在我們走了6個小時，大約徒步了50裏地，老白都50來歲的人，竟然跟個沒事人一樣，絲毫看不出累，還有他的步伐很重，這種重步，有點像部隊裏的負重訓練，經過負重訓練後，腳力和穩度都會提高。”
馬飛揚說道：“孫哥，你是不是想過了，山區裏的老農民體格本來就好，還有老白經常做嚮導，對路況熟悉，所以走的堅定，這很正常，退一萬步說，老白真要想幹點什麼，我倆對付他還不夠嗎，就憑他那杆獵槍，還能跟我們的槍比呀。”
馬飛揚拍拍腰間的手槍。
孫國坤身上也有槍。
“我們小心一點爲好，你倆多注意他。”林不凡說道。
“好的老闆。”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槍響，馬飛揚和孫國坤頓時拔槍，護在林不凡身邊。
不多時看到老白提着一直飛喫走過來，孫國坤和馬飛揚立馬收起了手槍。
原來是老白打了一隻飛喫下來。
喫好了乾糧後，衆人繼續趕路，走到日落西山後，就來到了一片山坳裏面，山坳三面有三座山丘擋着，安全，也避風。
老白燒了篝火，清理了飛喫，在火堆上炙烤起來，一邊烤，一邊哼着山歌。
“老白，你唱的真好。”馬飛揚讚歎道。
“哈哈哈，那是當然了，年輕的時候我就憑着這嗓門吸引了我娘們嫁給我的，來，喝酒。”老白拿出葫蘆要給衆人倒酒。
馬飛揚和孫國坤擺手，示意不喝。
老白秒懂，朝林不凡說：“老闆，等夜沉了天氣可冷了，喝點酒可以禦寒。”
林不凡點頭，“你們喝吧。”
馬飛揚和孫國坤就喝了起來。
林不凡起身說道：“我去方便一下。”
“老闆我陪你。”馬飛揚站起來道。
“不必了，你們喝吧。”林不凡不是小解，而是出恭，這屁股後面跟個人，那裏拉的出來。
走出山坳，來到一個石頭堆裏，林不凡就蹲下，抽着煙，看着天空的繁星。
不知道盛世那邊怎麼樣了，山區裏沒有信號。
抽完一根香菸後，林不凡低頭看到了腳邊有一個東西露出一角，撥開石頭，拉出那一角，竟然是個錢包，錢包裏面沒有錢，但有身份證、駕駛證、還有幾張銀行卡。
林不凡頓時感覺不對，這荒山野嶺的地方，怎麼會有一隻沒有錢的錢包呢，如果在城裏，看到這種錢包，那無疑是小偷得手後扔掉了錢包，如果在這荒山野嶺，那就是……
那就是越貨殺人了。
林不凡急忙拉上褲子，在周圍扒拉石頭，很快就扒拉出了衣服、褲子、有男人的襯衣，有女人的內衣。
林不凡預感不對勁。
這裏明顯是犯罪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