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楚天邀人的這種傲慢態度,就說林不凡,他原本就是想低調的過學生生活。

    林不凡其實根本不想繼續上學,之所以上學,一是走個流程,二是讓父母安心。

    他一沒時間在學生會做事,二也不想寄人籬下,聽從學生會會長楚天的命令。

    “你膽子不小呀,或許你還不知道這所學校是我家的產業吧。”楚天譏笑一聲,等着看林不凡驚愕的表情。

    要是換作普通學生,肯定會臉色大震,然後低頭認錯。

    但林不凡不虛他。

    “哦,那又怎麼樣?”林不凡今天是第一天見到楚天,也是剛纔聽楚天說了,才知道華美國際是他家的產業。

    林不凡早就評估過華美國際的市值,頂多3億。

    楚天一聽這話,反而自己驚訝了。

    “你就不怕我開除你嗎?”楚天冷冷地說道。

    “哈哈哈……”林不凡笑了,“全世界就你們一所高中嗎?”

    楚天呲牙,眼眸收緊,但旋即卻也笑了,“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走了。”林不凡說道。

    楚天揮揮手說道:“你走吧。”

    待林不凡走後,蘭婧雪坐到了楚天腿上,勾着楚天的脖子,笑盈盈地說道:“這是你第一次碰鼻子吧?”

    “所以才覺得有趣。”

    “要對付他嗎?”

    “沒那必要,遲早他會對我折腰的。”楚天自信的說道。

    再說,輝煌集團,張國安和張文思辭職之後,就被張重八下放到了廠房當質檢員。

    張重八雖然氣兩個兒子不爭氣,但畢竟獨木難支,未來輝煌集團肯定是要交給兩個兒子的。

    輝煌集團這幾年的效益不好,內部矛盾暗潮涌動,以馬興明爲首的大股東,藉着這次“討債門事件”,要把自己手下的一個經理,提拔到董事會來。

    董事會是公司決策的中樞部門,每一席位置都至關重要。

    張國安和張文思走後,就空出了兩個位置。

    輝煌董事大會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了。

    雖然張重八不肯讓馬興明的手下進入董事會,但大部分董事都投了贊成票,他也很無奈。

    畢竟張國安和張文思這件事情鬧的影響太大了。

    “那麼還剩下一個席位,我建議由市場部的錢雲山擔任。”馬興明提議道。

    錢雲山是另外一個大股東周海河的親信,這周海河和馬興明是一幫的。

    如果連這個席位都保不住,那就真的會危機到張重八的地位。

    “錢雲山進公司纔沒幾年吧,也沒做出什麼業績,馬董事,你這提議是不是太草率了?”張重八沉聲說道。

    馬興明料到張重八會這樣說,於是反問道:“那董事長的意思讓誰補這空缺呢?”

    張重八思量起來。

    現在張家人裏面能頂替空缺的就只有小女兒張雅荷、大女兒張秀月、大兒媳婦李桂芬,二兒媳婦阮芝,女婿狄明才。

    阮芝身體不好,沒辦法長時間工作,所以無法補缺。

    張雅荷是萬萬不能提的,股東們都知道張雅荷是個只會喫喝玩樂的主兒,都沒有正兒八經的上過班。

    “我提議李桂芬擔任張國安的空缺。兩人是夫妻,李桂芬對公司的業務也熟悉。”張重八說道。

    “董事長,我們是上市公司,雖然你們張家握有的股份比較多,但也不等於公司就是你們張家人的,怎麼提來提去就是你們家的人?”馬興明刁鑽的說道。

    “舉賢不避親,李桂芬雖然是我的兒媳婦,但絕對是有能力的人,她一直管理輝煌美術館,成績斐然,我覺得能勝任這職位。”張重八沉穩的說道。

    “董事長,恕我直言,若李桂芬真有能力,她老公張國安就不會去賭博,就不會有混子到公司來要債。她連自己的丈夫都管不好,怎麼當董事,怎麼當主管業務的副總裁?”大股東周海河抓着夫妻一脈的這個理論抨擊張重八。

    張重八啞口無言,想了想又說道:“那就選狄明才,他在後勤部很多年了,一直兢兢業業,也是時候提拔一下他了。”

    無論如何,最後一個空缺必須是張家人擔任。

    “狄明才的確兢兢業業,但說到底是沒能力的人,而且我們怎麼能讓一個上門女婿當我們的副總呢?這傳出去不是笑話嗎?大家說對不對?”馬興明煽動道。

    其餘股東紛紛點頭。

    張重八按捺心裏的怒火,想了想後說道:“那就讓我的大女兒張秀月來頂替這個席位,這次輝煌美術館能評上市級美術館,她功不可沒。”

    “可以讓她試試,但要是她勝任不了,還請董事長聽我們的,讓市場部的錢雲山進董事會。”

    “好!”

    散會之後,周海山就去了馬興明的辦公室。

    “老馬,我不理解,爲什麼剛纔你妥協了,要是我們能再多一個席位,就能翻了張家的船。”周海山鬱悶的問道。

    周海山和馬興明都是有自己公司的,他們在輝煌公司雖然沒有擔任具體職位,但他們是核心大股東,股東有監管的權利,人事罷免的權利,另外作爲生意人,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他們想竊取整個輝煌集團。

    “海山啊,我的意圖你看不出來嗎?他們張家現在也就剩下一個張秀月了,如果我們一直不肯妥協,那就會和張重八那老狐狸正面發生衝突,不如先答應,然後讓張秀月知難而退,最後把你的人提拔上來。”

    “怎麼知難而退?”

    “公司有一筆貸款,遲遲下不來,張秀月到任之後,首先就要解決這件事情,你覺得以張秀月的能力、人脈、能解決這件事情嗎?她解決不了,那我們就有藉口逼張重八用錢雲山,等錢雲山進了董事會,當了副總之後,我就出馬解決貸款的事情,這樣張重八也沒話說,張秀月這張牌也永遠不會啓用,整個張家就剩下張重八這老狐狸了,等時機成熟,就拉他下來。”馬興明陰險的說道。

    “高啊,實在是高,哈哈哈……等把輝煌弄到手之後,我們就拆分了賣掉,狠狠地賺一筆,彌補這些年的損失。”周海河大笑。

    晚上,張重八把張秀月叫到了家裏,然後說了這件事情。

    張秀月一聽,心慌了,“爸,我哪裏有能力頂替國安的位置,這萬萬使不得。”

    張重八握住了她的手,蒼老、無奈的說道:“現在張家就只有你能用了,你要是不肯頂這位置,那我的處境會很困難。秀月,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就當幫幫爸爸,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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