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海上明月客 >輕而易舉
    話音剛落,燕棲湖便感受了兩片柔軟在自己的心上廝磨,伴着霍憐兒身上獨有的花香,居然令人有些陶醉。雙脣糾纏了一會兒,燕棲湖竟有些喘不過氣來,霍憐兒這才離開了他的雙脣,用鼻尖柔柔的磨蹭着燕棲湖的,說道:“我愛你,你會幫我的,對嗎”

    燕棲湖聽了這話,理智才恢復了些許,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希望自己幫她罷了,逢場作戲,那也不必情真意切:“小姐,自己也有靈力,爲何不自己來非要我去動手。”

    “我孃親和我大哥對我的靈力,我的手法一清二楚,只要我一動手,他們必定知道是我。”霍憐兒委屈的說着:“若他們知道是我,那我日後就沒有立足之地了。這件事情,隱祕的很,我不敢讓他人來做,這麼多人裏,我單單信你。這份情,難道不夠嗎”

    霍憐兒一番話說的懇切,燕棲湖有一些恍惚,一時之間到覺得卻有幾分情真實感在裏面。看着面前的容顏,心中不自覺的多出了幾分期待。可她畢竟是霍憐兒,是一個連親大嫂,親侄子都能害的人,這樣的人嘴裏說出來的話哪裏會有真。

    正想着,霍憐兒又吻了上來,比剛纔得更加熱情更加主動。燕棲湖也順勢環抱上了霍憐兒的腰間,趁着霍憐兒不注意,用魂鈴吸取了幾滴霍憐兒身上的血。魂鈴取血只要距離足夠近,被取之人毫無痛感,這是傅承舟在出發之前告訴他的。

    畫面定格在一刻,少年與女子相擁而吻,意在纏綿,可偏偏這一刻最相近的二人卻各懷心思,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把對方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寺廟佛靈在上,是劫不是緣,萬般皆由命。來日哪怕情根深種,也早已經因果註定。

    一日時光匆匆過,燕棲湖傍晚時分便隨着霍憐兒回了霍府。霍憐兒含情脈脈的看燕棲湖一眼便回了自己的住處。燕棲湖則轉身便將魂鈴交給了霍連修。

    “這麼快,我還想着今日可能會不成功呢。”傅承舟接過魂鈴,看着其中幾滴鮮紅的血滴說道。

    “這要多虧了二公子,若不是二公子之前讓我潛伏在小姐身邊這麼久,我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機會。”燕棲湖一本正經的把功勞全部給了霍連修。畢竟這是在傅公子面前,多說幾句二公子的好話,也是沒錯的。

    “你可別謙虛了,霍連修哪裏想的到今日。是你厲害罷了。”

    霍連修聽了這話,走上前難得的爭了一句:“可我覺得他這話說的挺對的,若是沒有我,哪裏來的今日。棲湖,你先下去吧。”

    “行行行,你霍二公子最厲害。最能幹。行了吧。”既然已經拿到了這霍憐兒身上的血,傅承舟現在誇誰都可以的。就算是傲嬌霍連修,那也完全沒問題。

    “那現在我們也有了霍家人的血,何時出發呢“傅承舟看着魂鈴裏的血,這魂鈴雖然有非尋常器皿的功效,但是卻並不能保持太久。再加上去江南的路程,起碼三日內便要出發了。

    ”我和你一同出發必會引起柳蘇念和霍憐兒的疑心,明日你先啓程,只說回去了。我過幾日便會出發,十日後,在江南十里亭相會。“霍連修說道。

    ”好。“雖然傅承舟覺得霍連修現在的處境,一舉一動都會遭到霍夫人的監視,但是既然他自己都如此說,那便是有信心的了。

    ”此去江南一是爲大哥,二也是爲了我自己。“霍連修喃喃的說道,突然有話鋒一轉,對着傅承舟說着:”你還記得你我最初是爲了什麼嗎“

    傅承舟自然記得,那是第一次見霍連修,還被他的結界給矇住了,撇撇嘴說道:”當然記得,是爲了不周山,那個時候顧忌到不周山的地位,又想着你既能找到不周山,定是有特別之處,還和你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主動提出和你聯盟。現在想想,自己也真是搞笑。“

    “當初是爲了不周山,可不周山早就被皇奉收了回去。你我之間的約定也自然失效了,你卻還如此幫我。”霍連修眼眸如淵,深不見底。

    傅承舟卻絲毫沒察覺,一屁股坐在了軟墊上,有些看傻子說道:“以前是幫你是因爲約定,是本分,可是你說咱們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在万俟氏族,在霍府,那麼多次,你都救了我,我幫你,那是情分。我說你看着挺聰明,怎麼連這點想不通。”傅承舟說完便不再理會霍連修,起身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剛走沒幾步路,又調皮似的回頭咧開牙花子說着:“那我明日便走了,你可記得,別遲到,遲到小爺我就不等你了。”

    第二日一大早,傅承舟便和傅子矜去道了別。傅承舟前日剛來,今日便要回去,這日子有些着急了,傅子矜心裏也有些不捨得,只說着:“大師兄,如今當了少門主,日理萬機,也沒了時間來多陪陪我了。”

    這模樣一瞧,便是傅子矜那小脾氣又犯了,兒時尚且如此,長大了就從來沒有這樣嬌氣過,想必是有了身孕,那小性子便忍不住了。傅承舟除了寵着也沒有別的辦法,笑着回覆道:“大師兄我呢,是真的忙,你想想,你嫁到霍家來享福了,阿憑這麼小還不屁事不懂,你再瞅瞅小白那模樣,沉浸在濃郁的愛河裏,指不定什麼時候屁股一撅,就跑到万俟蘭那兒給她打下手了,這貨也指望不上。整個傅家除了你大師兄我也再沒別人能幹活了,你以爲這仙門總門主那麼好當啊。現在我上要騙皇奉,下要堵八門。你也得體諒體諒你大師兄啊。”

    傅承舟這一通嘴皮子說下來,傅子矜想反駁也沒理由反駁了,再說下去就更顯得自己不懂事了,只能說道:“那好吧,但是你走可以,我想讓阿憑留下來,多和我親近親近,大半年沒有見他了,他與我生疏了不少。”

    這倒是不失爲一個好法子,也省的自己再把阿憑送回去安頓好了。傅承舟心想着不錯不錯,就答應了下來,並與傅子矜商量好兩個月再來接他回去,指不過這功課什麼的,必須得每日盯着,不然可就荒廢了。又與霍連平、霍夫人和霍老爺一一告了別。衆人見他如此着急,只當是家中有重要的事情,便也不再挽留,讓他離去了。

    出了霍府,傅承舟還是先回去了一趟傅家,準備了一下路上要用的東西,打算次日出發。原先去霍家去的急,也沒做長久打算,就只披了一件外袍。可把自己給凍壞了。千辛萬苦回到了山上,心裏一直自我反省中,爲什麼不和霍連修要件衣服再走,真是虧本了。

    傅葉白只看到傅承舟一人回來,狼狽兮兮的,又往身後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指着傅承舟這模樣好奇的問道:“大師兄,阿憑呢你不會把小師弟賣了吧。”

    傅承舟想都沒想直接一個白眼扔了過去,沒好氣的說着:“我把你賣了,都不會把阿憑賣了。行了,去幫我收拾幾件衣服,最好是一件厚一些外袍。我要出趟遠門,若是這段時間有人來拜訪或是詢問我的下落,你只說我在後山閉關,不見任何人,實在就你幫我擋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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