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燕棲湖。”傅承舟看着面前的頂着燕棲湖身子的女人,下意識的把霍連修護在了身後,“你躲在我的後面,我能保護你。”

    傅承舟輕聲地說着,原本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讓霍連修有些淚目,曾幾何時,元鳳也和自己說過同樣的話,果然不管轉世多久,元鳳還是當初的那個元鳳。霍連修看着傅承舟的背影,第一次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好”字。

    “怎麼,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保住身後的他你別做夢了。”太清的聲音從燕棲湖身體裏傳來,傅承舟越聽越覺得生氣,直接開口打斷了太清的話:“你有種就自己出來說話,別躲在別人的身體裏,你連自己的肉體都沒有,不過就是一個靈魄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句話纔是戳中了太清的痛處,那聲音也愈發的尖銳了起來:“我堂堂姑獲鳥族女君,豈容你一個凡人在這裏污衊我。”

    “他可不是凡人,論理,你應該叫他一聲大殿。”霍連修在傅承舟的身後特意強調了一句。

    “哼,什麼大殿,他還沒有覺醒,他就是個凡人,只要我在元鳳覺醒之前殺了你們,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任何的阻礙了。不周山就是我的,就算是崑崙也只會相信我說的話。”太清的手朝着一邊隨便一甩,袖子中便又許許多多的小針飛了出去,衝着傅承舟齊齊飛起。傅承舟把霍連修推到一邊,一個翻身躲避了那些暗器,身上的崑崙之氣似乎是被觸發了,傅承舟只覺得渾身燥熱,和之前的崑崙之氣感覺一模一樣,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自己的速度和力度都變成了之前的兩倍,直接衝向了太清所在的位子。剛要觸碰到太清的衣服,太清卻一晃眼就不見了,而在傅承舟的另一邊,太清乘其不備,剛想發射暗器,在一旁的霍連修喊道:“傅承舟,小心左邊”

    傅承舟聞聲就別過了身子,一招翻雲不僅僅躲過了太清的偷襲,反而一腳提中了太清的腹部,太清的意識和靈魄差點被傅承舟踢出燕棲湖的體內。這一點小破綻,被在一旁觀戰的霍連修看的清清楚楚。

    “腹部,繼續攻擊腹部,那是她的要害部位。”

    傅承舟聽了霍連修的一番話,便乘勝追擊,乘着太清還沒有緩過來,對着太清的腹部就是一連串的攻擊,手腳並用,只要能夠把她趕出燕棲湖的體內就可以。

    可是太清哪裏是喫素的,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會讓傅承舟就這麼輕易的碰到自己的要害。但是她也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能力,估計不是傅承舟的對手,面前的人身上還吸收了自己的夜砂流珠,想要打敗他,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太清看到了一直在一邊的霍連修,心生一計,直接放棄了和傅承舟的對戰,反而一轉身,直接一掌打向了霍連修。

    傅承舟見勢不對,便也趕忙一轉身,瘋狂的奔向霍連修:“你快閃開”可是霍連修如今哪裏還有力氣這麼快的躲避,眼見着太清就要傷到霍連修,傅承舟心中的那股着急和憤怒一下子衝上了心頭:“住手”

    這一聲響徹雲霄的喊叫,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從天而降的光束直接把整個傅家籠罩在了光芒之下,這樣的場景讓太清也不禁住了手,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但是書中卻有過記載,當年伏羲入世曾有過萬千盛景,其中就有一道光束普照人間。看來傅承舟如今還承了伏羲的力量,就算是霍連修也比不得了。

    如此大的動靜,這世上的仙門世家都紛紛聞之而出。賀太師原本正在房中融合崑崙之氣,卻也感受到了這一股非同尋常的力量,那氣息甚至能夠超過自己手中的崑崙之氣。賀太師推開窗子,也瞧見了遠處天上的雲層就像是破開了一道口子,那金光閃閃的光束直直的照射下來。

    “那是...傅家..”賀太師一眼就瞧出了那是傅家的方向,當初阿蠻一直沒有回來,後來派人去看了才發現了阿蠻居然被人五馬分屍了,更令人驚訝的是當時的弟子居然搜遍了當時的傅家居然都沒有找到傅承舟和傅憑的屍體,賀太師就懷疑傅承舟他們可能是得到了什麼救助。看來自己當時的猜想果然沒錯了,這一切的異動,一定是傅承舟回來了。

    ”太師,這...“霍煒也是聞訊趕來,看到如此異景,心中大驚,更何況那個方向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地方了,便什麼也不顧直接跑來找了賀太師。

    “天象有異,要出大事。”賀太師原本狹長的眼睛之中帶着更多的懷疑望着傅家的方向。如果是傅承舟回來了,那麼自己就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圓了自己所有的話。

    “賀太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兒媳婦是傅家人吧。”賀太師轉頭問道。霍煒聽了這話,心中隱隱覺得不妙,但還是回了句:“是的,小人的兒媳確實是傅家人,但是如今已經有了霍家的骨肉,還在孕中。”

    “好,我就問問。別緊張。”賀太師的心念一動,一個計劃在腦海裏就已經初具模型了。

    傅家大院裏,那一道強烈的光照讓霍連修和傅承舟都有了一種內力昇華了的感覺,尤其是霍連修身上那些傷居然都開始漸漸好轉了起來。可唯獨太清卻開始覺得熱整個人都像是被放在什麼蒸籠裏蒸煮一般,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滾燙似火,灼熱難忍,原先還只是熱,到了後面就變成了痛,火辣辣的痛,身上所有的元氣都沒有辦法重新凝結成靈力,沒有了反抗之力,就意味着只有等死。

    “霍連修,你答應過我不殺我的”太清的聲音聽上去就十分痛苦,喑啞的嗓音乾裂極了。

    霍連修眯着眼看着剛纔還囂張跋扈的太清如今跪倒在地上,整個臉都開始腐敗潰爛,心中卻沒有一絲觸動,冷哼了一聲反問道:“你也答應過我不會惹事,你都沒做到,我又爲何要信守承諾。”

    “就算是我錯了,沒有兌現和你的約定,可是啊”話還沒說完,太清的手上開始潰爛留血,那都是拜這線光束所賜。傅承舟看着這個樣子雖然有些於心不忍,可是想到她剛纔對自己和傅承舟做的那些事,也沒有了半分想要救她的想法。

    “可是我的身體是燕棲湖的你若是弄死了我,那他也就回不來了這個你總知道吧”此時此刻的太清已經歇斯底里了,她是在賭,賭一把燕棲湖在他們兩個人心中的地位。但凡只要有一絲情感,他們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燕棲湖死在他們的面前。

    果然如同太清所想,這一句話讓傅承舟纔想起燕棲湖的身體還被太清的霸佔着,此時此刻,他們雖然看到的是太清的臉,可是所有的傷害直接針對的都是燕棲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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