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傅承舟的一聲怒吼,那原本覆蓋在院子中的金色化成了一隻只的利箭對着天空射去。那樣的場面,令人感到震撼。只見萬箭齊發,光芒四射,不要說秦家,整個月河鎮都被這些光芒照的光亮。霍連修和霍連平正準備往回趕,看見天色不對,就已經生了疑心。再看到這樣的景象,霍連修心下一沉,不好,一定是傅承舟出事了。
三人到了秦家,霍連修便讓霍連平帶着產婆趕緊去了傅子衿的院子裏,自己一個人便去尋了傅承舟,按照那光照的方向應該是他們兩個人住的院子裏,只是若是爲了傅子衿,爲何這事情居然會在自己的院子裏。
到了院中,霍連修果然看見了正怒目圓睜的傅承舟,那模樣和平時風流倜儻的少年完全不同,而是眼神凌厲,似要殺人的表情。空中的烏雲被那些利箭射入,只聽到不停的電閃雷鳴,而那雷鳴聲音聽着就像是一個人的慘叫。
“傅承舟,停下來”霍連修對着傅承舟大聲喊道,因爲金光的關係,霍連修不敢輕易去拉扯傅承舟,不然如此不只是自己會受傷,傅承舟更會走火入魔。
傅承舟哪裏還聽到霍連修說話,心中眼中就只有頭頂上這一片毫無人性,該誅該殺的轉輪盤。
“傅承舟元鳳你醒一醒,你不能被自己的心魔打到。”霍連修說完這話,纔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傅憑,那滿身的血跡,和胸口的傷痕,再加上霍連平那邊並沒有傳來傅子衿的噩耗,霍連修心中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憑已經死了,你若是再這樣下去,貿貿然和轉輪盤對抗,你會死的你死了,阿憑就要重新再死一次你捨得嗎你願意嗎一切就都要重來了你聽我的先住手”傅承舟聽了這話,才愣住了,原本已經通紅的雙眼開始慢慢啊恢復了原本瞳孔的顏色。
“阿憑”傅承舟的口中默唸道,可是就是這一時的靈力變弱,反倒讓轉輪盤有了可乘之機,一道雷打了下來,虧的霍連修撲身過去,把傅承舟帶到了一邊纔算是躲過了一劫。
那雷聲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不斷的往傅承舟所在的位置不停的打過來,讓霍連修有一些措手不及。他既然護着的傅承舟又要抵抗轉輪盤的攻擊。
“你沒事吧。”霍連修關心的問着傅承舟。
傅承舟搖了搖頭,算是恢復了一些意識,說道:“我沒事,阿憑呢”
傅憑的屍體此時此刻就放在院子的正中央。而霍連修已經帶着傅承舟到了院子的另一邊。若是要去中央,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行,我要把阿憑帶回來。我得把他帶回來。他一個人會害怕的。”傅承舟想要跑到院子正中央去,可是卻被霍連修一把攔住了。
“你幹什麼”傅承舟想要甩開霍連修的手可是卻怎麼也甩不開。
“你去就是送死。你不記得我和你說的了嗎轉輪盤如今發怒了,他的力量你我都不知道,甚至連他有什麼技能都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實力就和他對戰,況且如今就算是你我已經恢復了神明之身,可以和他對抗一陣子,可是那崑崙之氣終歸有一部分已經回到了轉輪盤的身上,嗯想要徹底的打敗他,對於現在的你我來說並不是易事。若是你執意要去送死,我不攔你,但是你也要爲了你師弟和那些爲了你犧牲了自己的人想想。你就這麼死了,一切重來,你對得起他們嗎難道又要他們爲了你再死一次嗎”霍連修的憤怒總算是罵醒了傅承舟。
“阿憑”傅承舟看着那一片灰燼,雙膝跪在了地上,哭着喊道,“阿憑”
“傅承舟,振作起來,我們還有機會,只要我們打到了轉輪盤,這一切都會終止了。”霍連修緊緊抱着已經哭得沒有力氣的傅承舟,他們兩個如今心脈一出,傅承舟心裏有多痛,他霍連修心裏就有多痛,他是最能理解他悲傷的人。
可是他卻並不能幫他緩解一分半分,只能安慰着說道:“傅子衿還在生產,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們還要安頓好你師妹和他的孩子,不然他們也會很危險知道嗎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雞身上帶着他們所有人的希望和愛,那是他們能給你們最大的幫助了。你和我都絕對不能辜負他們。”
傅承舟雙眼含淚看着那灰燼,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這三個字擲地有聲,傅承舟知道這三個字對自己是什麼含義,他曾經說過許多不會實現的話,可是這句話,就算是拼上了他所有的運氣,哪怕是生命,他都要實現。
傅子衿的房內,此時所有人都在忙碌,產婆和丫鬟一盆熱水,一盆熱水的往裏面送。可換出來的卻是一盆一盆的血水。傅子衿清醒過來之後還是一直在喊叫。這聲音在霍連平聽來更是心疼。
“怎麼還沒有好嗎”霍連平着急的在外面問着。傅子衿一直在喊着很痛,丫鬟和下人們進進出出,可是唯獨自己卻不能進出,這讓霍連平心裏更是焦急了
“讓我進去看看,子衿她喊的這麼響,一定會很痛吧。”霍連平沒忍住對丫鬟說道。
“霍公子,現在夫人在生產,你還是別進去了。這生孩子本就是一件很兇險的事情,你一進去夫人分了神,那更加危險了。而且男女有別,哪有男人進去看老婆生孩子的。”丫鬟對霍連平如此說道。霍連平原本並不想在意。可是秦嵐翕也過來開口說道:“連平兄,我覺得你也還是在外面等等吧。現在裏面情況未定,還是不要讓傅姑娘分心的好。”
秦嵐翕這麼一說,霍連平纔算聽進去話,秦嵐翕爲人穩重,又是醫術高明之人,既然他都如此說了,霍連平也纔算是稍稍安定了下來。
“行吧,既然秦兄也如此說,那我就再等等。”
秦嵐翕看着霍連平,心中想到了剛纔傅憑自盡的畫面,更是難過。傅承舟說這是註定的,可是在秦嵐翕看來無論如何,那都是令人悲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