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淵也在一旁點點頭:“當時從融當上首領之後,第一個選擇居住的地方就是這裏,可是因爲盤壺他們的反對,所以纔沒有住進來,那個時候將軍剛剛出事,所以很多事情從融做的都不順手,也是因爲將軍的部下都十分忠誠,而且個個論神位都比他高。”
“這我就不明白了。”霍連修對這一段已經沒有記憶了,似乎好像在神魔大戰之後,他和元鳳直接被派往了那個世界之中,駐守不周山,此後的日子裏就算是後來被打落人間,也沒有再回國崑崙。
“既然那麼多人的神位都比從融要高,可是爲什麼偏偏是從融當了這個首領,按照這個說法難道不是應該盤壺他們當上首領嗎”霍連修一直沒有想通這個問題,尤其是在今日的大殿之上,那些遠古神一個兩個都不買從融的帳,這從融又是如何當上了首領那麼久,還沒有人反對的。
“你們當下下落不周山之後,沒有回過崑崙,可能對此也不太清楚。這其中的緣由,說複雜也複雜,但是說簡單也很簡單。”少淵這纔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而伏羲則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當年他出事之後,崑崙到底是如何落到了從融的手上。
“當年將軍在戰場上以神魄祭祀血靈,這件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當時將軍戰死是突然而來,並非是早有準備,所以當年要讓誰成爲伏羲的接班人就成爲了所有人都在爭論的問題,那個時候的從融還不過是伏羲將軍的貼身侍衛,不算的上是什麼神兵神將,就算是盤壺看到他也是不屑一顧,可是偏偏就是這個不屑一顧,纔給了從融這個機會。”少淵想到當年的事情,又是一陣揪心,那也是一個流血的年代,在那個時候雖然解決了魔界的問題,可是神界的矛盾卻開始了無休無止的百年之爭。
“原本大家都在推舉盤壺成爲新的首領,有意見的只是幾個跟了伏羲將軍很久的神將,想要和盤壺一爭高下,可是誰知道中間卻突然殺出來一個從融,當年從融高舉這伏羲將軍的隨身神兵符,回到了崑崙,出現在了大殿之上,說伏羲臨走之前將神兵符交於了他,要讓他來繼承自己崑崙首領的位置。”
“那他們就這麼相信了”傅承舟聽到這兒不禁好奇的問道,若是有一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因爲一個物件而相信這樣的謊話。
“自然不會,大家都是跟着伏羲生生死死的神將,而且說實話一個比一個精明,又怎麼會相信從融這空口說的白話呢,就算他拿着神兵符,能夠調動百萬天兵,可是誰又知道這個神兵符到底是怎麼來的。而且將軍戰死的時候身邊沒有他人,只有從融一人,這個神兵符若是不給從融那就是毀了。當時從融出現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讓所有人都大喫一驚,但是並沒有真正的起到信服和威懾的作用。”
“那然後呢他們又爲什麼突然信服了從融的話讓他當上了這首領的位置呢”霍連修繼續問道,看來這之後發生的事情纔是事情的轉機。
“問題就出在這之後,你們還記得你們是爲什麼被派去不周山嗎”少淵突然反問道傅承舟。
“這.....這我似乎是知道的,應該是爲了當年的元鳳私自放走了姑獲鳥一族,所以才被下放把。”傅承舟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莫非和姑獲鳥一族有關”
少淵說着說着,嘆了一口氣:“可是最強大的那個人也是最危險的那個人,他上位之後,就一直排除異己,雖然沒有動盤壺等人,但是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要貶了他們去別的地方,可惜盤壺和遠古神也不是喫素的,這麼些年和從融鬥智鬥勇,也沒有讓從融找到一個機會。”
“你是說,當年從融的靈力突然變得很強大”伏羲在一旁問道,這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他之前一直看到從融,但是也只是因爲他天生神力就十分充盈,多加修煉,定能成大器。
“對,當年從融的靈力並沒有如此強大,原本只有現在的十分之一。可是就在他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出現,他的靈力就特別的強大,簡直可以和你媲美,當時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少淵說道,“所以當時很多人都敗的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很有可能和姑獲鳥有關是嗎”霍連修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少淵沒說話,只是看着霍連修默默的點了點頭:“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但是從融之後的所作所爲卻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和姑獲鳥的之間的關係。要知道,在覆滅之前,姑獲鳥是這天地之間最爲珍貴的族羣。他們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本應該收到最好的保護。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一天,從融說姑獲鳥一族修煉邪術,試圖覆滅崑崙,甚至還拿出了當時姑獲鳥女軍修煉邪術的證據,這才讓一切都變了。崑崙開始大舉討伐姑獲鳥一族,最後姑獲鳥徹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間。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當時,元鳳覺得其中有詐,不忍心看着姑獲鳥一族,落得如此下場,所以施以援手,這才讓你們二人去了不周山。”
霍連修聽了少淵的這番話,聯想着之前發生的一切,還有太清曾經說過的所有的話,做過所有的事情,倒是都聯繫的起來了。
太清從醒來之初,唯一的信念就是要顛覆崑崙,原本以爲這不過是她因爲之前失敗了想要證明自己的緣故,現在看來其中緣由並沒有這樣簡單。
“傳說中,姑獲鳥族有一個祕術,但是稱之爲祕術,就是因爲其中修煉的術法殘忍至極,需要吸收千百萬人的靈力,方能換的修煉者本身的靈力呈十幾倍的增長,而從融正是如此。恰巧又是從融上位之後,姑獲鳥族就遭受了滅頂之災,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之中是否存在着某種關係。”少淵皺着眉頭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