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後我成了宿敵的小祖宗 >第119章 鳳乖,神山上的雛雕(2更)
    施若仙不敢跟皇上稟報鳳乘鸞丟了的這件事,還專門親自去了一趟東宮,說不準是景元熙那個不長進的又將人給偷走了。

    然而,景元熙正抱着宋綿綿,一臉懵蔽。

    施若仙無奈,只得下令自己宮中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封鎖消息,然後狠狠地找往死裏找

    就這樣,雞飛狗跳的一日一夜,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找到,龍幼微卻進宮了。

    她不但來了,腰上還彆着根打王棍。

    南淵王朝的打王棍,上打親王,下打佞臣。

    龍幼微手握君子令,號令江湖黑白兩道,在朝中不過是一品命婦,可在江湖上,君子令出,羣雄俯首,那就是半副響噹噹的武林盟主,誰見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掌令使,若是她有什麼事兒,有的是人鞍前馬後地吆喝着給辦了。

    所以,當初她與鳳于歸大婚時,景曜爲了拉攏江湖勢力,以示開明仁德,特意親手賜了龍幼微一根打王棍,準她必要之時,打天打地打空氣

    結果,現在龍幼微帶着這根棍子,打到他家來了。

    今兒一大早,龍幼微一開門,就碰到容虛成的官轎停在門口。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的女兒在宮裏丟了,剛好淵華殿那邊安插的人也傳了消息出來,說鳳乘鸞丟了。

    兩個人一起丟了,這其中必有聯繫。

    容虛成沒法進後宮,但是龍幼微能進。

    前幾日還在金殿上還掐得歡地宿敵,如今就登門造訪,把事情一說,順便;慰問了鳳老烏龜的傷勢,兩家立刻愉快地擰成了一股繩

    好好地女兒,被皇后娘倆偷進宮去,扣押着不還也就算了,現在還給弄丟了

    這還得了

    龍幼微立刻派尹丹青去了太師府,之後自己騎着馬,打王棍橫在身前,一路騎着馬進了宮,無人敢阻攔

    現在,她殺氣騰騰地在淵華殿陪施若仙喝茶,龍皓華和容虛成就坐在御書房裏陪景曜喝茶。

    這一對皇帝和皇后,人生第一次因爲這麼大點兒的事兒,弄得如此憋悶,也第一次喝了這麼多茶水。

    此時的整個後宮,各宮各院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事兒鬧大了,皇后娘娘把選定的準太子妃給看丟了,人家親媽打上門了。

    焰姬一面對着鏡子簪花,一面聽着如花細細說着外面的消息,淺笑道:;那丫頭,就像是西荒神山上的雛雕,早晚歷經風雷天火,化身爲凰,豈是一個小小的淵華殿能困得住的。怕不是又跑去哪裏惹禍去了。

    如花陪笑,;你呀,愛屋及烏,不管是什麼,只要王爺看着好的,你就看着都好。

    焰姬低頭擺弄手腕上的佛珠,有些落寞,聲音有些低,;王爺豈是什麼都能看得入眼的……

    如花也不說話了,陪着她靜默。

    這世間有種好人,就是心甘情願地看着別人好,不羨慕,也不嫉妒,一心一意地期盼着那人好,安靜地在那條界線之後,做自己該做的事。

    在如花眼中,春嫵就是這種人。

    想必王爺也是識得春嫵是這樣的人,這十年來,纔將南淵這一條線的諸般事務,都放心地交託給她。

    焰姬忽地擡起頭,;對了,那日我回宮走得急,留在菩提廟的香篆,可取回來了

    如花哭笑不得,;我早上去取的時候,連帶着香籠一起不見了。

    焰姬有些不悅,;可問過廟祝了那是我爲王爺祈福,制了兩個時辰才弄好的,若不是趕在天黑前回宮,也不會丟在那裏。

    內個……,其實,廟祝我已經揍過了,他說,是被鳳將軍府的鳳夫人拿給景安公主用了……

    焰姬:;……

    ——

    在南淵的東方,隔着幾十個錯落的小國之外,有一座綿延幾千裏的山脈,高聳入雲,名喚太庸山。

    太庸山的山頂,終年白雪皚皚,雪水融化,匯流成河,自東向西奔涌而下,直去西部大荒,名喚天水,是這片大地上衆生賴以生存之本。

    天水河的一條支流,流經百花城附近,就是昭南江,從百花城出來,往西南方向,不出兩日的車程,便可見到昭南江在南淵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渡口,清河碼頭。

    此時,碼頭附近一處酒館的地下室裏,鳳靜初和鳳若素兩個已經被關了許久。跟她們一樣被關在這裏的,還有許多從附近幾個較大的城中抓來的姑娘。

    這地牢裏,一共有四個大鐵籠子,每個籠子裏還拴着兩隻一人高的黑色大狼狗,紅着眼珠子,脖子上栓了根細鏈子,整天趴在門口。

    那狗壯得如同小牛犢一般,聽說是喫人肉長大的,一嘴尖牙彷彿一使勁就能將鐵籠咬斷,只要稍微動一動,就嚇得裏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全都縮在牆角,努力離它們越遠越好,至於喊救命之類的,就全都免了。

    所以那籠門,有沒有鎖,也沒什麼分別。

    鐵籠外,兩個暗城的看守正在喝酒喫肉,這裏的人因爲幹得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又都有各自日光下的身份,所以互相之間見面,從不真面目示人,而是各自用各自的法子遮了臉。

    有的蒙面,有的戴眼罩,有的戴斗笠,有的戴面具,有的則直接易容,彼此稱呼也用的是化名。

    又因爲糙漢子大多數不會給自己起名,又想讓自己看起來很酷,所以這一個碼頭上,光是叫無名的,就是七八個。

    這些人之間,唯一的聯結,就是黑金

    此時的這倆看守,剛好都叫無名,一個高,一個矮。

    酒過三巡,倆人開始話多,喝醉時,回頭再瞅瞅鐵籠子裏的女孩子們,不由得深深一嘆。

    花容月貌的姑娘真不少,可惜不是他們這種人能享受的。

    高無名拍了拍矮無名的肩頭,一副難兄難弟的模樣,;唉,兄弟,別想了,這批好貨,再過兩天就要上船了,咱們呀,也只能飽個眼福。

    眼福……未必,矮無名喝得有點暈,腦中靈光一現,;看我的

    說着,他晃着五短身材,走向關着鳳靜初和鳳若素的大籠子,一腳踢開籠門,用手掌拍了拍大狗的腦袋,;這幾天哭着喊着要見我們老大的那個哪兒去了

    鳳若素哭累了,正歪在鳳靜初的肩頭上睡覺,被這一聲吼驚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鳳靜初覺得來者不善,想告誡她別吭聲,她卻蹭的站起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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