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稱呼以後莫要再叫了,不適合我們倆之間”霍霆蕭的語調輕慢,脣角忽然綻開一抹淡淡的笑靨,可謂是顛倒衆生。
見他笑了,許悠然才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竟然一如既往的沉陷在了那雙漆黑的鳳眸之中。
她記得,七年前,她也叫過阿蕭,那會兒他的神色比現在更加難看,甚至從未對她發過火的他,竟然第一次對她怒吼道,不要叫我這個稱呼
時隔那麼多年,她以爲就快成爲她妻子的她,總歸有資格叫他阿蕭了,卻原來,她還是沒有這個資格,還是沒有資格
除了那個人,誰都沒有資格喚他阿蕭。
“嗯,我以後不會再叫了”許悠然笑着,然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間,似乎很痛苦的樣子,頓了頓,她擡頭看向霍霆蕭,“霆蕭,推我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好”
霍霆蕭點了點頭,推着輪椅回了病房,將許悠然抱回了病牀上,哄着她睡着了,臨睡前,許悠然睜着一雙大眼睛問他,“霆蕭,別離開我,我害怕”
“你睡吧,我在這裏”霍霆蕭柔聲回答道。
“我會是你一輩子的霍太太嗎”許悠然問。
霍霆蕭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了許悠然很久,然後才輕聲回答道,“會”
得到了答案的許悠然才緩緩入睡,可她的手卻一直都抓着霍霆蕭的手,直到她熟睡了,他的手才得以脫身,但卻沒有離開,只是站在了病房的窗邊,寬大的身體倚着冰冷的牆壁,眸色深沉。
那個物件很是新奇,紅色的繩子拴着一個水晶骰子,晶瑩剔透的骰子有一個紅點兒,藉着昏暗的燈光,纔看清了那裏面鑲嵌的竟然是一顆紅豆。
霍霆蕭鳳眸幽冷,腦海中想起的是少女如花般的笑靨,她不顧他的意願,執意將這個吊墜掛在了他的手機上,還笑嘻嘻的對他說。
“吶,阿蕭,這個可是我親手做的,你以後可不許給我弄丟了”
“如果丟了,你要怎的”
“你要是敢丟了,那我就永遠都不見你”
忽而,霍霆蕭微微閉眼,手彎曲,將那吊墜緊緊握在了掌心,饒是因爲太過於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凸。
就在這時,他懷中的手機響起,他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幾步走出了病房,站在長廊盡頭,按下了接聽鍵,“什麼事”
“霍總,老爺子將沈盛夏帶走了”那邊傳來喬伊的聲音。
“嗯,我知道了,他是不是還將沈盛夏還給了沈卿卿”霍霆蕭的聲音清冷。
喬伊驚訝的問道,“霍總,你怎麼知道”
“爺爺的性子我比你清楚”霍霆蕭的聲音冰冷至極,他家老頭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他前腳一走,後腳老爺子就一定會帶走沈盛夏,讓沈卿卿帶着沈盛夏離開。
“那現在沈小姐那邊,還需要我派人去守着嗎”喬伊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