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島是南部最大的島嶼,風景秀麗,有水晶般清澈的海水和美麗的海牀。冬季溫暖潮溼、夏季乾燥炎熱,人口約500萬人。</p>
《美麗人生》前半部分絕大多數的鏡頭都在這裏拍攝。</p>
阮蕭向劇組報到時,蕭何也跟着,主動向李全介紹自己,說是阮蕭的未婚夫,請李全多多關照。</p>
阮蕭也縱容着他。</p>
蕭何呆了兩天就走了。</p>
阮蕭和李全第二次合作,劇組不少人認識。</p>
出演男主桂多的演員叫辛文,與時欽同爲唯二獲得過國際獎項的男演員,但他的走紅程度卻不及時欽的一半。</p>
無他,長得太普通。</p>
李全選辛文出演桂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p>
《美麗人生》原着中桂多本來就是一個平凡的小人物,長得普通、家世普通,他只是因爲真誠的愛意、樂天的性格才娶到漂亮高貴的朵拉。</p>
今天拍攝的是朵拉和未婚夫訂婚典禮上的一幕戲。</p>
“action”</p>
今天是朵拉和未婚夫的訂婚宴。</p>
朵拉不願意訂婚,想辦法往餐桌下躲。</p>
阮蕭將這一幕演得很有喜感,眼睛到處掃視、身子卻靈巧地往桌子底下鑽。</p>
這時,桂多進來了。他騎着一匹高大的駿馬,馬身上被塗滿綠色的詛咒血統的塗鴉。</p>
桂多對着朵拉說:“我的公主,你說過希望有一位王子騎着馬迎娶你,所以我來了,我要把你帶走。”</p>
朵拉連忙從餐桌底下爬出來,一隻手裏拎着一隻高跟鞋,另一隻手伸向桂多。桂多用力一拉,朵拉上馬,兩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離開...</p>
“卡”</p>
**</p>
阮蕭接到欒展鵬電話,說他嬸嬸是她的影迷,正在西島旅遊,聽說她在西島拍戲,想見她一見。</p>
雖然覺得這要求有點冒昧,阮蕭還是答應了。</p>
約定的地方是海邊的一個小咖啡廳。</p>
因爲是見影迷,阮蕭沒有變妝,只用個大頭巾將臉全部遮住,又帶了副墨鏡。</p>
到達咖啡廳時,門口站着一個人,見阮蕭要進去,忙伸手攔住:</p>
“不好意思,今天咖啡廳被包了。”</p>
這麼體貼?</p>
“我和人約在這裏見面。”</p>
那人上下看了看阮蕭,“請問你是?”</p>
阮蕭將眼鏡摘下,頭巾放下,還沒等她介紹自己,那人忙說:</p>
“請進,葉老師已經等在裏面了。”</p>
進到裏面,一眼就看到面對門口而坐的女人。</p>
看上去30多歲的樣子,優雅沉靜,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眼若星辰、眼尾還微微往上挑。</p>
阮蕭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兩雙眼睛太像了。</p>
“阮蕭?”</p>
女人看到阮蕭,站起來,有些激動地喚了聲。</p>
“你好,我是阮蕭。”</p>
阮蕭走到女人跟前站定,禮貌地說道。</p>
眼前的人身姿優雅、眸若星辰,一顰一笑如花般嬌豔欲滴。</p>
這就是自已的女兒?</p>
“哦,坐、坐。”</p>
兩人坐下。</p>
“你喜歡喫點什麼?提拉米蘇?”</p>
女人小心翼翼地問道。</p>
“我原本倒是喜歡喫提拉米蘇的,可拍《提拉米蘇的愛情》這部電影時喫多了,倒不太愛吃了,來杯卡普奇諾就可以。”</p>
阮蕭這一笑,對面的女人竟癡了。</p>
她伸出手,想要觸摸阮蕭的臉,但想起什麼,又收了回去。</p>
“我叫阮知秋,是展鵬的嬸嬸。你演的電影、電視我全都看了,很喜歡你,就求了與你見一面。”</p>
阮知秋介紹完自己,又想起什麼,將放在旁邊的一幅畫拿給阮蕭看。</p>
“我是畫家,藝名叫葉秋,這是我畫的你,可遠遠沒有你本人好看,總是畫不出你的靈韻。</p>
這畫是送給你的,你現在在這裏拍戲不方便保存,等你回了京城,我給你送過去。”</p>
阮蕭看着畫,用色豐富、觸筆細膩,已經畫得很好。</p>
“我曾在合元慈善晚會看過你的畫,《等》,我覺得你畫得很好,有種感動人的情緒。”</p>
“是嗎?”</p>
得到阮蕭誇獎的阮知秋像個孩子一樣笑了。</p>
兩人就隨意地閒聊起來,說起喜歡的食物、裝飾品、喜愛看的電影等。越說越投契,竟像相識多年的朋友。</p>
後來阮蕭還陪着阮知秋到海邊走了走。</p>
較小的風浪和充足的陽光使得靠近島嶼的海面總是呈現美麗而靜謐的湛藍色,兩人沐浴在這海天一色中,異常合諧。</p>
臨分別時,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阮知秋有點不好意思地問:</p>
“要是我每天給你發消息,你會不會嫌我煩?”</p>
阮蕭一愣,這是遇到真愛粉了?</p>
“我拍戲時手機關機的,有時一整天都關機。”</p>
阮知秋忙說:</p>
“你忙就不用回我,我就是想多親近你一點。”</p>
事後阮蕭想起,阮知秋帶着畫,肯定是特意來見她的,可爲什麼不約在京城見呢,要特意跑來西島?</p>
**</p>
欒老爺子接到彙報,當年的那個護士找到了,不過人精神稍微有點不正常。</p>
一見到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就驚慌失措、喃喃自語。</p>
欒老爺子命令將人帶到京城。</p>
看着眼前容顏枯槁、目光閃爍、形容驚慌的中年婦人,欒老爺子也不知說什麼好。</p>
手下輕聲說道:</p>
“我們調查過了,當年她被衛生院辭退後精神就有點不正常。她家人替她找了個人嫁了,可結婚沒多久便被夫家嫌棄,離了婚。</p>
之後一直在孃家呆着,如今也還是她父母養着她。”</p>
欒老爺子沉默了一下,當年的事情儘管不是這個護士主導,但她也有知情不報的過錯。按律法說就是從犯。</p>
但看來這些年她也受到了懲罰。</p>
“當年衛生院換嬰兒之事你還記得嗎?”</p>
欒老爺子將身上的氣勢全收,儘管將語調放柔和。</p>
一聽到衛生院、嬰兒幾個字,護士如同受了大驚般嚷道:</p>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p>
“我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不會找你的麻煩,不過你能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嗎?”</p>
欒老爺子仍然輕言細語地說道,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輕柔的語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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