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蕭、阮蕭,你快回來,我很想你。”
一身冷汗,阮蕭從夢中驚醒。她伸手去開牀頭燈,燈光亮起,她用手擋了擋眼睛。
最近不知怎麼,每天重複做同一個夢,夢中有一個人在深情地呼喚着她,但是白霧瀰漫,她看不清人的臉。
她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腦袋有些刺痛。
她爬起牀,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臉。擡頭看鏡子中的自己,很平常的一張臉,她用手摸了摸,這是自己嗎?怎麼如此的陌生。
到達奈海別墅的慕容飛揚接到了阮蕭的電話,說玩累了想回去。
慕容飛揚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他匆匆看了看奈海別墅,地上、傢俱上都蒙着一層薄薄的灰塵,是久未人住的原因。
地上落灰的地方沒有腳印、傢俱上蒙的灰也沒有擦印,沒發現人來的痕跡。
“你在哪?”
阮蕭說了個地方。
“你就在那等我,我來接你。”
碧藍的天空明亮通透,又到了一年一度大雁南飛的季節,空中不時有成羣結隊的大雁飛過
阮蕭此刻的心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已是誰,又該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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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界
就在秋風漸濃、京城的樹葉慢慢變黃的時候,欒老爺子終於等到了海道長的電話,說玄大師回來了。
欒老爺子決定帶蕭何和阮蕭去一趟明月觀。
此時明月觀中,一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道士連連嘆道:“又有麻煩來了...”
蕭何等這一天已等了許久,他將公司的事情稍做安排就和欒老爺子出發。
一行共七人,欒老爺子、蕭何、阮蕭,還有長期跟着欒老爺子的四個人。
明月觀坐落在明月山上,依山而建,外表與其他的道觀並無太大不同,只更雄偉壯觀些。
剛下過一場小雨,聞着泥土的氣息,看着大自然中繽紛的色彩,沉鬱許久的心稍微有些鬆動。
欒老爺子他們剛到明月觀就見到了等在門口的海道長。
“師弟啊,什麼事情勞煩你親自來了,我帶你們先去見師傅。”
海道長長相粗狂,如果不是穿着身道袍沒有人會把他當成一個道士。
衆人隨着那海道長進了大門。
從大門進入後是一個寬闊的廣場,正對大門的是可供香客祭拜的大殿,大殿後還有其他的殿,殿和殿之間是廣場和長廊連接着。
廣場左右兩邊一棟又一棟的房子連接成片,隱於古樹之中。
到了大殿後的一座小殿,裏面坐着一位道長,看上去七十歲的年紀,留着長鬚,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
“玄大師。”
欒老爺子恭敬地行了個禮。
其餘人也跟着行了禮。
玄大師打量了欒老爺子幾眼。
“小三兒,我教你的功夫沒有好好練吧,瞧着你比我都要老了。”
欒老爺子態度仍然很恭謹:
“有練,要不然不會這個歲數身體還健旺。只是沒有大師您領悟得通透,效果自然不如大師。”
如果不是欒老爺子這一說,衆人還沒想起玄大師的年紀來,他可是比欒老爺子的父親還要大幾歲的人,如今怕是快150歲。
在看到阮蕭時目光頓了一下,他已大致知道欒老爺子的來意了。
欒老爺子讓四人帶着阮蕭先出去逛逛,他和玄大師有話說。
等其他人出去後,欒老爺子問道:“大師,你剛看了我那孫女,可瞧出不妥來?”
玄大師摸了摸鬍鬚,沉吟道:
“小海已將事情說與我聽了,你傳來的那些符號確實是巫族的一種祕術,但巫族已在這個世界消失上千年,這些個符號怎麼會出現?
至於你這個孫女,我瞧着怎麼有點靈魂不太契合的樣子,好像這不是她的身體般。”
聽玄大師這樣一說,欒老爺子示意蕭何將事情經過全部說與大師聽。
玄大師聽完,想了一會:
“我沒見過之前那阮蕭,所以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但現在這個應該是幼年時就佔據了這具身體,因爲佔據時間長,所以產生的排斥反應才較弱。”
蕭何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的阮蕭去哪了。
“大師,你能不能算出之前的阮蕭去哪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玄大師摸着他的鬍鬚半天沒說話。
蕭何也沒出聲,既然玄大師沒一口回絕,應該就是有辦法。
“算,我是沒辦法算,但我知道有處祕境,祕境內有個傳送陣,有可能將你人送去她現在所在的世界。
不過不確定性也大,也有可能送錯地方,還有可能過去後再也回不來。
這些你可願承受?”
“我願意。”
只要有一絲可能自已都要去找。
“那我替你問問,不過要運行這個陣法需要的能量也極大,花費至少要上億,可有問題?”
“沒有問題,如果能達到最精準的程度我願意出更多的錢。”
有了蕭何的明確答覆,玄大師答應替他去問。
欒老爺子一行人就先在明月觀中住了下來。
欒老爺子看着蕭何,想說什麼最終沒說。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既然是蕭何自已的決定,就尊重他。
“既然玄大師說現在的阮蕭不是原主,我打算讓她在明月觀先住着,一是等你們的消息,二是看老三他們的意見。”
欒老爺子對現在這個阮蕭本就親近不起來,現在聽了玄大師的話更是熄了把她認回欒家的心思。
不過終歸還是讓老三夫婦決定。
對於欒老爺子的決定蕭何沒有任何異議,他只想找到他的阮蕭,不管她現在是何種樣貌。
朦朧的遠山,籠罩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
蕭何仿似在飄渺的雲煙中看到了阮蕭的身影。
她回頭一笑,千姿百媚,眉若遠山。
第二天,玄大師就給了蕭何答覆,要他將1億元匯過來,先要準備能量石,一個月後即八月十五那天會帶他去祕境。
每年的八月十五晚能量石能發揮最大效果。
蕭何答應,說自已先去將一些事情安排妥當,然後就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