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展鵬洋洋自得:“我是一擊就中。”
“美的你。”
展清朝欒展鵬翻了個白眼,不過心裏也是樂開了花。原以爲還要二、三年纔有孫子抱,沒想到幾個月就能抱上孫子了。等明年孫子生下來就提前退休。
不過,有了孩子,婚禮就要提前了。按原計劃舉辦婚禮的話,挺着個大肚子總歸是不好看。
衆人議定,婚禮就定在一個月後,辦完婚禮後不久就是春節。
時間提前,婚禮的各項準備工作更得抓緊,展清白天要上班,光靠她一個人忙不過來,最後商定還是請一個婚慶公司幫忙籌辦。
饒瓊的嫁妝也不能備得那麼細了,幸虧之前已準備了不少東西,傢俱這些大件已挑好送了過來,與之配套的擺設也挑了一些,再挑幾件先對付着,其餘的等以後再慢慢添置。
至於結婚禮服、衣服鞋襪、牀上用品、日用品這些也只置辦緊要的,其餘的都從簡。
給親戚們的禮物則統一打造一批精緻的金銀元寶。雖然少了點誠意,但也喜慶。
饒瓊本人,則被展清要求着住進欒府養胎。
饒瓊是第一次懷胎難免有些緊張,只按照醫生和長輩的要求做,也不敢再隨意出去逛街購物。
不能熱鬧地出門逛街購物,阮蕭一下子少了許多樂趣,整個人蔫了下來。
見她無聊,阮知秋問她,要不要去看一下阮父阮母。
阮蕭想了想,同意了。
雖然還沒叫過一聲“媽”,但阮知秋在她心中已佔據不小的份量。
阮知秋連忙告訴了她的父母,約在這週末去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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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上午10點
冬天的京城還是很冷的,寒氣遍佈每個角落,就是晴朗無風的時候,天也是乾冷乾冷的。
阮知秋開着車過來金碧山莊接阮蕭,蕭何自然也是要同去的。
見蕭何提着不少東西往車上裝,阮蕭這纔想起沒有給阮家人備禮物。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前我一個人時還會想着這些事,現在腦子都鈍了。”
以前她當演員時會想着給汪琴、汪燦還有歐桂子她們買禮物,自從和蕭何在一起後,什麼事情都有蕭何準備,她就把這些瑣碎的事情都丟開了。
阮知秋想着這樣下去也不行,對蕭何說:“以後家裏人情來往這些事情都交給阮蕭做吧,總不能讓她失禮人前。”
前幾天當知道要去阮家時,蕭何就特意問了她阮家各人的喜好,反而是阮蕭一個字都沒有問。
雖然蕭何重視阮家人讓她高興,可她也意識到阮蕭再這樣下去總會鬧出笑話,到時不僅讓人說欒家,也會讓蕭何面上無光。
雖然欒家不懼他人的議論,蕭何也不在乎,但阮蕭不能不在乎。
蕭何原本是不想阮蕭爲這些瑣事操心,所以自己都做了。不過最近見阮蕭陪着饒瓊置辦嫁妝挺開心的,這幾天沒事做人反而有些蔫,便也想着是不是自己操心得太過,從而剝奪了阮蕭的一些樂趣。
阮蕭想了想,自己確實不能再這樣廢下去,再說有事情做也沒那麼無聊。而且自己做了,蕭何就可以多點時間出來陪自己。
“以後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不懂的地方就問你。”
見阮蕭確實沒有排斥之意,蕭何便打算以後這些事情都讓阮蕭做,至於做得好不好完全不在蕭何的考慮範圍,他只要阮蕭開心就好。
如果有一天阮蕭不喜歡做了他再接過來就是。
阮家
阮知秋的父親叫阮從林,書香世家出身,曾經在京大擔任了十五年的校長,今年85歲。
阮知秋的母親以前是A大建築系教授,書香世家出身,年輕時在O洲留學,學習建築設計,精通七、八種語言。
那個年代能出國留學的人是鳳毛麟角,而能學成歸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A大及國內幾處着名建築都是她設計建造。
阮知秋有個妹妹,叫阮知葉,也是從事建築行業,但不是建築設計師,而是造價工程師。
阮知秋兩姐妹從小跟着母親學習繪畫,結果阮知秋成了着名的當代畫家,阮知葉則被證明沒有藝術天份。
阮知秋帶着蕭何阮蕭兩人來到阮家時,一家人都在翹首以待。
阮家住的地方離A大、京大不遠,是一棟四層的小洋樓,有一個院子圍着。
院子不算很大,但規劃有致、打理得很清爽,一條鵝卵石鋪的雙S型小路圍着滴水的太湖石,自然又有點野趣。
沿着牆邊種植着四季玫瑰、芙蓉、芍藥、牡丹等嬌豔的鮮花。這個季節,四季玫瑰盛開着,迷人的花香隨風鑽入人的鼻腔.....
小洋樓白色大理石外牆面,歐式的建築,精緻、典雅、雍容、大氣,還可以看到樓上的窗臺擺置的花卉。樓上的窗戶推開,也可看到院子裏的景緻。
阮蕭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裏,很溫馨、很舒適,很有家的感覺。
阮知秋介紹道:“這房子是你外祖母設計的,院子也是她佈置的,她喜歡鮮豔的花,說看着人的心情就很好。”
阮蕭點點頭,“我也喜歡鮮豔的花,看着漂亮、心情很好。”
聽到大門的動靜,已有一個年長的婦人迎了出來,還有兩人跟在她身後。
她的目光一下就鎖定了阮蕭,長得很靈動漂亮,像了忠軍,不過眼睛像知秋,也就是像她。
她對着阮蕭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來了,到屋裏坐,裏面暖和。”
看着面前精緻、優雅的老太太,穿着一身絳棠色繡花香雲紗夾棉旗袍,頭髮一絲不苟地盤了起來,80多歲的年紀看着只有60多歲,身材仍然很挺拔,沒有像一般老太太一樣佝僂、駝背,也沒有小肚腩、水桶腰。
阮蕭看着她就產生了好感。
她認認真真地鞠了個躬,“老太太。”
阮母沒有在意她的稱呼,笑着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