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一歲多了,因爲展清喂得太好,仍然是胖敦敦的。
許是因爲太胖,坐得挺直,走得也挺穩,可翻身卻半天都翻不過去。
每次看他翻身,能笑倒一屋人。
胖墩很聰明,最神奇的地方,他會看人下菜。
展清最是喜愛這個孫子,平時胖墩也和她親,可是隻要有欒老爺子在場,胖墩就只要欒老爺子抱。
還有阮蕭,只要她一出現,胖墩就朝着她傻笑,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口水流得老長,對着他自己的孃親笑得都沒有這麼諂媚過。
每次看到他笑,阮蕭的心就軟得不行,因此各式好東西不要錢一樣往胖墩這裏送。這習慣一直持續到胖墩20多歲,阮蕭對胖墩的喜愛不亞於自己的兒子。
每次見胖墩這樣,展清就會戳着他的頭笑道:“就你鬼精靈,知道他倆一個是家裏最有權的、一個是家裏最有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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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蕭回國半個月後,準備去醫院做一次全面的產檢,回國後還是第一次。
本來回國後就應該及時去做產檢的,可阮知秋忙着展會的後續工作,蕭何更是忙得不見天日,而阮蕭又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就暫時擱置了。
這天,蕭何和阮知秋陪着阮蕭一起來到了京城最好的婦產科醫院。
蕭何替阮蕭聘請了醫院最好的婦產科主任醫師唐醫生作爲她的私人醫生,從現在開始到阮蕭生產、產後護理全部由唐醫生負責。
唐醫生替阮蕭做了聽胎心、NT等彩超檢查,結果出來後,給了衆人一個大驚喜,阮蕭懷的竟然是雙胎,而且發育很健康。
這消息可把阮蕭幾人高興壞了,要麼不懷,一個頂倆。
晚上喫晚飯時,蕭何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大家,順便還說了一句:“不論男女,第一個孩子姓蕭,第二個孩子姓欒。”
其實都姓“阮”蕭何也無所謂,反正都是他的孩子,不過一個孩子姓欒是安撫一下長輩們的心思。
聽了蕭何的話,欒忠軍高興壞了,他雖然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不好意思開口,現在蕭何主動說了出來他連忙答應。
“是、是、是,第一個孩子姓蕭,第二個孩子姓欒。”
阮知秋也笑着接口道:“那第三個小孩就姓阮。”
不僅是阮蕭的阮,也是她阮知秋的“阮”。
阮蕭沒理他們,這一胎都還沒生,就想着下一胎了。
欒老爺子和欒忠國等人也是欣慰,替他這個二兒子(二弟)高興。
晚上,蕭何抱着阮蕭,輕輕摸着她的肚子,“我接下來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千萬不能生我的氣。”
見蕭何神情嚴肅,阮蕭心下一咯噔,“你不會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蕭何想了一下,這件事情不算對不起阮蕭,便搖了搖頭。
那就好。
阮蕭放下心,打了個哈欠,神色倦怠地說道:“你說。”
懷孕後其他的倒沒什麼,就是特別想睡覺。
現在就想睡過去就好。
“之前我見蕭夫人對你懷有恨意,擔心她又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便收買了她身邊的人。
後來,他們告訴我,蕭夫人聯繫上裴蘇平,說要採集我的精子讓裴蘇平懷上我的小孩。
我知道後,免得她們又想出什麼歹招來,便將計就計,設計了一人,讓他把他自己的精子當成我的精子給了裴蘇平。”
阮蕭原本將睡欲睡,聽蕭何說完後睡眠馬上消失,怎麼這麼狗血的事情也發生了?
她瞪大眼睛問道:“真的保證不是你的精子?”
雖然之前自己不能懷孕也考慮過試管嬰兒之事,但無論如何對方都不可以是裴蘇平。
何況現在自己已經懷孕了,更不願意蕭何有其他人的孩子。
阮蕭心想,幸虧當初沒讓蕭何去做試管嬰兒,要不然現在自己懷上了也很尷尬。
“嗯,我生怕出意外,告訴了展鵬,全部過程他都有在旁邊看着。
我根本沒做取精手術,只到醫院晃盪了一圈。
提供精子的人需要一個孩子,醫院的事情是他策劃的,我也不知道具體過程。”
欒展鵬竟然會幫着蕭何做這樣的事情?
“精子是誰的?”
“反正是與你我不相干的人,你以後自然會知道。”
“之所以現在告訴你,是因爲前不久蕭夫人那裏傳來了消息,說裴蘇平授精成功,我擔心她們知道你懷孕的消息後提前到你面前來得嗦,到時刺激到你就不好了,便先告訴你。”
真的是狗血啊!
蕭夫人這樣做能理解,她一向恨自己,只要讓自己難堪的事情她都會做。
可阮蕭有些不能理解裴蘇平,她有那麼好的家世,人長得也不賴,爲什麼偏偏要配合蕭夫人做這種事情。
“你說這個裴蘇平是不是腦子進了水?”
蕭何不想談論其他人,特別是這種心懷不軌的女人。
“睡吧,不管她們怎麼想,我只是擔心你誤會。”
阮蕭想了想,又戳了戳蕭何,“你說,裴統帥知道後會不會恨上你?”
蕭何神色冷淡,“總不能只有她能算計我,我就不能反算計回去?”
蕭何如今不擔心裴家的報復,裴家和他如今綁在一條船上,反目成仇的代價太大,他們絕不會因爲這樣一件小事來報復。
不過心裏恨肯定會有的,那就讓他們心裏恨着好了。
只是展鵬做事向來有分寸,當初告訴他這個計劃時,他考慮到欒家和裴家的關係,提供精子的人是仔細權衡考慮過的。
而且蕭何也沒直接和提供精子的人聯繫,他找的是另一個人……
阮蕭突然想起蕭煜丞找自己的事情,“你說當初你父親和我說試管嬰兒的事情是不是也在和她們合謀?”
“那倒沒有,他也是被蕭夫人利用了一把,我取精的這件事他到如今還不知情。”
如今蕭夫人肯定還在沾沾自喜她的計劃成功了吧?她以爲是蕭煜丞說服了阮蕭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