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蕭沒說話,“怎麼,這個也不方便說”
“那倒沒有。”阮蕭調整好情緒,“只是我平時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你這突然一問,我還得想。”
“要說特別愛好吧,也沒有。我許多東西都是爲了拍戲學的。像之前爲了拍仙俠奇緣,我特意學了劍術;那個教我劍術的老師他朋友玩擊劍的,見我認真又教了我些擊劍的基礎。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學了一點,但要說是純粹的愛好倒也不是。”
“你還會擊劍”
“哪敢說會啊,都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今天已經拍了擊劍的鏡頭,這個可以先透露。
“那你喜歡演戲嗎”
“開始時是爲了賺錢,你也知道,我沒有學歷、也沒有技能,但拍着拍着倒也有些喜歡了。”
看阮蕭平靜地說着她沒有學歷沒有技能,蕭何涌上一股不自在,是嫌棄自己學歷太高了嗎
兩人一路閒聊着,私房菜館到了。
這傢俬房菜館坐落在鬧中取靜的一條小巷中,是一個四合院,但又與普通的四合院不同,有一個方向蓋着棟精緻的三層半高的洋樓,有點中西結合的感覺,但也沒有特別突兀。院子里長着一小片鳳尾竹,整個顯得很清幽。
一個廊柱上豎掛着一塊黑底的牌子“蘇氏私房菜”。
梁經理和汪琴也到了。
這傢俬房菜的老闆娘看上去40多歲的年紀,穿着一身精緻的旗袍,不是爲了營造特色批量生產的那種,而是因爲喜愛才特意定製款,真絲綢緞、手工刺繡。
老闆娘看到蕭何迎了上來,“是小何啊,好久沒來了,今天怎麼有空”
蕭何對她點了點頭,“帶了幾個朋友過來,你看着上菜吧。”
“那好,我下去安排了。”
老闆娘下去時看了阮蕭兩眼,衝她善意地笑了笑。
阮蕭也衝她點了點頭。
幾人上了二樓的一間廂房,廂房設計古色古香,很有蘇省的地方特色,但又精緻典雅。
梁經理道:“我倒是第一次來這家喫,今天託阮小姐的福氣。”
“哪裏,是你們老闆客氣。”
梁經理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倒是蕭何那個助理一直沒說話。
“你和老闆娘相熟”阮蕭問蕭何。
“嗯,她丈夫是我遠房的一個親戚,丈夫因病逝世,給她留了不少遺產,這幢小樓也是其中之一。她沒有兒女,一個人覺得孤單纔開了這家菜館,味道確實不錯,在京城很有名氣。”
怎麼到哪都是有故事的人。
這個地段、這個四合院,沒有一點背景身份和錢財的人是拿不住的。
菜上來了,竟然是蘇省的口味。
“她這不做京菜嗎”
“你喜歡喫京菜”她不是蘇省的嗎,不是一般喜歡喫蘇菜的人就很難喜歡上其他的菜系嗎
“那倒不是。我只是奇怪蘇菜在京城能打開市場”
“這傢俬房菜特色就是蘇菜,也有京菜,如果沒有特別交待一般就是衝着蘇菜來的。”
見阮蕭沒怎麼喫,“我以爲你是蘇省人,會喜歡喫蘇菜。”
汪琴看了阮蕭一眼,她最近和阮蕭喫飯,口味繁雜,但從來沒見她喫過蘇菜,不說還真要忘記她是蘇省人了。
梁經理接口道:“阮小姐竟然也是蘇省人我太太是蘇省的,她平時在家就愛喫這些,我覺得這裏的味道比她做的好喫多了,下次有機會帶她過來。”
“這菜確實做得很好,要是你太太喜歡喫蘇菜的話,一定會喜歡這裏的。”
說完見蕭何還等着她回答,咳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從小喫着這些菜長大倒也沒覺得什麼,可到京城吃了別的菜以後就少喫蘇菜了。”原主到京城後好像也沒怎麼喫蘇菜。
“那你喜歡喫什麼”
這個說起來就不好意思了,自己喜歡喫的東西很多,唯獨就不愛喫蘇菜,會不會很尷尬。
“只要好喫的都喜歡喫,蘇菜也好喫。蘇省的點心更好喫。”說完夾了一塊百果蜜糕吃了。
岔開這個話題,將話題往即將上市的華凡手機上引。蔣經理倒是對這個手機很有興趣,話語就多了起來。
阮蕭接下來也不敢挑食,每樣菜都吃了點。
晚餐沒有上酒,只上了鮮榨的玉米汁,這倒很好。阮蕭雖然酒量好,但也不喜歡推杯就盞的。她愜意地喝着玉米汁,隨意聽衆人聊着。
蕭何好像不太愛說話,除了開始和阮蕭說了幾句後後來便沒怎麼開口,蔣經理說得多,那個叫徐卓的特助回幾句。汪琴用了幾天的華凡手機也覺得好用,便也時不時插幾句,氣氛倒也和諧。
喫完飯,蕭何讓蔣經理送汪琴回去,自己送阮蕭。
上車問了地址後,“沒想到你竟住在我們集團開發的樓盤。”
“嗯,我發現你們集團開發的樓盤品質還是不錯的,特別用瑞凡命名這個想法很好。”
“你也這麼認爲”
“對啊,既然要做品牌,就要有品牌特徵。大家只要看到瑞凡這兩個字必然就知道是瑞凡集團開發的樓盤。不過,要是樓盤品質不好,對整個瑞凡集團也是有影響的。”
這是沒有文憑的人能有的想法看樣子,有沒有文憑也不是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見識。
“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蕭何拿了手機出來。
阮蕭把自己的電話告訴他,又互加了朋友圈。
蕭何撥了個電話過來,“這是我號碼,你存好。”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你不愛喫蘇菜,你喜歡喝玉米汁。”
被他這一肯定說出來,阮蕭倒不好再否認。
蕭何看着阮蕭,她一雙星光般的眸子此刻沒有清冷,熒熒發光,讓自己想沉溺進去。
車開到了“瑞凡綠洲”的大門口,阮蕭推開車門下車,和蕭何說了聲再見。蕭何也下了車,一直到阮蕭的背景都不見了還站着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