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是雙塔閣的建築,如果把這房間砸壞的話,我們賠償不起來呀,要不給秦言打個電話,讓他來幫幫我們吧?”杜生已經徹底慌了,現在他能夠想到的只有秦言。
沈月辰又氣又委屈,她本想不借助秦言好好的給杜生母親舉辦一次生日宴會,哪裏想得到居然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可是現在讓秦言過來幫助的話,自己丟掉面子事小,最可怕的是恐怕趙志偉和馮公子他們串通一氣,設下了這個陷阱,要麼是針對秦言,要麼是針對自己的。
只要秦言過來,局面將會變得不可調和。
“先不要讓秦言過來,我們再看看情況。”沈月辰拒絕了杜生的提議。
在沈月辰面前,杜生根本拿不定注意,只能聽從沈月辰的話。
“砸!”沈月辰狠狠的咬了咬牙。
她知道這雙塔閣的建築價值不菲,如果把砸爛的話,自己是賠不起的。
可是,現在情況危急,她能考慮的時間不多。
杜生嚎叫了一聲,擼起袖子朝着旁邊的椅子抓去,高高的舉了起來砸向身旁的玻璃牆上。
只聽到嘭的一聲,玻璃牆只是震動了一下,但是巨大的聲響把爭搶宴席的杜生母親和親戚朋友們嚇了一大跳。
“杜生,你發什麼瘋,這東西價值這麼高,你怎麼能亂砸呢,我們賠不起的。”杜生母親氣急敗壞的衝着杜生怒吼。
“對呀,你這不是存心找麻煩呢,是不是看我們搶了這麼多好喫的,你不高興了,但是你也不至於在這裏亂來吧。”
“杜生,別鬧了,東西放下來!”
這時,房間內傳來一個男子輕佻的聲音,“行了,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了,那我就給你們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今天很無聊,所以我們幾個哥們找點樂子,就把你們這一大家子請了過來,在這個四面透明的觀察室內讓我們飽飽眼福,看看窮人是怎麼搶食的。”
這些話一說出來,玻璃房內的杜生家人和親戚一個個都傻眼了,正瘋狂喫餐的人也停了下來,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什麼?他們把我們當成什麼了?圈養的動物麼?這是侮辱我們的尊嚴!”
“杜生,你是怎麼安排的生日宴會,怎麼變成我們出醜了?”
“他們這些有錢人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太過分了。”
“不行,我要出去,我不能在這裏停下去了,如果他們拍攝了視頻,到時候泄露出去,我這輩子就別擡頭了。”
“沈月辰,都怪你,是你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的,現在成了這些富人的玩物,你必須付出責任!”
“對,說不定是你們串通好的,故意把我們引過來,讓我們像動物一樣被關在這裏,喫他們的殘羹剩飯,被他們像看猴子一樣的圍觀。”
頓時,所有人開始憤怒的指責沈月辰,在這個透明的玻璃房內,沈月辰根本避無可避!
杜生母親衝了過來,狠狠一巴掌甩在杜生臉上,“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以後就擡不起頭做人了,你還有臉給她求情!”
這一巴掌把杜生甩到了地上,衆人直接把沈月辰給圍了起來。
在這玻璃房外,有十幾個年輕公子哥,一個個饒有興趣的看着玻璃房內產生的亂鬥。
一個深眼窩,臉頰消瘦的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玻璃房內的景象,嘖嘖說道,“這就是人性麼?窮人果然有意思。”
這人正是馮族世家的本族公子哥馮悅,雖然只是普通的旁系分支,但是在清遠市卻擁有極大的能量。
就連依附在馮族世家的四大家族的家主,看到他都的笑着打招呼。
趙志偉更是滿臉熱切的貼了過來,說道,“馮公子,這都是您策劃的好啊,你說我們整天聲色犬馬,玩美女,玩跑車,這些都沒啥意義了,而您制定的這個籠中觀察人性,悟的人生的點子,實在是妙到極點啊!”
“馮公子手段果然高超!”
“以後我們都要像馮公子學習,要體悟人生,感悟人性啊,哈哈。”
這些閒的喫飽撐的富二代們,把要過生的杜生一家關在玻璃房內,看他們喫殘羹剩飯,看他們互相內鬥,看他們指責沈月辰,看沈月辰無助痛哭。
玻璃房內,衆人都能聽到外面那些富二代說的話,一個個氣的臉色鐵青。
杜生緊緊捏着拳頭,額頭上滿是青筋,他怒聲咆哮道,“這些人怎麼能這樣,我們雖然窮,但是我們有尊嚴。”
沈月辰哭着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輕信趙志偉那個混蛋。”
杜生的親戚朋友們,又氣又怒,如果不是杜生死死的護住沈月辰的話,恐怕他們就要在玻璃房內暴打沈月辰了。
縱然如此,沈月辰心裏也是充滿了愧疚。
這時,馮悅悠悠然的聲音傳了過來,“沈月辰是吧?那幫窮人都恨你,你把他們帶到了他們根本難以到達的雙塔閣,你想贖罪麼?”
沈月辰衝着玻璃房大喊大叫,“趙志偉,你快把他們放出去,有什麼事衝着我來!”
馮悅嘿嘿一笑,“哎呦,沒想到沈教授倒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女英雄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就讓他們離開。”
杜生立即阻止說道,“沈教授,不可!你不要聽他們胡說,我這就給秦言打電話,他肯定有辦法。”
沈月辰心態已經崩了,哭着說道,“讓秦言過來,他恐怕會殺了馮悅也不一定,那時候他招惹的將是清遠武協和馮族世家啊!”
杜生咬了咬牙,“大不了我陪他死。”
說着,杜生拿出手機撥打秦言的電話,但是隨即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