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武協子弟,接到武嘯天的命令,朝着陳箐荷圍了過去,狠狠一巴掌把她推倒在地上。
柳玥看到後恨的咬牙切齒,當即就要打開車門跳下去,找這幾個狐假虎威的武協子弟算賬。
但是秦言卻按住了她的肩膀低聲說道,“如果再這麼衝動的話,以後就不帶你來了,現在這些外來人很古怪,不要打草驚蛇。”
柳玥嘟着嘴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了,沒看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正被這些惡人欺負。”
柳玥心裏有些不滿,這一次連秦言哥哥這4個字都沒有喊出來。
不過好歹還是聽從秦言的命令,乖乖的坐在那裏獨自生悶氣。
這時武嘯天走向了那幾個停下來的豪車旁邊,剛要伸手去打開車門。
車門被突然推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從車上跳了下來,斜眼看着武嘯天說道,“經過我的允許了沒有,你就敢亂摸我的車,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給你打折了。”
武嘯天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道不高興的神色,但是忍耐了下來,陪笑看着這個雖只有十二三歲,但是個頭卻將近一米八的男孩子,“你應該就是孟家的少爺吧。”
這個男孩昂着腦袋,像是沒聽到武嘯天詢問的話,徑直朝着武協門口走了進去。
男孩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發呆的武嘯天,不爽的罵了一聲,“狗奴才,你不跟着少爺我,愣在那裏做什麼。”
武嘯天捏了捏拳頭,眼裏滿是屈辱,但是隻能咬牙忍下心頭的憤怒,朝着男孩走了過去,“孟少爺,不知道你有什麼吩咐啊。”
孟少爺伸出食指在地上點了幾下說道,“我的鞋子有點髒了。”
武嘯天呆呆的看着孟少爺,腦海裏邊轟鳴亂響。
他沒想到,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子竟然要讓自己趴在地上給他擦鞋子,他武嘯天可是清遠市武術協會的會長,曾經是整個清遠市乃至整個泰行省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只不過現在被秦言廢去了功夫,幸好以自己的家底買了一瓶生命原液,保住了雙腿。
但是不管怎麼說,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大人物,竟然被從外省過來的這個家族的人當成狗奴才一般。
武嘯天不太情願的說道,“小少爺,我現在還是清遠武協會長,手底下有這麼多人呢,如果小少爺鞋子真的髒了,需要人擦的話,咱們到屋子裏面,我給你好好的清洗一下,要不少爺忍耐一下?”
武嘯天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孟家的人,他們可是來自隔壁黃河省會城市中原市,相比於自己這個貧瘠的太行省,不管是實力和名聲方面都強了太多。
尤其是那兩個幾乎可以封王的兩大家族,秦家和李家。
在國內勢力分佈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佔地上億人口的地區,允許有一個超級巨無霸的家族出現,名爲王族。
也就是在這人口上億的黃河省,可以出現一個王族。
只不過現在秦氏家族和李家,相互內鬥上百年沒有分出勝負,而偏偏黃河省只能出現一個王族,他們這兩家雖然自稱秦氏王族和李姓王族,卻沒有得到任何勢力的承認。
以後的黃河省只會出現一個王族,要麼是秦氏王族,要麼是李姓王族,誰能封爲王族就看誰有通天的手段了。
中原市有這麼兩個可以封王的家族坐鎮,所以從中原市來到清遠市的孟家這些人,當然是擁有高高在上的地位。
武嘯天知道自己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利用背後支持仇邡的來自中原市的孟家,以他們來對抗秦言。
所以他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武協會長,也萬萬得罪不起孟家的這個少爺。
夢家少爺頓時不樂意了,一腳踢在武嘯天的腿上,指着武嘯天的腦袋,憤怒的罵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給本少爺擦鞋子都沒有機會,剛纔下車的時候踩到了水坑,讓你給我擦一下鞋子,你竟然還敢推三阻四。”
“在本少爺的眼裏,你們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的人,都是窮山惡水裏面的刁民,肯讓你給我擦鞋子,那就是給你天大的機會,我最後問你到底擦不擦!”
一口一個窮山惡水,一口一個刁民,把武嘯天給罵的狗血淋頭。
坐在車裏冷眼旁觀的秦言和柳玥,看到眼前這個局面,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武嘯天,你給自己長點臉面,不要被這個從外省來的孟家少爺踩在頭上拉屎。
柳玥狠狠的罵道,“這個沒出息的武嘯天,虧他還是清遠武協的會長,如果換成是我,看我不把這個小混蛋的衣服扒光,把他按在地上,打個死去活來。”
“看來我是個罪魁禍首啊。”秦言說出了這番沒頭沒尾的話。
武嘯天眼看着孟家少爺憤怒了,武嘯天不敢再耽擱下去,連忙說道,“小少爺,我知道錯了,我這就給你擦鞋子。”
柳玥疑惑的看着秦言,剛想要問爲什麼,就看到武嘯天真的趴在地上,給那個志高氣昂的小少爺擦鞋子。
柳玥看到武嘯天把這少爺的鞋子擦得乾乾淨淨,才明白秦言剛纔說的那句罪魁禍首的話的意思。
武嘯天能如此悲躬屈膝的對待一個小少爺,真正的緣由是秦言這個罪魁禍首,如果不是秦言打傷了武協的會長,破壞了整個清遠市的勢力平衡,武嘯天何至於如此狼狽。
果然,柳玥剛想到這裏,就看到武嘯天給孟家少爺擦拭鞋子的時候,眼裏滿是仇恨的火焰。
看他咬牙切齒自言自語的話語,其中有秦言的名字。
孟家少爺看到武嘯天在那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一腳踹在他身上,把他踹翻在地上說道,“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樣子,快帶我進去看看你們這裏有什麼好玩的。”
剛說到這裏,就看到被武嘯天手下轟倒在地上的陳箐荷,頓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