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天少十萬的獎勵,心疼啊。”
“所以我們纔想着來摸摸底的。”
在衆人七嘴八舌的時候,秦言眯眼看着那羣村民,其中一個乾瘦的的老婦人孤零零站在一邊。
周圍的人有意無意的跟她拉開距離,似乎以她爲核心。
秦言從林震威嘴裏知道這個老婦人的所有信息,確實是一個非常難纏的人。
之前的拆遷公司,還有居委會的人找過她無數次,可這曾經身爲下鄉知青的老婦人脾氣出名的倔強。
她只有一句話,反正是棺材板蓋到胸口的半死不活的人了,就要爲她的兒子爭取無窮多的利益。
死後,纔能有臉面見她死去多年的老伴。
以林氏集團的雄厚財力,滿足她獅子大開口的條件輕而易舉,但沒人會傻到真的這麼幹。
林震威不是那種忍着憋屈當冤大頭的人,如果真的答應了這老太婆的獅子大開口,當天夜裏就會傳遍全村。
所有人都會把工地和公司圍起來,讓你什麼工作都開展不了!
當然,秦言也不是沒有辦法。
不然的話也不會把這個工程交給柳家人去辦,那豈不是讓自己的女人跳進火坑了。
現在看到柳夢雪一臉低沉的樣子。
秦言心裏有些不忍,站出來說道,“想要讓這些拆遷戶搬走,就要直指其心臟,拿下最難纏,最關鍵性的人物,他們的聯盟自然不攻而破。”
那些柳家人一副看白癡的樣子,說道,“廢話,這還用你說!”
“說的挺簡單,你知不知道這老太婆比茅坑的石頭還臭,讓你噁心之極!”
“秦言,有你在這渣渣咧咧的功夫,不如你給大傢伙表演一下如何拿下這關鍵人物?“
柳家人剛纔在東湖村民手下吃了大虧,受盡了侮辱,現在一個個鄙夷的怒視秦言。
柳夢雪輕喝道,“秦言,這是家族會議,不要輕言放肆!”
秦言溫柔的看着柳夢雪,眼裏哪有這些狼狽又怨恨的柳家人,輕聲說道,“我看到你挺頭疼這些拆遷戶的,我就是想幫幫你。”
柳夢雪咬了咬嘴脣,她當然知道秦言從心底想幫自己,可是!
連足謀多智的柳亭風都被叫罵着趕了出來,秦言恐怕連村口都進不去。
秦言看了看天色,“今天剛籤合同,明天才開始算日期,那這樣吧,明天先找個軟柿子捏一捏。”
找個軟柿子捏一捏...
柳家人一臉癡呆的看着秦言,剩下的七八家釘子戶,哪個是軟柿子?
秦言繼續說道,“第二天讓那老太婆搬遷出去,擊潰所有釘子戶的凝聚力和信心。”
突然颳起一陣風,柳家人個個無語的在風中凌亂!
柳夢雪剛想要呵斥秦言。
秦言探手遙指東湖村一圈,“第三天讓所有人從這裏滾蛋,別阻礙我們柳家施工!”
“秦言!”
“廢物!”
“你這混賬,瞎扯什麼!”
柳家人氣的咬牙切齒。
這TM不是扯淡麼?
什麼時候,柳家的廢物也敢如此大口喘氣了?
柳亭風臉色陰沉的說道,“秦言,你好不容易進入柳家議事廳,你要珍惜這個機會,莫要亂來!”
柳夢雪頓了頓腳,“秦言,你再亂說話,以後別指望我對你有一絲好感!”
秦言聽聞此言心裏一顫!
柳夢雪可是說到做到,她如果真的跟自己保持距離,以後別指望她再像今天那樣,輕輕抱着自己的胳膊。
秦言只能閉上嘴巴,眼睛卻看向了東湖村的那些釘子戶。
既然所有人不信,那就明天做給他們看。
柳夢雪察覺到秦言的目光,眼神頓時一冷,她知道秦言只是因爲自己的呵斥而選擇妥協。
他並沒有放棄!
柳亭風對着柳夢雪拱了拱手,看向秦言哼了一聲,“柳家最討厭華而不實,只會玩嘴的人,這是家族大事,不是你口花花的地方!”
其他人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和怨憤,在地上吐口唾沫,直接離開。
“看到自己的女人成了家主,就以爲自己有大能耐了,什麼話都敢亂說。”
“說來說去,辦不到,不還是廢物一個麼?”
看着衆人憤憤離去,柳夢雪臉色冰冷。
秦言識趣的沒有說話。
柳夢雪實在忍不住,憤怒的說道,“你不要以爲不說話裝可憐,事情就過去了,你什麼時候能讓我少爲你操點心,什麼時候能讓我不再爲你亂說話而找他們低頭認錯!”
“秦言,你該長大了!”
柳夢雪也不聽秦言解釋,直接轉頭就走。
秦言哎了一聲,“夢雪,明天下午咱們真的應該找個軟柿子捏一下,先搬走一個釘子戶,他們的聯合就會破開口,人心也會受到影響,再對付那老太婆就容易多了。”
柳夢雪憤然轉頭,狠狠瞪着秦言,呵斥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那些釘子戶哪裏有什麼軟柿子,你秦言纔是我們柳家的軟柿子!”
“我感謝你能爲許晴弟弟康復而抗住所有人的傷害,我敬佩那時候的你是個英雄,但是現在,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自己跑回去!”
柳夢雪實在氣不過,直接開車離去。
秦言愣愣的看着絕塵離去的柳夢雪,苦笑一聲,確實是自己說的話在他們看來有些託大。
但是,事情就得這麼辦。
既然夢雪已經走了,自己什麼時候回去那破小區都無所謂。
想到這裏,秦言索性直接躺在旁邊的草坪上,目光看着東湖村的幾個釘子戶。
腦子裏想着明天該對那家開刀。
開車離去的柳夢雪,不放心的從後視鏡觀察秦言的舉動,看到他直接癱軟在地的時候嚇了一跳。
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柳夢雪剛產生折返回去的想法,看到秦言的舉動,氣的破口大罵,“可惡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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