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豐瞪着秦言說道,“你要做什麼?”
秦言淡聲說道,“剛纔我們兩個之間似乎有不少的誤解和矛盾,爲了證明咱兩個之間的關係融洽,以後見到我,請尊稱一聲秦大哥。”
“什麼!”許慶豐頓時炸毛了,“不行!絕對不行!”
江華有些不高興,“慶豐,不就是叫一聲大哥嘛,你有什麼不情願的。”
許慶豐哭喪着臉,“伯母,秦言那混蛋是要我以後每次見到他都喊一聲秦大哥,最重要的是,我比他大好幾歲啊,讓我一直對一個被所有人嘲笑的廢物喊大哥,這!”
江華跟江琴一樣都是極不講理的,雙手叉腰朝許慶豐吼道,“不就是叫一聲大哥,又掉不了肉,如果不喊,你和蕊蕊完了!”
許慶豐氣的渾身直哆嗦,無奈之下衝秦言喊道,“秦,秦大哥。”
秦言拍了拍許慶豐的肩膀,“記住以後要叫的更親切一點,這纔是一家人嘛,走吧。”
說完,帶着柳夢雪走上了車。
江華走到許慶豐跟前,一臉怨毒的說道,“秦言這次就是碰運氣幫了兩位院長的忙,你看他狐假虎威的樣子,以後我們一定要把面子掙回來,讓他跪在地上問你叫爺爺。”
許慶豐憤怒的捏緊了拳頭,“我知道了!”
到了顧家之後,這頓飯喫完,秦言終於從顧榮真嘴裏得知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一個星期後,顧榮真將會回到八十公里外的藥王山。
藥王山在濟城有着非常美妙的傳說,據說當年藥王孫思邈曾在暴雨連下十幾天的惡劣天氣中,夜蹬藥王山爲一個重病女子醫治。
到了女子家中的時候,腳下的泥土足足有十幾斤之重!
而如今的藥王山,居住一個醫術高超的隱世老人,自稱藥真人。
顧榮真曾在老人手下學醫一年多,算是老人的弟子了。
如今,顧榮真的授業恩師年事已高,準備在今年大壽的時候,把行醫祕典傳授給醫術最精湛的徒兒。
可是,隱世老人除了顧榮真這個身居濟城人民醫院院長高位的徒兒之外,還有一個身在洛州的知名醫學專家。
另外,最讓顧榮真有些耿耿於懷的是,隱世老人還有一個天分極高的徒弟,在五年前索要行醫祕典被老人拒絕,憤憤離去。
顧榮真有一個直覺,恐怕想要拿到行醫祕典會歷經波折。
從顧家離開的時候,顧榮真一臉苦笑的說道,“秦言小兄弟,一週之後就是恩師藥真人的85歲壽宴,到時候同門師兄弟要齊聚,賀壽的禮品是拿到行醫祕典的關鍵,恐怕到時候我得找你幫忙了。”
秦言疑惑的問道,“顧老院長,再怎麼說你也是顧家的家主,隨手拿一件奇珍異寶也不是難事,我一個柳家的上門女婿,還真的幫不了你。”
顧榮真搖頭說道,“小兄弟,你也莫要妄自菲薄了,我深知你的能耐,再者,師父大壽的壽禮看重的不是奇珍異寶,而是能醫治疑難雜症的奇藥。”
秦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顧榮真更是感謝萬分,讓顧家的人把秦言和江琴一行人送回到柳家,如此刻意討好的姿態,更是讓江琴飄飄然。
秦言一路上緊緊皺着眉頭,考慮着該怎麼幫助顧榮真拿到對他來說極爲重要的行醫寶典。
尋常藥方製作的丹藥並沒有十足的取勝把握,秦言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
九轉丸!
這是古今疑難藥方中,極爲珍貴的藥方,能夠解除世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劇毒,包括眼鏡蛇,毒蜈蚣之類的致命毒液。
可是,其它藥材都好找,唯獨一味九葉銀心草最爲難尋。
秦言問過顧榮真,他也只是聽說,從未見過,所以秦言只能自己尋找。
第二天早上,秦言一大早就趕往濟城南區的藥材交易市場,這裏到處可見從深山裏採藥過來交易的藥農,還有各醫院的醫生護士的身影出現。
秦言在裏邊轉了一早上,仍然不見有任何九葉銀心草的消息。
不過,秦言心裏並不是很失望,畢竟這是極爲珍貴罕見的藥材,沒那麼容易遇到。
這時秦言注意到一個身穿白裙,披肩發的漂亮女孩子正坐在交易市場的邊緣,在她面前放着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藥盆,裏邊培育着各種各樣的藥材。
秦言意外的發現,其中居然有六葉銀心草!
雖說這六葉銀心草和九葉的比起來,是天差地別,但是如果有六葉銀心草的出現,那麼九葉銀心草也有一定可能,概率很低但總算有了希望。
旁邊還有幾個買草藥的,有人笑着問那女孩,“音音,今天藥材還是沒賣出去嗎?”
有人立即接口說道,“哼,就這十幾盆藥材,就想賣二十萬的天價,除非是傻子才願意買。”
“就是啊,這些藥材也就是一千多的樣子,音音看你挺漂亮的,心怎麼這麼黑呢。”
“我看呀,她是想碰到一個看中她美貌的冤大頭,花費高價錢買下這些藥材來贏取她的芳心。”
“你們怎麼能這樣說話,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人家願意怎麼定價,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整天說風涼話。”
而那叫做音音的女孩,聽到周圍人的嘲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楚楚可憐的臉上也有着一絲絲的難爲情,但是她眼裏卻滿是堅定。
她相信那天下雨時,遇到的那位老爺爺的話,她不奢求能賣二百萬,她只要二十萬能解掉燃眉之急就行。
秦言目光一閃,走了過去,其實他知道這些藥材本身價值確實不值二十萬,甚至二千都不值。
但是從某種意義來說,至少值二百萬以上。
那些嘲笑音音的人,看到秦言走過來,頓時笑道,“吆!有凱子過來了。”
“不過我看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人,恐怕是癡心妄想來空手套白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