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臂閻王眼裏的怒火一閃而逝,卻只能強行忍耐了下來。
現在的他進退兩難啊!
爲了孫女以後的長遠發展,他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的鎮壓手底下的人,可是任由這些人氣焰囂張的在這裏無視他的權威,恐怕以後更難管理。
奈何,他只是遲暮老人了。
有很多次,他都恨不得讓孫女直接離開地下勢力,去別的地方討活。
可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孫女,到了別的地方,會不會受到其他人的欺負,會不會生活的不習慣。
要知道,她可是堂堂八臂閻王的繼任人!
八臂閻王正感覺到棘手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道身影朝着挑釁自己威嚴的葉佔奇衝了過去。
葉佔奇正是這數次找秦言麻煩的身材短小的男子。
啪!
一道響亮又猝不及防的耳光在整個戰神大廳響起。
只聽到砰地一聲,剛纔還耀武揚威的葉佔奇被狠狠一耳光抽的身子倒飛出去,砸在了遠處的桌椅上。
咔擦一聲!
也不知是桌椅木頭斷裂的聲音,還是葉佔奇骨骼斷裂的聲音,混雜在一起,讓人聽得牙齒髮酸,心裏發怵!
衆人呆呆的看着站立在葉佔奇原先站着的地方的瘦削男子。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拳師,而在座的人,哪個不是在地下勢力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手底下更是有無數拳師效命。
如果這人成爲了真正的地下勢力戰神,或許有跟在座的人並肩的資格,但是!
他只是沒有拿到戰神令的鑽石拳師,沒有挑釁在座掌權人的資格。
所以,當秦言直接對葉佔奇動手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方怡都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但是,她沒有說話,雙眼眨巴着看着秦言。
這巴掌太解氣了!
她早就想這麼幹了,但是卻不敢,只能忍受着,就連她心目中英勇無敵的爺爺,也只能強行忍着。
現在,她已經在想着該怎麼解決秦言毆打葉佔奇的麻煩。
八臂閻王顯然也被秦言的舉動給小小的震撼了一下,衝着秦言冷喝,“別鬧了,身爲晚輩,要懂得禮數,念在你第一次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這是明着袒護秦言,因爲八臂閻王心裏也很爽,可是爽也是有代價的。
恐怕將會迎來葉佔奇的瘋狂反撲。
因爲,葉佔奇是詠春一脈的人,是被秦言淘汰的葉子彥的師叔,他恨極了這個毀掉詠春門天才少年的混蛋。
葉佔奇從頭昏腦漲中慢慢掙扎着爬了起來,衝着站在他原本站立位置的秦言狠狠的瞪了一眼,眼裏充斥着洶涌的火焰。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人當着所有家人同僚的面被打成這樣,現在聽到八臂閻王的話,頓時暴起。
饒了他這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就從嘴裏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滿肚子的怒火被無奈嚥了下去。
旁邊立即有人攙扶着葉佔奇站了起來,安慰着說道,“別急,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這人安撫了葉佔奇之後,站出來對着八臂閻王拱了拱手說道,“閻王,這件事您的處理有些偏頗啊,你看我們地下勢力的核心管理都被出身卑微的地下拳師打成這樣,不能一句話就算了。”
八臂閻王微微閉目,合上了滿是怒火的眼睛。
換做以前,自己下達的命令,有誰敢站出來反對半個字!
秦言一步步走向這個人,盯着他的眼睛問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處理無視規矩,一次次質疑八臂閻王決定的人,我不信你們地下勢力沒有處置以下犯上的規定!”
這人是葉佔奇的好友,被秦言這話嗆得又叫又罵,“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現在你就是以下犯上!”
秦言聲音冷漠的說道,“以下犯上?那我認了,我就是以下犯上,那麼剛纔質疑八臂閻王的葉佔奇,是否也該承受以下犯上的罪名!”
“你,你強詞奪理!”這人急赤白臉的衝着秦言大罵。
秦言眼神一冷,“你們想要得到地下勢力碾壓武協的成果,又做不到衝鋒陷陣,那就應該躲在戰神山莊乖乖的搖旗吶喊,如果再這麼胡攪蠻纏,擾亂我心導致發揮受到影響的話,那就是地下勢力的罪人!”
說到這裏,秦言指着門口的巨大雕塑,“如果你揹負地手下勢力罪人的惡名下了地獄,面見第一任八臂閻王的時候,但願你還有膽量跳的這麼歡。”
這人被秦言一番話壓的死死的,臉上青紅不定的輪番變換,想要說些什麼來挽回自己的面子,但是最後恨恨的罵了一聲,直接離開了戰神大廳。
其他人也沒有在這裏再待下去的興趣,但是他們也不容許這麼一個拳師在戰神大廳指手畫腳。
有人盯着秦言說道,“好小子,伶牙俐齒的本領不錯,希望你的勢力對得起你的口舌之能,若是地榜大戰沒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效果,你知道你的結果是什麼。”
“地下勢力崇尚強者,你最好做一個讓我們看得起的強者。”
“我們走!”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大廳門口走去。
秦言眯眼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聲音冷漠的說道,“我不需要讓你們看不看得起,等我歸來那一刻,我要你們做的不是看得起,而是跪在地上膜拜!”
“臥槽!”這些地下勢力的掌權者,聽到秦言的話,氣的破口大罵。
漸漸的,戰神大廳人都走完了,恢復了平靜。
八臂閻王緊繃的身子猛的癱軟了下來,方怡驚恐的撲了過去,“爺爺,你怎麼樣?”
八臂閻王臉如金紙,呼吸也有些微弱,“我已經病入膏肓,神仙難救,只盼能看到戰神歸來的那一刻!”
《隱龍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