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 >第8章 靠山喫山 辛苦脈脈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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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公司規定,打架的人都必須開除,但是由於那小組長沒還手,而且他也屬於技術工種,不怎麼好招,因此穆才林經過和徐經理他們幾個商量,就決定開除王燕舞。

    那許德勇肯定不同意啊,憑什麼兩人鬧矛盾,就只開除我的人啊。再說了,王燕舞是有錯在先,可是現在她錯誤也承認了,醫藥費也出了,檢討也寫了,還要怎麼樣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我許德勇在成賢公司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而且我這個時候不挺身而出,王燕舞又會怎麼看我呢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她離去,這絕對不行。

    於是他就去找穆經理和梅清談,看看能不能不要上報給廠長,就在廠內部把這件事壓下來,再給王燕舞一次機會,可以警告她,也可以處分她,但是不要開除她了。

    正好那個點穆經理去泰華廠開會了,不在工廠,所以梅清就跟他說,她也決定不了,這都是上面領導的意思,她只是負責傳達,辦理而已,不過等下等穆經理回來後,她可以去找穆經理,看看穆經理有什麼好辦法沒有。湊巧的是,許德勇那天要去惠州三星拜訪客戶,本來想拖一拖,把這事處理了再去的,誰知道客戶催得急,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沒有辦法,只好去了。

    結果等他回來的時候,在工廠大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了王燕舞拉着行李蹲在那裏哭泣呢,王燕舞告訴他,她被開除了。許德勇當時聽了就火冒三丈,立刻衝到辦公室,找到梅清,就指着鼻子罵,連人家家人也一起問候了一遍。說當時他走之前還說好了要想想辦法,怎麼他一走就揹着他立馬把人給開除了。那架勢,拉都拉不住,還指桑罵槐的把穆才林也給罵了一通。梅清反正是被罵的一句話沒說,就在那裏哭,她能有什麼辦法,這是公司中層之間的鬥爭啊。

    最後王燕舞可能覺得許德勇不靠譜,很失望,覺得一個男人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便去松崗投奔她的表姐去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和許德勇聯繫了。許德勇因此鬱悶了很久,每個週末都去龍崗買醉,可能他覺得自己的一段美好姻緣被穆才林給破壞了,這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啊,他只要在成賢公司呆一天,就會和穆才林槓到底。

    走廊處的是技術部的康小姐,白白淨淨的,主要負責製圖的,她不常在位置上,經常待在車間裏,因爲要和技術人員討論圖紙和產品工藝。

    最裏面位置就是那個鮮族女翻譯,也是吉林延邊的,名叫甄善美,去年上半年才招聘進來的。

    第一排,靠走廊處是我的位置。

    最裏面位置是梅小姐,梅清,總務兼人事,是經理穆才林的心腹。

    中間位置的那個胖胖的小妞,就是走路稍微有點一顛一顛的那個,叫李紅梅,安徽蚌埠人,她進廠有四五個月了,是電腦文員。

    整個工廠220人左右,一車間50人左右,二車間120人左右,質檢處10人左右,物料員5人,技術部10人,其他人員15人左右。

    工人工資每小時一塊,加班工資爲每小時一塊一,現在的情況都是每月休息一天,每個禮拜天晚上不加班。辦公室人員不存在加班不加班的說法,工人上班,辦公室人員就要上班,基本上是每天晚上要到十點纔會下班。

    這就是成賢廠的基本概況,都是龍炎秋告訴我的。通過兩天的相處,我和龍炎秋迅速打成一片了,他開始直呼我的名字了,其他工人則稱呼我爲唐先生。

    在二車間的這兩天,許德勇來看了我一次,沒有說話,只是過來看了一下,和龍炎秋聊了兩句,等他走後,我問龍炎秋許主管和你說了什麼,龍炎秋嘿嘿一笑,說,反正不是你的事。

    奧。既然不是我的事,那我也懶得問,與我無關,何必關心呢。

    可是龍炎秋這小子一看我不問了,他又主動告訴我了,說許主管向他打聽一個女孩的情況呢。我靠,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許主管對人家有意思想是這麼想,我還是沒有說話。龍炎秋特意還指給我看,你看,就是那個正在搬東西的女孩。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女孩個頭不高,白白的,胖胖的,奧,原來許主管喜歡這個類型的,呵呵呵。

    今天在生產線上認識了一個負責壓端子的彝族小夥,個頭不高,黑黑光滑,長着一顆小虎牙,名叫普新華,他告訴我他是黑彝。我表示不明白,他就解釋說,彝族分黑彝和白彝,黑彝是貴族,白彝是平民。靠,原來如此,就是貴族又有什麼鳥用啊,呵呵呵。

    雖然他才17歲,卻已經是個老工人了,這小子非常健談,只要領導不在,逮着空就和我說個不停。我一直擔心他別隻顧着和我聊天,萬一影響了生產進度和產品質量,那我可就罪過了。但是,很顯然,這並沒有影響他工作,看着他手腳並用,有條不紊,還能談笑風生,真的很佩服他。

    第三天,我來到了第一車間,班長叫王忠玉,河南焦作人,身高165左右,黑黑的臉,說話喜歡帶河南人那長長的“咦”字,做事非常認真,是姚帆的嫡系。聽說是姚帆做了主管之後,把原來的班長開掉了,提拔起來了他,所以他對姚帆很是感激。他不像龍炎秋總是穩坐釣魚臺,運籌帷幄,可能是水平不夠,也可能是責任心態太強,所以平時他幾乎都不在位置上,總是在車間裏走來串去的,一會兒指導一下工人操作,一會兒檢查一下產品質量,很是忙碌,聽說他妹妹也在廠裏,是質檢部的。

    王忠玉不太健談,他就是我同宿舍的洪順寧說的那個不講衛生的河南人。說到洪順寧,我心裏不大舒服,每次我喫過飯後回到宿舍,他老婆都會在,倒也無所謂,穿個衣服午睡也行。可是晚上下班後,很累,洗過澡後,總想穿的清涼些,想早點睡覺。可是他老婆一直不走,很晚也不走,弄得我很尷尬,我只能穿着長衣長褲,躺牀上看書,直到他老婆走了,我才能睡覺。

    另外我感覺這個人有點不是太好相處,他每天都訓他老婆,像訓孩子一樣,好像他老婆做什麼事情都不合乎他的心意。後來聽說是因爲他們一直生不出孩子,他就遷怒於他老婆,在我離開成賢幾年後,他找了一個四川小妹同居,幫他生了一個孩子。不過說實話,他老婆個子和他差不多高,白白淨淨的,瘦瘦的,很樸實,很賢惠,在隔壁廠上班。

    一車間的工作比較簡單,就是切線。接到生產主管開出的生產單後,根據需要按照顏色,規格,長度切出來線材,然後用筐裝好,運到二車間進行壓端子,插排等工序。切線也分兩種方式,一種是人工使用手動機器進行切線,另一種是一臺龐然大物自動切線機,聽說這臺自動機器價值人民幣80多萬,只要事先設置好,啓動程序,就可以24小時不間斷的進行切線生產。

    第五天,我來到了倉庫。管理員是一個163釐米左右的女孩,白白的,臉型很消瘦,就是現在的迪麗熱巴的那種臉型,短頭髮,頭髮剛蓋住耳朵,但是還扎不起來,名叫陳麗俊,聽龍炎秋說是採購部柯主任的女朋友,長沙人。

    倉庫大概有500平方,一排排貨架林立,分五六層,每一層都擺滿了筐子,裝滿了原材料,貨架上和筐子上貼滿了標籤。陳麗俊還蠻好說話的,正值工廠進行物料盤點,爲了儘快熟悉產品,我主動提出幫她忙。兩人一起當然就很快了,一個負責搬箱,查點,一個負責登記,對比,本來一天的工作半天就完成了。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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