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 >第34章 空調內褲 文瀚好色又跋扈
    還有一件事,說出來能笑死人。也是晚飯後,本來大家聚集到龍炎秋房間裏準備打牌的,可是忽然發現少了一張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沒有辦法,不能打了,於是大傢伙開始胡扯亂侃起來。

    洪順寧說起了一車間的一個女孩子,說一看她那屁股就知道肯定是生過兒子了,絕對不是資料上寫的才19歲。王忠玉就調侃他說,呦,洪主任,你這雖然沒有生過孩子,可眼光很獨到啊另外一個技術部的主任也笑道,老洪啊,你專家啊,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出來她生過孩子,還是兒子的.......

    大家正聊的起勁呢,徐文瀚光着膀子,穿着一個藍色的小褲頭,搖搖擺擺的也進來了,大家給他打了招呼,接着剛剛的話題追問洪順寧,徐文瀚很有興趣,也加入了聲討洪順寧的大軍。

    不知道龍炎秋是哪個筋搭錯了還是想故意逗一下徐文瀚,像忽然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笑眯眯的衝着徐文瀚問道,徐主管啊,你這個褲衩是從哪裏買的批發比零售要便宜很多吧

    徐文瀚正愁平時沒有話題和大家聊呢,聽龍炎秋這麼一說,立馬用手扯了一下褲衩,然後又“啪”的一聲彈在了肚皮上面,自豪的說道,什麼批發啊批發的那些衣服能穿嗎那質量根本不行我這是在龍崗商場買的

    我們幾個滿臉笑容,連聲應和道,靠,商場買的,牌子貨啊,高檔貨啊其實一個個心裏卻都在說,你就吹吧,不就是想說你檔次高,不買便宜貨嘛,可是我們平時也沒有見到你穿什麼高檔的衣服啊,還不是一天到晚一身工服啊

    這王忠玉看着憨厚老實,其實卻很會見縫插針的拍馬屁的,只見他笑嘻嘻的衝着徐文瀚恭維道,哎呀,徐主管,你不說,我們這些人哪裏能看得出來,總是看你穿一個顏色,我們都還以爲你批發了一打呢

    徐文瀚吸了一下鼻子,揚起下巴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就買了這一條,你們猜猜,多少錢

    龍炎秋壞笑道,10塊我可都是買3塊錢一條的奧。

    徐文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搖頭,說,不對,接着猜。

    王忠玉歪着頭思考了一下,一咬牙說道,50塊

    徐文瀚還是搖頭,不對,不對,小唐,你猜猜看。

    靠,一個褲衩多少錢,猜這個幹鳥啊可是既然徐文瀚讓我猜了,我也不能閉口不言吧,只好說了句,100吧

    好了,告訴你們吧,就這一條,128塊

    我們瞬間石化了,什麼花上120多塊錢就只買一條褲頭,然後天天穿難道說是因爲太貴了,而不捨得換我們可看的清清楚楚,有時候,晚上12點,凌晨1點了,都還看到他穿着這個褲頭在走廊裏轉來轉去呢,那不用問,他沒有洗啊,再說即使洗了,早上也幹不了啊

    徐文瀚看到我們幾個驚訝的樣子,更是驕傲了,拉過龍炎秋身邊的小板凳一屁股坐了上去,解釋說,你們不懂,我這是空調內褲,可以自動調節溫度,可以殺菌,除塵.......

    他一口氣說了十幾分鍾,直到上班的預備鈴聲響了,他還意猶未盡。其實我們幾個權當聽個笑話,根本不信,再說了,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難道一條內褲就可以連續穿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不換嗎這裏可是深圳啊,全年高溫,每天隨便動動都汗如雨下,他徐文瀚還喜歡去踢個球,這真的不可思議。我想,這純粹就是徐文瀚在爲自己的懶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管他呢,冷暖自知啊

    說着說着就扯遠了,我們工廠呢,有兩臺貨車,就是那種七米半的廂式貨車,駕駛室裏有兩排座,後面是封閉的廂式貨櫃,工廠長期包他們的車,聽說每個月的租金是6000元,油費,過路費另計。

    其中一個是肖司機,未婚,黑瘦,坪西村本地人,沉默寡言,爲人也很好,很守規矩,每次到了辦公室,都是默默的坐下來,看看報紙,喝喝茶啥的,他的車子也保養的很乾淨,利落,溫馨,誰不喜歡乾淨啊,當然也更深受韓國人的青睞,平時出個門啥的都是提前安排肖司機的車子。

    另一個呢,就是李司機,這小子是河源紫金人,黑胖,肥頭大耳,住在龍崗,兩個兒子,一個5歲,一個2歲。他和肖司機完全是相反的,誇誇其談,喫喝嫖賭,樣樣精通,尤其是非常好色。

    每次到了辦公室,趁着倉庫裝貨的空隙,哪怕只有幾分鐘,他也要跑上來拉着我們幾個聊聊天,聊天內容出了找小姐還是找小姐的事,男人嘛,誰不喜歡聽這些故事呢這個李司機整間公司誰都不怕,就只怕一個人權廠長,廠長不在的時候,他是眉飛色舞,一看到廠長,他立馬就蔫了,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啊。

    說起徐文瀚,李司機最有發言權了,因爲徐文瀚經常坐他的車,兩人很熟悉,而且兩人有共同的愛好,所以李司機就經常和我們分享,今天他拉着徐文瀚去哪裏找小姐了,前天一起去哪裏玩了,有時候在從惠州出差回來,都很晚了,兩人也要去搞一炮。

    按照他的說法,都是徐文瀚硬拉他去的,呵呵呵,其實兩人是一路貨色,大家只是笑笑不語,他還透露說,徐文瀚去年曾經得了尖銳溼疣,還是他幫忙給帶到了南聯的一個診所治好的。

    哇,這個我們是相信的,因爲這種事他不敢平白無故的瞎說,如果是瞎話,那徐文瀚豈能饒得了他不過這可把我們幾個給嚇壞了,性病,首先覺得可怕,其次怕被傳染,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敢借東西給他了,並且從心理和日常生活中開始與他保持距離了。

    這些呢,都屬於個人生活作風問題,在深圳這樣的一個環境,咱們是對別人無可厚非。可是徐文瀚可能以爲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這些事,仍然一貫的自我感覺良好,優越感十足。

    平時,他最喜歡在我們這些男員工面前擺譜,以顯示他與我們層次不同,這個當然我們要承認,因爲一,從職位上,他是主管,我們是一般的白領,之間差了兩個等級呢,二呢,從工資上來看,我們幾個多的900,少的650,他月薪2000,那也差了幾個等級的。

    另外,即使是姚帆,石章華他們也是主管,和徐瀚文算是同級別吧,可是他仍然覺得人家不如他,那小柯當然更不在此列了,因爲他只是個主任,還沒有資格和徐文瀚比,況且小柯是從他手下提拔上來的,一日爲屬下,終生爲屬下。

    每次開會,徐文瀚的眼睛就像長到額頭上去了一樣,盛氣凌人。按照正常的程序,大家講完一段之後,先暫停一會兒,由甄善美翻譯一下,然後再繼續。

    可是徐文瀚不,他每次中間不作停頓,不給甄善美翻譯的空間,一陣嘰裏呱啦,和韓國人講個沒完,直接就把我們這些人都給晾在一邊了,他還很得意,估計是看到這麼多人一副懵逼,茫然的樣子,他的心裏一定很爽吧。

    既然你徐文瀚這麼不把大家看在眼裏,同樣的,大家也不會把你看在眼裏啊,所以早早的我就看出來了,徐文瀚在成賢廠是沒有幾個朋友的。

    首先,他覺着他在韓國人眼裏要比我們高上那麼一等,但是實際上,韓國人一定是看不上他的,雖然是同一個民族,但是畢竟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從生活習慣,到日常思維,已經大不同了。再說,人家來大陸是來賺錢的,現在看重你也只是你有點用而已,其實只要是中國人,在韓國人的眼中都是一樣的,區別只是你可以用鮮語和他們溝通而已,想和人家稱兄道弟,成爲朋友,我看,難

    其次,徐文瀚驕傲的很,到底爲什麼驕傲呢論學歷,你也不過是個高中生,論能力,當然,我們也承認,你確實很有能力,不過相當一部分是在於你的天生的母語能力,好不好但是你這樣的把自己和同事們分成分成兩個陣營,真的好嗎那我們誰又會上杆子去和這樣的一個人真誠來往呢

    很多次,週末的時候,不是看到他醉醺醺的一個人從龍崗搖搖晃晃的回來,然後爛醉如泥的在宿舍睡上一天,就是看到他一個人在工廠裏瞎逛,形單隻影。

    有一次,大概快12點了,龍炎秋非要拉我出去喫夜宵,回來的路上,剛到廠門口,離着好遠,就看到有一個人趴在廠門口旁邊的牆角處,“哇哇”的吐着,還伴隨着阿里郎的歌聲。

    還沒等我問呢,龍炎秋就悄悄的說道,肯定是老徐啊。

    我說,徐主管啊他怎麼會一個人喝了這麼多啊

    龍炎秋見怪不怪的笑了笑,說,呵呵呵,以後你就會知道了,這是老徐每個週末的固定節目。

    啥每週都這樣啊

    是啊,你沒注意嗎一到週末下了班,他都打扮的像個新郎似的出去了,然後12點左右準時在這裏邊吐邊唱,什麼時候吐完了,也唱完了,就回去睡覺了,呵呵呵。

    靠,這樣啊,我剛剛還準備過去扶一下他呢。

    別,你可千萬別,別找不自在。

    明白,我聽你老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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