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紹新遇到幾位熟人。
打頭的是劍院新秀榜第一的林少昇,其後多是一些新秀榜上的人物,還有一些同級戰力榜上的狠人。
天才對天才,有時候不是互相欣賞,而是互看不順眼。
藍紹新冷漠地轉身就要離開。
林少昇也沒有搭理藍紹新的意思。
然而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兩位天才早上好!”
藍紹新回頭,那臉色就是在表達“好你妹”之情。
林少昇嘿嘿一笑,走過去問:
“孫小邪,你怎麼回來了?我聽說,你不是去大荒漠歷練了嗎?”
順着衆人的視線,一張剛毅且黝黑的臉龐出現了,接着就看到一身破爛盔甲,還有一根兩米多長的紅色棍子扛在肩上。
孫小邪身高一米九,比林少昇要高一些,砰地一聲把紅棍子插在地上,才緩緩開口道:
“我修煉得差不多了,到了瓶頸了。異族除了那幾個大族之外,沒多少天才,我都打過一遍了,現在就想找人打個架。”
滿是老繭的手,唰地指向了藍紹新,又唰地指向林少昇,嘴角掛着邪笑,問道:
“你倆,誰準備來跟我一戰!”
藍紹新直接邁步離開,冷峻的聲音傳來:“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林少昇攤攤手,搖頭道:
“我也是,差不多該離開了。嘿嘿,修爲提升得太快了,需要回去鞏固一下修爲,你自己玩吧!”
孫小邪見沒有架可打,便拔起棍子,轉身要走,忽然聽見了林少昇的喊聲:
“哦對了,我有個人選你可以去挑戰一下,戰力超強的,他可不簡單,是素衣小師妹的未婚夫哦!”
陰貨林少昇分分鐘就給陸山找了個強大的“敵人”。
孫小邪腳步稍稍一頓,心中疑惑道:“陸山?誰啊!二小姐的未婚夫!”
林少昇一行人也離開了,不過其中有兩個人沒有離開。
一位是滿臉鬍子的二十七八歲的漢子,走到孫小邪的身邊,憨憨笑了一聲,問道:
“孫小邪,大荒漠怎麼樣?”
孫小邪看着鳩摩無序,嘿嘿笑道:“挺不錯的,那裏的魔族殺起來真是帶勁啊!”
鳩摩無序覺得孫小邪這帶勁用的有些奇怪,便問道:“帶勁?什麼意思?”
還不等孫小邪回答,他旁邊一位帥氣消瘦的二十五六歲青年,便大笑道:
“哈哈,還不是那個意思!”
“哼哼,”鳩摩無序冷哼兩聲,看向那帥氣消瘦的青年,“藍邵武啊藍邵武,你除了知道些帶顏色的,還知道個什麼錘子呢?”
消瘦青年藍邵武雙臂一舉,伸了個懶懶的懶腰,打着哈欠道:
“無序啊無序,人活着不就那麼些事兒嗎?看明白些吧,無序!”
望着扛着紅棍子的孫小邪,他緩緩說道:“小邪,準備開幹嗎?一起啊!”
孫小邪猶豫了一下,說道:“南北開戰,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
鳩摩無序搓着手,一副熱切的模樣,問道:“邪哥,你準備從哪裏下手,舊府?還是新勢力?”
孫小邪搖了搖頭,笑道:“都不是!”
孫小邪回視,解釋道:
“這次我回來,除了修爲遇到瓶頸之外,還因爲我接了隱祕一族的一個A級任務。”
藍邵武眉頭一皺。
鳩摩無序驚道:“A級任務!?”
他搓着手,躍躍欲試道:
“小邪你這是飄了哈!A級任務怎麼說也要半仙級才能接吧?你也敢接?哦,你怎麼接到的?”
孫小邪嘿嘿笑道:“以往我倒是接不了,不過自從有大荒漠的功勳績點,我就能接了。”
說着,他神祕兮兮地把二人拉到跟前,湊到一起,小聲道:
“而且這次不是戰鬥類的任務,只是去普羅萬象調查一些事兒。”
“那裏可是臉譜總部,他們的護衛可不是隨便鬧着玩的,至少我們的生命有保障不是?”
鳩摩無序瞥了眼藍邵武,那意思很明顯是想問問他的想法。
藍邵武想了想,說道:“要是調查任務確實可以做,可是你們想過沒有?”
孫小邪和鳩摩無序一聽藍邵武這話,都盯着他,等着他來解釋。
藍邵武笑笑,道:
“你們想想看,什麼調查任務竟然能評價爲A級呢?很明顯,這個絕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或許……”
頓了頓,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只有三人能聽到的程度:
“我只是猜測,新勢力或者是舊府,這兩方之中,一定有一方跟臉譜進行了私密交易,而這個A級任務跟這些祕密有關。”
“當然,我們不可能掌握到祕密的全部。”
“我想,他們發佈任務時,也一定會把許多無關緊要的任務信息放在其中。只是我們不瞭解內情,沒法分辨哪些信息是真,哪些信息是假罷了。”
鳩摩無序鬍子拉碴,一臉憨憨之態,笑道:
“我猜是舊府,他們這次是被動的,他們委派調查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他轉頭看孫小邪,問道:“小邪,你覺得呢?”
孫小邪搖搖頭,想了想,才慢悠悠說道:
“我不知道,也懶得去猜,我就想問問,你倆幹不?”
鳩摩無序和藍邵武皆是嘿嘿一笑,同聲道:“幹!”
三人商量好,便一塊走了。
孫小邪也忘了林少昇告訴他的某個人名,畢竟他們的A級任務更加重要。
…
臉譜總部,大廈頂層。
頂層A001號室,是臉譜總執首的住所,安工便住在其中。
哦對了,安工只是臉譜成員對總執首的一種通俗稱呼,他其實本名安振民。
此時,屋裏除了他,還有一位壯年男子。
那壯年男子戴着一副面具,面具的主色調是黑和白,象徵着他的身份——護衛的首領。
他名叫安振國,是安工的親弟弟。
安振國坐在軟皮沙發上,身體前傾,望着正在穿衣服的親哥哥安振民,問道:
“四哥,你還記得大哥當年與救世者的約定嗎?”
安工穿衣的動作不停,呵呵笑道:“大哥跟他的約定,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