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小築二樓某房間內。

    花蓮被白芷和沈秋言喊了過去。

    快步走到白芷身邊,花蓮好奇地問道:“媽,你喊我有什麼事兒?”

    白芷想了想,緩聲道:“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準備給你找個人家,不過這個前提是我們也要徵求你的同意啊!”

    花蓮倒沒有不好意思,而是笑道:“媽,你們怎麼突然……”

    沈秋言立刻說道:“也不是突然,你妹妹的婚事這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我們閒着沒事兒,想着要不給你也找個婆家!”

    花蓮笑道:“合着你們閒來沒事兒,就給我找事兒唄?”

    白芷臉一冷,呵斥道:“花蓮,怎麼跟你爸說話的!”

    花蓮撅了噘嘴,別過頭去,不想說話了。

    沈秋言擺擺手,打着哈哈,道:“沒事兒,沒事兒,正說事兒呢,你跟孩子發什麼火啊!”

    白芷臉色依舊不善,道:“就是你從小慣的,沒有一個正形!”

    花蓮嘀咕道:“我從小在你身邊長大的好吧!”

    白芷哪裏能聽不到花蓮的嘀咕,正要發火,卻被丈夫拉住了。

    沈秋言搖頭道:“我跟她說吧,你去找素衣聊聊,陸山的那個心思太野太大了,是不是能……”

    白芷點了點頭,道了聲“好”,然後就離開了。

    沈秋言見妻子離開,正色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懂得事兒,別整天跟你媽置氣,我也不知道有幾年好活,到時候留下你媽一個人……”

    “呸呸呸!”花蓮連聲道,“爸,你說什麼胡話呢!”

    沈秋言哈哈笑道:“好,我不說了這個了。不過,你的婚事,也應該提上日程了吧?”

    花蓮點了點頭,臉色一紅,道:“那我也不能自己做主吧!”

    沈秋言笑道:“你要是跟你妹妹一樣有意中人,而且能被我們看上眼,那也能自己做主不是嗎?”

    花蓮癟了癟嘴,苦笑道:“得了吧,有幾個人能擁有救世者身份,你們不就是看中陸山這個身份嗎?”

    沈秋言呵呵一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過也看他確實對你妹妹有心,要不然,你覺得我跟你媽會願意嗎?”

    花蓮別過頭,小聲嘀咕道:“就算你們不願意,也拗不過我妹啊!”

    沈秋言沒好氣道:“蓮兒,你嘀咕什麼呢!”

    花蓮咳嗽一聲,道:“爸,我知道了。”

    撩了撩頭髮,她皺眉道:“我先說一下哈,隱祕五姓和劍院七賢這些家族裏面,應該沒有合適的,你們就不用考慮了,也不用折騰了。”

    想了想,她接着說道:“至於其他勢力,那就需要考察一段時間了。”

    沈秋言看着大女兒,嘆了口氣,道:“你這是一推乾淨啊!隱祕五姓裏面的葉家不就有合適的人選嗎?”

    花蓮一聽葉家,趕緊搖頭道:“爸,你說的是那個禿子吧,我纔不要嫁給他呢!”

    沈秋言想了想,哈哈一笑,道:“哈哈,我也看不上,確實太禿了。”

    花蓮連忙點了點頭。

    沈秋言又說道:“那趙院長的小孫子呢?他的年紀也合適,人也長得風度翩翩,我聽說還寫得一手好詩呢!”

    花蓮想到一則傳聞,緩緩說道:“爸,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沈秋言問:“什麼啊?”

    花蓮嫌棄地答道:“有傳聞說,那小孫子之所以三十好幾沒有成婚,是因爲好男……”

    沈秋言立刻驚了,罵道:“那孫子是個斷背啊!”

    花蓮悠閒地點了點頭,見自家親爹半天沒回神,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白開水,細細地品味起來:“嗯?白開水也挺好喝的!”

    …

    劍院主院門口。

    南天浩走到守衛室,恭恭敬敬地遞上了臉譜的牌子,問道:“我是臉譜的高級研究員,請問一下,陸山在這裏嗎?”

    那倆守衛都是院長一系的,自然知道自家的師兄,笑道:“不知道你找我師兄有什麼事兒啊?”

    南天浩聽到是師兄弟,立馬高興起來了,連忙說道:

    “我是南天浩,你能幫我去通知一下他嗎?你就說我來找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關於張凱的!”

    那倆守衛道了聲“好”,其中一位便離開去找陸山了,另一位依舊跟南天浩在閒聊。

    那守衛問道:“你跟我師兄很熟嗎?”

    南天浩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熟,不過我覺得應該是至交,雖然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哈哈!”

    守衛疑惑道:“沒見過幾面,就能成爲至交,你不會是借我師兄的名頭到處坑蒙拐騙吧?”

    南天浩無語,反駁道:“你看好了,我可是臉譜的高級研究員,需要借用他的名頭坑蒙拐騙嗎?”

    那守衛猶豫了一下,道:“倒不至於坑蒙拐騙,不過我師兄的名頭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高級研究員能比的!”

    說完,他還傲氣地正了正衣襟,彷彿他就是陸山本尊似的。

    南天浩有些想笑,暗道:“這是陸山的小迷弟啊,沒想到他在劍院混的很不錯嘛!我這來投奔,看來是來對了!”

    沒一會兒,剛剛離開的守衛就回來了,朝南天浩笑道:“這個客人,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師兄。”

    南天浩向另一位守衛招呼了一聲,便跟着剛剛回來的守衛,走進了劍院主院的大門。

    不過,那守衛沒把南天浩帶往明堂小築,而是帶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

    劍院醫署。

    秋語幽然醒來,眼睛骨碌碌亂轉,掃視了一眼屋子,道:“我這是進了醫署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連忙掀開被子,見到自己的衣服沒動,這才舒了一口氣,喜氣洋洋地自語道:“還好,還好,我兜裏的糖還在!”

    旁邊。

    一位護士見秋語醒來,舉止頗爲奇怪,連忙上前問道:“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秋語扶了扶圓框大眼鏡,笑問道:“你們連我的眼鏡都不去掉的嗎?”

    護士一愣,笑道:“我們倒是想去,可是你捂着眼鏡不讓去啊!”

    秋語迷糊地問道:“我有這樣嗎?”

    護士反問:“你沒有這樣嗎?”

    秋語又扶了扶圓框大眼鏡,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可能確實做了些什麼?可這也不是你們連我睡覺都不給我去掉眼鏡的理由吧?”

    護士不想說話了,朝外面喊道:“護衛大人,這人醒了!”

    秋語感到一陣危險而熟悉的氣息,連忙躺倒,發出輕微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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