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小築二樓,走廊盡頭的寬敞大房間裏。
陸山坐在軟皮椅子上,看着眼前相貌跟越輕歌有幾分相似的青年女子,笑着問道。
青年女子肆無忌憚地盯着陸山的臉看,沒有陸山的吩咐,自顧自地搬了把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一臉傲慢無禮的笑容。
陸山又問了一次:“你就是我徒弟越輕歌的姐姐?”
青年女子擡了擡她那長長的睫毛,呵呵笑道:“你不是知道嗎?”
陸山愣一下,點頭道:“這倒也是!”
稍頓,他接着問道:“那就來說說你的情況吧!你都會些什麼?”
青年女子捂嘴嬌笑一聲,低頭撫平跟越輕歌同款只是花色不同的戰鬥裙裝上的褶皺,笑道:
“你手裏不是有我的資料嗎?我可不相信你要用我的時候,不調查我一下!”
陸山再次點頭道:“嗯,說的也是!”
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他摸了摸微有胡茬的下頜,問道:
“那就說說你的想法吧,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職位?”
青年女子笑靨如花,精神頭立馬來了,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首先,事兒不能多。像講師這樣的職位,儘管地位還不錯,但是事務太多了,影響我修煉,我是不樂意接收的。”
陸山點頭:“修煉是大事,這個要求無可厚非!”
青年女子繼續笑着,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
“其次,工資要高資源要夠。”
“現在修煉不容易,好東西都被世家豪族搶走了,像我這樣的貧寒子弟沒有出路,只能謀求一個資源夠我修煉的好工作。”
說着,她擺擺手,朝陸山嚴詞說道:“工資太少資源不多,我可不幹啊!”
陸山依舊點頭,道:“想要待遇好的好工作,確實也是應該的。”
青年女子沒想到這人很認同她的觀點,立馬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馬屁的馬屁送上:
“看來你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師父,不像我家輕歌以前的那些師父,都扣扣搜搜的。”
陸山笑笑,道:“我還算有錢,也不缺這一點資源。”
青年女子豎起大拇指,嬌聲讚美道:“你這個師父就是闊氣!”
陸山依舊笑笑,問道:“還有別的什麼要求嗎?”
青年女子想了想,道:
“暫時就這兩個吧,其他的到時候想到了再提吧!”
陸山臉上笑容很燦爛,語氣少有的很悅然:
“出門右轉,不送,再見!”
青年女子神情悅然,面色高興的很,趕緊起身向外走去。
剛走兩步,頓了下,她感覺不對勁,回頭問道:
“你到底是答應呢,還是沒答應呢,給個準話啊!”
“滾!”陸山臉色突變,喝道。
天雷陣陣!
屋宇齊響!
青年女子被頭頂諾大的“滾”字嚇了一跳,委屈道:
“哦,你這是沒答應啊,那我不能走了。”
“輕歌可都說了,要是這次我談不攏,她就不要我這個姐姐了。這可不行!這可不行!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重話!”
“這就是一個傻子加奇葩啊!攤上這麼個姐姐,輕歌那孩子也是上輩子造孽太深啊!”
想着也不能讓輕歌那孩子太難堪,他嚴聲道: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聽從我的安排,要不然還是那句話,出門右轉不送,聽明白沒有?”
青年女子倒是更委屈了,哭哭啼啼地說道:
“出門右轉不送,我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你那麼兇幹什麼!”
“你剛纔讓我滾了,我知道剛剛那句話就是滾的意思,可是我不能滾,要不然輕歌就不要我了!嚶嚶嚶!”
越輕歌等在門口,眼淚唰唰唰地往下流,剛剛下定的決心就像決了堤的大壩,一瞬間崩了!
陸山嘆了口氣,暗道:“這是傻的夠徹底啊!”
壓了壓胸中火氣,他道:“我再說一遍……”
青年女子帶着哭腔打斷道:
“你再說幾遍,我也知道,你想讓我滾,可是我不能滾!”
陸山腦殼疼,揉了揉太陽穴。
白芷聽到聲音,走出屋外,看到垂淚的越輕歌,心底倒是一軟:
“這孩子也就跟素衣差不多的年紀,卻要承受這種重擔,而且她自己還有噬道魔心的困擾。”
白芷走過去,拍了拍越輕歌的柔弱嬌嫩的肩膀,道:
“輕歌,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去跟你姐姐談吧,小山一個男的能談出什麼來!”
白芷搖了搖頭,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陸山見到“媽”,連忙喊道:
“媽,您怎麼來了?”
白芷瞪了他一眼,道:
“你那麼大聲,把屋子都要掀起來了,我能不來嗎?你出去吧,我跟這孩子聊聊。”
陸山麻溜地起身,往外走去:
“好好好,那就麻煩媽了。”
白芷:“跟我客氣什麼,趕緊出去!”
陸山快步走出門。
“關上門!”
白芷的聲音不容置疑,來自未來丈母孃的威嚴。
陸山趕緊關上門,逃也似地跑出去了,差點撞上眼圈紅紅的越輕歌。
“你沒走啊?”
越輕歌點頭,弱弱地應道:“嗯!”
“師父,要不……”她咬着薄脣,“您放棄我吧,我……”
陸山神情一肅,呵斥道:
“說什麼喪氣話呢?我媽不是在裏面跟你姐姐說話嗎?”
“不是你媽,那是我媽!”
花蓮和素衣同時出來,怒氣衝衝說話的自然是姐姐花蓮。
陸山看向二人,眼睛下斜,放在素衣那像藏了木瓜似的鼓囊囊的胸脯,笑道:
“呵呵,不管你媽還是我媽,不都是一個媽!”
素衣噗呲一笑,明淨眼神狠狠剜了陸山一眼。
花蓮一把拉過素衣,護住自己的胸口,朝陸山怒視着,壓低聲喝道:“下流!”
陸山眼神依舊不老實,卻佯裝不解道:
“我說個實話怎麼就下流了?姐姐啊,你有點不對勁啊!”
花蓮氣沖沖地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