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着實被驚着了:“呦呵,你這傢伙,三十多了,喜歡上了小蘿莉,看不出來啊!”
安小全被臊得不行,老臉面色紅透。
“也沒大多少好吧,也就十歲的差距,這年頭十歲的差距算是差距嗎?”他的聲音細弱蚊蚋,努力替自己申辯着。
陸山也就說了那麼一句,接着大笑道:“哈哈,既然有心了,那就多用用心吧朋友!”
事情原來很簡單。
藍詩琪在新舊之爭的戰場上受了重傷,她姑姑藍兮若帶着她回到萬青城修養。
在城主府裏第一次看到藍詩琪時,安小全完全懵了,就像心被重錘擊中了似的,整個人當時就愣住了。
之後,以往不怎麼去城主府的他,幾乎天天去城主府後院打卡,對受傷的小蘿莉更是噓寒問暖。
過了一段時間,藍詩琪的傷好了,就跟着她姑姑去了藍家的祕境修煉。
安小全在她修煉的時間,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心。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汰,包括單相思!
可惜,藍詩琪在祕境修煉半年之後,毅然決然地再一次去了戰場,準備找把她重傷的郭小蘭找回場子。
於是,安小全在沒戀成之前就……失戀了。
這也是他想要改變自己的初衷之一,至於其餘的初衷,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是什麼了。
.....
白衣聖城,工會總部大樓。
馮溟瞄了眼黃天立,又瞄了眼斷水流,然後慢悠悠地走到黃天立身後。
“哈哈哈,老斷啊老斷,”黃天立指着斷水流,大笑道,“你這混蛋知道了吧,這小子想跟着我……”
噗嗤!馮溟的刀從黃天立的後心刺穿到前胸,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阻礙。
“你你你!”黃天立沒有絲毫防備,就這麼被刺中了,憤怒地吼了幾聲,身體化作一道灰光,朝外面激射而去。
斷水流伸手一握,抓住那道灰光,笑道:“呵呵,分身化作的一縷仙魂還想跑,門都沒有!”
“斷水流你這個鱉孫,說好的事情,你竟然坑我!”黃天立憤怒的聲音,在斷水流的耳邊炸響。
斷水流掏了掏耳朵,放開那道灰光,任由它逃掉了。
看着七徒弟馮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露出一副“盡在掌握”的得意神色。
有點裝~嗶!
“師父,小師弟估計要跟你決裂了。”馮溟收起長刀,木木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善。
斷水流嘿嘿笑了兩聲,招呼衆人跟他進屋。
屋裏只有椎子良、斷清之和馮溟。
斷水流望着馮溟那不善的臉色,問道:“小七啊,你跟師父多少年了?”
“一百一十七年了,師父。”馮溟神情依舊木木的,收斂了帶有絲絲殺意的不善。
“哦,這麼長時間了嗎?”這下倒是斷水流感到意外了,感嘆道,“時間真是快啊!我們離開劍院,來到這工會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聽着斷水流的感慨,椎子良和斷清之相視不解。
而馮溟木木的表情下,心裏卻吐了個槽:“師父這發什麼神經呢?”
椎子良放下背起的雙手,看着師父那似笑非笑的老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纔好。
“師祖過了最強時期,師父您,正值壯年。”他低着頭,認真想了想,又擡起頭來,緩聲道。
椎子良的話顯然包含了兩層意思。
第一層是師祖可能不是師父的對手,第二層是師父以壯年之體跟老年之軀較技,何其不要碧蓮。
“子良,你心裏是不是編排我了?”斷水流伸長脖子,把臉湊到椎子良的帥臉旁,小聲地問道。
椎子良裝出一副尊師重道的樣子,恭敬地說道:“您老疑心太重了,我哪敢編排您啊!”
斷水流笑了笑,重新躺回椅子裏,道:“大荒漠有些異常,子良和清之你倆去看看,算是一個A級任務吧!”
“我也去。”馮溟聲音急促,生怕斷水流不允。
結果……斷水流沒有答應,而是說道:“你還有別的事情,你的影殺術已經出神入化,有件事只能你去做。”
馮溟很不爽,但知道事情有輕重:“您說。”
摳了摳鼻孔,斷水流把糙漢子的形象演繹到極致,神情突然嚴肅起來:
“你去隱祕老巢,調查一下沈老頭的情況,我懷疑他在騙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
馮溟臉一黑:“這麼狠?”
吩咐之後,斷水流就打發走了三人,隨後又把其他人喊了過來,不知道吩咐了些什麼。
總之這一次,他把九個徒弟都打發出去了。
.....
“二小姐,太上長老的親筆信。”沈家暗衛掏出一封信,恭敬地遞到素衣手邊。
素衣撕開信封,抽出信紙,薄薄的一張,零星地寫了兩行多字。
轟!看完後,她手上的青炎把信直接燒掉了。
眼見着信紙化作灰燼,暗衛慌忙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沈家二小姐。
“曾祖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看了一眼恭敬站在桌邊的暗衛,素衣聲音清冷地問道。
這時候來信,可能不是小事情,也可能像沈二爺爺那樣是個坑。
——畢竟,沈家不正經的源頭,在老頭子身上。
暗衛依然低着頭,一五一十地說道:“太上長老讓您隨我回去,說是家族事務繁忙,沈幹事一人無力處理得當,需要您的協助。”
暗衛的話跟信裏說的,完全就是兩回事。如此看來,可能是……大事。
望着窗外遠處暗色的天空,素衣問道:“我媽那邊有沒有消息?”
暗衛道:“有,白執事來消息說,她已經爭取到了花團對隱祕和劍院的支持。”
不愧是我親媽,真的爭取到了!
素衣想了想,揮了揮手,道:“這樣,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回。”
“是。”暗衛沒有遲疑,連忙閃身退出屋外,幾個縱躍消失在萬青城中。
推門進來,陸山擔憂道:“家裏有事,需要你回去?”
素衣點頭,歉意道:“山哥,我恐怕不能陪你去貝山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