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條還算直的大路展現在衆人眼前,可以直達“黃瓜城”。陸山想起,當他揹着素衣跑到這個地方時,她突然說“不能進城”的事情來。望了眼臉色還未好轉的素衣,他對那個紅髮青年有了極大的興趣,素衣跟那個紅髮青年之間似乎有些什麼。吳昆收起匕首,對南天浩說道:“頭兒,我前面探探情況。”南天浩沉吟片刻,點點頭:“你注意一下,一旦有危險就跑。”“嗯”了一聲,沒玩匕首的吳昆快速向“黃瓜城”跑去。看着吳昆跑的飛快,陸山心裏對他終於有了一個正面積極的評價:跑的倒是挺快腦海中嗡鳴聲大作,黑劍傳來“不要過多殺戮,小心被系統坑死”的提醒。這黑劍似乎跟系統有些不對付,系統商店需要殺戮值,黑劍卻說不要過多殺戮。怎麼感覺黑劍老是愛說系統的小壞話,跟個愛偷偷打小報告的“某某隊長”似的。乘着吳昆去打探的這會兒,幾人或坐或站地在路上嘮着嗑兒。“如今城裏也不安全,只不過稍微注意些規矩而已。”南天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緊皺着,那道月牙傷痕又成了一條粗線。“規矩什麼規矩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放在三百年前,那是真規矩。可如今”姿容秀麗的花蓮語氣很不好,似乎喫過不少“不講規矩”的虧。是啊美女在哪個時代都註定要引起關注。而關注多了,魚龍混雜,總有些麻煩會找上來。這和美女本身是好是壞,其實沒有太多的關係,只是圍着的人太多罷了。“世界崩壞,生存維艱。”南天浩摸着刀柄,陷入感慨之中。“你說三百年前,世界沒崩壞之前,人們過得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南天浩話鋒一轉,斜嘴笑着問。聽到南天浩的話,陸山的眼光慢慢飄遠,越過“黃瓜城”的百米高樓,越過城外高達千米連綿起伏的大山,越過五湖四海,飄到他來之前的世界。“或許只是人不那麼容易死吧”陸山幽幽的語氣引來其他三人側目,不禁都在想,這小夥看來經歷了不少的事兒啊不一會兒,完着匕首的吳昆迴轉,歡喜地說:“這城主最近頒佈了一條禁令,不允許任何人在城內爭鬥,如有發現立即正法。”“好事兒啊”南天浩笑道,簡直是想睡覺就來個枕頭。花蓮和素衣相視一笑,作爲“自由人”她們可是很危險的,這樣以來的話,就放心多了。不過,陸山對她倆所謂“自由人”的身份,現在抱持着很大的懷疑態度。微微一愣,陸山快速回憶了一下:這條禁令之前可是沒有的,而且那個三角眼的矮胖子會在城裏禁武別搞笑了這麼多年來,“黃瓜城”一直亂的不得了,街頭殺人都是常事。突然的禁令有些不正常。“走吧,趕緊進城祭一下五臟廟,都餓了好幾天了。”南天浩拍拍肚子,大踏步往前走去,演示着三十歲“追風少年”的豪邁步伐。衆人跟在南天浩的後面,也都看上去很高興,只有陸山有些擔憂。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行五人來到了城門口。擡頭望去,城牆如同堡壘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堅固,左側用白油漆刷着幾個大字“歡迎來到環境優美的黃瓜城”,右側刷着“本城接納各方勢力投資入駐”。陸山悱惻不已,黃瓜城主那個死矮子騙鬼呢。這些年來,大勢力來了自然歡迎接納,可若是沒有背景的小勢力來了,定會被喫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下。城門口有兩個守衛,這些守衛都是不能隨意招惹的主兒。曾經有人把他們當成是“象徵性的存在”,更有甚者諷刺爲“活脫脫的擺設”,然後隨意地挑釁了這些守衛。結果呢這些人都被當成“逃逸者”抓了起來,現在還在黃瓜城地下的“暗河黑獄”做着苦役,恐怕這輩子也別想從那裏出來了吧可悲慘了陸山前身曾經去過“暗河黑獄”,那裏簡直是人間煉獄,至今想想依舊頭皮發麻。而他當時只是受託去接一位苦役,連裏面都沒有去過,只是在外圍而已。可想而知,其內裏該有多麼的驚心可怕。那倆守衛見有一行人過來,並未阻攔,直接放行。可當陸山走過時,其中一個守衛一把抓住他,驚訝地問:“你小子,怎麼三天未歸,你家裏那位都來問好幾次了,她還以爲你死了呢”我家裏那位誰啊懵圈中的陸山極力地搜索着腦海中的記憶,可是前身的記憶裏完全沒有啊他只記得自己加入了這座城,成爲這座城裏最低等那種住民,在城裏的難民窟有個破爛的窩棚。不過雖然環境很惡劣,可是他過得並不差,甚至經常出入很高檔的地方,跟城裏城外的很多牛鬼蛇神都說得上話。這點倒是跟自己有點像。按理說,他應該可以搬出難民窟那種地方的,感到腦袋一陣刺痛,陸山發現自己似乎丟失了前身的一些記憶。難道是那個金髮碧眼的女子見陸山發愣,那守衛拍了他一下:“傻了,發什麼呆呢趕緊回去吧”陸山笑着點點頭,順手招呼了下另一位守衛。那守衛也微微點頭表示了一下,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意思。走了幾步,陸山又回過頭來,笑着喊道:“哥倆,晚上到酒館喝兩杯,我請客”“好的,好的。”那倆守衛這才高興起來,有酒喝多好啊,這守衛的日子錢又少,還苦得很。南天浩走在前頭,見陸山半天沒跟上來,轉頭一看,他正跟倆守衛在那聊些什麼。這小子挺能耐,這些守衛很少搭理人的,他竟然能搭上話兒,看他們喜笑顏開的樂呵勁兒。其他幾人見南天浩轉頭,也相繼轉頭,正好陸山說完話,跑了過來。等陸山跑來後,衆人一起走進了城。剛一入城,南天浩就停了下來。“這三天來,我們也算相識一場。今後要是有需要,你們可以到糖糖印花鋪子來找我,我暫時就住那裏。”南天浩的語氣中似有不捨,看了花蓮一眼,接着說道:“我要是不在的話,可以讓那裏的人給我遞個信兒。”見南天浩說完,玩匕首的吳昆朝衆人點點頭,道了聲“有緣再見”,瞬間消失在人羣中。陸山望着素衣,真想說:要不,你跟我回家可是理智告訴他,如果那樣說的話,他怕是會被素衣或是花蓮打到懷疑人生,以後再要想對素衣有些不太一樣的念頭,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嫵媚動人的花蓮向戀戀不捨的南天浩擺擺手,拉着妹妹素衣就走了,連個話兒都沒留下。“哎”南天浩嘆了口氣,衝陸山點點頭,慢慢融入人羣中,不一會兒完全看不見了。沒有多停留,陸山稍微一想,便向素衣二人離去的方向跑去。得要個地址或是通訊什麼的,要不然這人海茫茫,我到哪兒去找你呢,我的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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