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哦,淡黃的長裙倒是有,沒有蓬鬆的頭髮,只有齊耳的短髮。素衣款款走來。陸山的視線沒法挪移,清秀得有點漂亮。“你來找我”素衣微微笑着,只是覺得陸山看她的目光太專注,並不認爲他的目光是不禮貌的。“嗯,找你”陸山的話讓沈正經眉頭一皺。這小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敢對我重孫女有想法,我打斷你的第三條腿。感到一股寒意直衝脊背,陸山看向黑貓身邊的老者。你這殺氣有點直白,我怕得慌,老頭你能收斂一點不。“曾祖爺爺”素衣自然也感受了,氣鼓鼓地說道。沈正經“呵呵”不停,轉身呵斥了中年人一句:“沒眼色兒,你跟我過來”中年人被訓斥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麼說我也是這個分院的分院長,您老給我點面兒不過,他看到沈正經那氣息不穩、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吹鬍子瞪眼的模樣,趕緊跟了上去。看來這小子得罪了沈老,我這是池魚被殃及了啊自覺有禮貌、實際沒眼色兒的陸山,朝那中年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分院長沒敢接,倉皇離去。分院長小黑:接什麼接揍啊真怕等會兒沒人的時候,沈老沒地方出氣,把我給削一頓。分院長小白:他位高權重,德高望重,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兒呢分院長小黑:得了吧他還真幹過這種事兒。沒看李院長鼻子現在還是憋的嗎那是沈老一巴掌呼出來的。分院長內心的黑白小人鬥個不停,最終以小黑人鬥嘴勝了。分院長郭槐樹夾着尾巴跟在沈正經的後面。貓小咪卻沒走,跳到假山上曬太陽。假山下,陸山看着素衣,問道:“找你問個事兒。”素衣撩撩頭髮,她的眸子在陽光中閃着光:“什麼事兒啊”“我最近得了一篇武技,是劍法的,想跟你請教請教。”陸山早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這個理由,這樣接觸起來雖然目的很明顯,可不至於讓人反感。再說,我可是真心來請教的,即便是御劍學徒,對劍法類武技的理解也遠非常人所能及的。“嗯,這樣啊,我現在有點事要上街,”頓了頓,素衣接着說道,“要不你下午再來,我幫你看看。”陸山看的一呆,慢慢走近素衣,心想:素衣這完全不設防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我很喜歡。咻拄着柺杖的老者,瞬間來到陸山和素衣中間,硬生生把陸山推開,笑嘻嘻地說道:“乖重孫女,你去玩兒去,我來教他”“曾祖爺爺,您教他”素衣驚訝道,多少人求着要拜曾祖爲師,他老人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多半是一腳把人踹飛。哪見過他老人家主動要授徒啊不禁多看了陸山兩眼,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被曾祖看中,我沒看出來嗎素衣的這兩眼,讓沈正經要瘋了。還看他幹嘛,他長得那麼“醜”,該幹嘛幹嘛去啊陸山一愣。我可是來那啥的,你這是斷我後路啊,我能答應嗎“您老會教嗎”陸山嫌棄的看着拄拐老者。他的話把路過的分院長郭槐樹嚇“跪了”。你丫的是什麼玩意沈老親自要教,你懷疑他不會教,你這話要是被天下劍修知道了,你就不怕天下的劍修抄你家嗎陸山真是啥都不知道啊,素衣捂嘴一笑:“曾祖爺爺可是很會教的,你放心好了。我走了,你跟曾祖爺爺好好學,要是學到他的萬分之一,你就能縱橫黃瓜城了。”說完,沒等陸山搭話,素衣就瀟灑地走了。素衣剛走沒一會兒,陸山就感到渾身冰涼,弱弱地看着沈正經。“您老惜着點,一個控制不好,可就把我霍霍了。”“我是那種人嗎”嘀咕了一聲,沈正經的柺杖重重點了一下地面,沒好氣地說,“跟我來”眼見沈正經往他走來,分院長趕緊跑掉了。沈正經冷“哼”了一聲,徑直往一間看上去很大的屋子走去。失望的陸山,看着素衣離去的方向,哀嘆一聲,連忙跟上拄拐老者的腳步。黑貓一躍,跳下假山,慢悠悠地跟在陸山後面。陸山走到門口時,只見門口豎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練功房”三個字。老者已經進去了。陸山沒有多停留,趕緊跟上。黑貓悠然尾隨。一進門,陸山就感到一陣壓迫襲來。這種壓迫不像是老者所爲,更像是這間屋子自帶的功能。陸山感到身體有些沉重,腳步有些虛浮,心頭彷彿有無限的陰霾壓下。坐在躺椅上的沈正經,看戲似的看着陸山跌跌撞撞的走路,跟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似的。看來這小子沒進過“重壓房”,就是個沒見識的玩意兒,不知道要多久能適應。“重壓房”不光是重力改變,而且還附帶各種負面情緒壓迫。而且它可不是什麼大路貨,整個“南區”也就十幾個重壓房。這裏能有個重壓房,不過是因爲當年沈老年輕時,在此地住過一段時間罷了。沈正經閉上眼睛,打着哈欠,眯起覺來。黑貓走過去,趴在一個軟墊上,安靜地看着陸山。陸山感覺頭昏眼花,不光是身體變重了,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憂鬱的情緒籠罩心頭。竭力地維持着,想走正常壓根就沒有可能,還能站着,他都感覺已經快到了極限。骨頭開始嘎嘣嘎嘣地響着,幾乎快要斷掉了。這地方也太詭異了。看到不遠處,悠閒躺着的老者,趴在軟墊上的黑貓,陸山不服輸的勁兒上來了。“貓小咪,你覺得他能堅持多久”聽到老者的話,陸山艱難地看向沈正經。他沒有睜眼,嘴都沒動,可聲音卻清醒得很,難道是學了腹語“喵嗚,喵嗚,”貓叫聲悠遠傳來。“我猜你說錯了,你看,他馬上就要趴下了。”沈正經不同意貓小咪“能堅持半個小時”的看法。砰陸山跌倒在地,半天沒動靜。“看吧,我對了,這小子果然不行”沈正經睜開眼睛,露出黃褐黃褐的牙齒,笑容滿滿。“喵嗚,喵嗚,”“你讓我等等,他還能站起來。你放心,我壓根就不會管他,死了更乾脆,連進個重壓房都不行,還談什麼修煉劍法”沈正經嘿嘿笑着。死了就好了,我那寶貝重孫女就不用惦記着他了。陸山趴在地上,眼神迷離,想起了自己躺在城外湖邊的情形,意識漸漸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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