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朋志喉頭翕動,望着笑意盈盈的陸山,慢慢點了點頭。看着柳朋志一臉的真誠和堅定,陸山笑道:“好吧,既然你堅持要挑戰,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也好讓我看看你到底領悟了什麼能力。”挑戰臺上,已有二人在比鬥。那二人你一拳我一腳,都是些綿軟招式,沒有真正下狠手,倒是打得不亦樂乎。他倆不過互相切磋罷了,怎麼可能跟仇人似的刀劍相向呢等了一會兒,二人終於分出了勝負,抱拳行禮,各自下臺,沒有苦大仇深,更沒有傷痕累累。柳朋志跳上挑戰臺,未配長刀,赤手空拳。陪伴他多年的長刀已經被他明志折斷了,此時他的手裏空空如也。陸山也跳上了挑戰臺,站在柳朋志的對面,道:“我再問一遍,你可想好了“柳朋志點了點頭。陸山道:“我可是不會讓你的。你可能會躺在牀上很長時間,甚至永遠你可要想清楚了”柳朋志再次點點頭。白子棠無奈且納悶,心道:“小師弟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臭屁了,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這會兒你的話也太多了吧這回不會真掉坑裏了吧你”抱着白子棠的吳月,笑着問道:“陸山這人什麼時候成話癆了”白子棠搖搖頭,道:“我也覺得小師弟今天有些反常,往常話沒有這麼多的。”白芊芊抱着小天飄過來,補充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吳月從白子棠身側探出頭來,笑道:“芊芊奶奶,你這話說的貌似很有道理”聽到吳月對自己的稱呼,白芊芊忽地飄到她正對面,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齒道:“小丫頭片子,你叫我什麼”白子棠霸氣釋放出一點威勢,逼退白芊芊這隻白衣女鬼,道:“都活了幾百年了,還沒活明白嗎”白芊芊怒哼一聲,飄到一旁去,依舊怒視着叫她奶奶的吳月。吳月躲在白子棠身後,一雙柔荑小手抓着他兩側衣襟,吐了吐舌頭,調皮可愛又挑釁意味十足。白芊芊氣呼呼地別過頭去,不想看到吳月那小人得意的樣子,正好看到柳朋志邁步攻向陸山。柳朋志一拳轟出,氣勢爆發出來,震盪空氣產生一聲音爆,緊接着一腳踢出,似乎要掃除阻擋腳路的一切障礙。陸山側步一讓,避開柳朋志的犀利一拳一腳。見一拳一腳未能逞威,柳朋志變拳爲爪,腳下以左腳掌爲軸心一轉,逆向往陸山的腰間抓撓而去。空氣中的魔能氣息瞬間被攪動,忽地涌向柳朋志的五根手指尖尖,形成了一番氣勢。那氣勢驟然而起,兇猛如狂風,彷彿要將陸山攔腰截斷。陸山連連後退,心中訝異:“這廝到底什麼情況爪子突然變得這麼犀利了難道是傳說中的”臺下,白子棠眼眸如電,喃喃低語:“局部獸化”陸山心思分出一縷,聽到了九師兄的低語,心說:“這就是這傢伙領悟的新能力倒是挺新鮮的不過,對於一名刀客來說,這個能力稍顯有些雞肋啊”突然,空氣凝重了起來。啪嗒啪嗒啪嗒一顆釦子掉在挑戰臺上,蹦噠了幾下,最後掉到挑戰臺下的黃之博腳邊。黃之博愣了一下,撿起那顆釦子,跟陸山上衣襯衫上的扣子比較了一下,得出一個讓他意外的結果。這釦子是陸老大襯衣上的,沒跑了陸山低頭看了看自己缺了顆釦子的襯衫,眉頭緊緊皺着,望向柳朋志,心中不解:“這傢伙是怎麼撓掉我的扣子的”在場的人都跟陸山有同樣的疑惑,就連白子棠也不清楚,心裏琢磨:“明明小師弟躲掉了柳朋志的攻擊,爲什麼會出現掉釦子情況呢難道是,釦子剛好鬆動,掉了”柳朋志終於放心了,心道:“歐耶耶耶成了”隨即,他的內心傲嬌起來:“哼哼,我的能力可不是什麼局部獸化那種小兒科”陸山笑笑,道:“噴子,你領悟的能力倒是挺不錯的。”柳朋志明明內心傲慢的不行,嘴上卻不露出分毫,道:“一般般,比起那些天才來說還差了許多”吳月噗嗤一笑,趴在白子棠耳邊,小聲說道:“這個柳朋志也是個得意忘形的傢伙就這都自比天才了,呵呵呵”白子棠只是笑笑,心說:“看來並不是局部獸化,那就很可能是那個能力,要是他真的領悟了那個能力的話,或許這傢伙真的可以算是小小的天才了。”陸山收起輕視,手掌心跳動着白色弧光,笑道:“再來”“好”雙手皆成爪狀,柳朋志大喝一聲,一步踏出,唰唰向陸山攻了過去。陸山身形未動,手掌心中的白色弧光被魔氣包裹,快速形成一柄小小的劍形。那小劍極度扭曲着,很明顯不是很穩定,自然是陸山第一次的嘗試。隨即,石膚術所凝聚的魔氣覆蓋全身,陸山彷彿穿上了一件魔氣織就的無形盔甲。柳朋志的爪子剛剛舉起,還未揮下,陸山手掌心的扭曲小劍就咻地一聲甩了出去。嘭小劍撞上了柳朋志猛然揮下的爪子,發出一道爆裂般的聲響。刺啦柳朋志的五指化成的爪子,瞬間被撕裂出好幾道口子,無法維持爪子的形狀,恢復成了正常的五指。不過,那手背上的黑色燒灼般的傷痕,還有不停顫抖的肩膀,都在告訴着衆人和柳朋志自己,他已經受了不小的傷。雖然白子棠已經見到陸山使用白色弧光,但是再次見到依舊張大了嘴巴,口中連呼“我艹、我艹”。一旁的吳月倒也驚訝,不過聽到白子棠的舌綻蓮花,打着旋兒揪起了他腰間的嫩肉。“嘶~~”白子棠吸了一口長長的涼氣,轉頭尷尬地朝吳月露出彆扭無比的笑容。一招擊敗柳朋志,陸山並沒有太多驚訝,反而有些納悶,心道:“白色弧光變得這麼弱了嗎就算抵消了一些爪子的威力,也不至於只是灼傷手背這麼弱吧”柳朋志心中的震撼都顯在臉上了,剛剛領悟新能力的超強信心瞬間被打擊到了谷底。神色低迷的柳朋志,心裏真的很不爽,更多的是不解:“書上不是說激變這種特殊能力很強嗎到我這裏這麼變得這麼弱了竟然連陸山的那把小胖劍都扛不住”白子棠走到柳朋志身邊,問道:“柳朋志,你領悟並不是獸化或局部獸化,而是排行前一百的特殊天賦激變吧”柳朋志望了望白子棠,良久,才微微點了點頭。白子棠驚訝道:“果然是有着天道之異常,絕世之奇葩之稱的激變天賦,你小子這是走了狗屎運了。”柳朋志一臉黑線,說:“驚訝半天,狗屎運是什麼好事兒”衆人頓時都笑了起來。白子棠沒笑,心想:“你們這笑點也太低了吧。”吳月也沒笑,秀眉緊緊皺起,心道:“呔白子棠竟然又說髒話,這個男人真是沒得救了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陸山跳下挑戰臺,道:“到此爲止吧,待會兒我們還要坐車呢噴子,你也收拾收拾,跟我們一起去白衣聖城吧”一衆人這才恍然想起,不到一個小時後,他們就要坐上魔能地鐵列車,離開這座海濱城市,去往工會總部所在的白衣聖城了。柳朋志跟着跳下挑戰臺,情緒有些低落。黃之博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起被揍成豬頭的悲慘過往,同病相憐道:“陸老大可是很強的,你輸給他也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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