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聚集了異常多的人羣。
按理說,這第九演武臺與其他演武臺相比,並沒有不同,那爲什麼會聚集這麼多人呢
不要多想,那多半是因爲這裏有着吸引着他們過來的某些人或某個人。
比如某一位正要登臺的颯爽女子。
第九演武臺上,剛剛戰勝了對手的年輕劍徒,見到這颯爽女子擡步,就要踏上臺階,頓時臉色一黑轉瞬微白,勝利的快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位颯爽女子,正是守衛處巡邏第七小隊的隊長琉璃。
修爲x級巔峯。
新秀榜排名第十一
劍院x級戰力榜排名第七十
要說新秀榜標榜的是一種綜合潛力的話,那麼戰力榜就是實打實的硬戰,沒有一點點虛頭巴腦的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同等級戰力榜可不限定年齡,自然x級戰力榜也不例外。
也就是說,就算你活了百八十歲,只要你有能力戰勝排行榜上的武者,那你就可以直接佔據他的排名位置,獲得排名所帶來的或實或虛的好處。
琉璃能當上巡邏隊的分隊長可見實力並不一般。
天賦非凡,實力不俗
再加上那一張俊美精緻且堪稱禁慾的高傲冷臉,吸引衆人的眼球實屬正常情況。
正當她要上第九演武臺時,忽然聽到不遠處的第十三演武臺發生了一陣騷動。
她擡眼看向那邊,只一眼,她的腳步便停下了,不緊不慢地從臺階上退了下來。
走到臺下的兩個守衛邊上,笑着說道:“把我的這臺比武取消,我要換個對手”
這倆守衛只是普通守衛,連加入巡邏隊的資格都沒有,他倆對琉璃這位分隊長自然有所瞭解。
其中一位守衛趕忙接過她手中的號牌,在機器上刷了一下,又在顯示屏上接連點了幾下,這才慌忙把號牌又重新還給了她。
接過號牌,琉璃臉上帶着笑意朝第十三號演武臺走去。
就在剛纔,昏迷不醒的藍紹慶被人擡走了。這邊的騷動還小了一些,更有一些人跟着離開了。
可是隨着琉璃的到來,第十三號演武臺再次熱鬧了起來。
臺上的陸山,居高臨下,看到了一位颯爽的漂亮女子,稍稍有些詫異。
陸山心道:“這女子貌似在哪裏見過”
想了片刻,直到女子登上演武臺,他也沒想起在哪裏見過。
琉璃走到演武臺的中央,冷眼看着陸山,不言不語。
臺下。
花蓮認出了這位,笑道:“妹,這位就是琉璃吧我可是聽說你之前被她打敗過”
素衣點了點頭,並不在意,一臉傲然,心道:“敗確實敗過,可那都是七八歲的事兒了,如今,此人不是我的對手”
臺上。
陸山站起身來,往演武臺中間走了幾步,朝那颯爽的漂亮女子行了一禮,自稱道:“在下陸”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汗毛倒豎,腳下無形魔氣浩蕩,狂撤了十數步。
琉璃手持別緻的三尺青鋒劍,拔劍的姿勢保持不動,身前不斷有劍氣激發出來,撲棱棱地朝陸山飛去。
陸山看着眼前不下百道的劍氣,宛如一張劍氣織成的大網,不斷地朝自己衝過來,頭皮有些發麻,心中感嘆:
“這是什麼劍術連躲都沒法躲啊既然不能躲,那就”
此時,他手中出現了一把黑劍,緊握住古樸的劍柄,迅捷地連揮數十下。
颶風斬擊術
陸山目光變得幽冷,順着這道口子,朝那女子就是十數劍,而且每一劍中都閃動着白色弧光。
琉璃沒想到陸山這麼強,竟然能破掉自己的絕殺之劍,頓時心中有了一絲慌亂。
但是她手上的動作並沒有慌亂,雙手提起三尺青鋒劍猛然插在地上,只聽嘩地一聲,她的身前出現了一道波紋般的劍氣之牆。
而此刻,陸山所斬出的劍氣也到了。
嘭嘭嘭
劍氣之牆上不斷炸響着颶風和白雷,每一次響聲都讓琉璃渾身一震,周身氣息一陣萎靡。
十數聲之後,她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
對於除了素衣之外的女子,陸山似乎沒有憐惜,手中黑劍再次揮動。
不過這次的揮劍動作似乎很慢,魔能之氣在他周圍盤旋而成颶風。隨着那颶風越來越大,他的眼中冷光一閃,猛然揮出積聚了巨大能量的一斬。
按理說,這聚集了大量魔能的一斬,應該威力不凡才對。
可是隻聽到“呲”地一聲,那一斬就消弭在空氣之中了。
陸山擡眼,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演武臺上。
那道身影很高大,長相很普通,揹着手擋在琉璃的身前,而他的身前懸浮着一柄破舊的斷劍。
這人一出現在臺上,素衣的手上就出現了十二道淡淡的劍形虛影,釋放出五顏六色的微弱光芒。
陸山眉頭微皺,冷笑道:“什麼時候演武臺上能被人插手了”
那高大身影朝陸山躬身一禮,笑道:“我是巡邏總隊長孫不易”
陸山微微一笑。
沉默了一下,孫不易繼續說道:
“雖說這次活動的比鬥可以傷人,但卻不能殺人。要是小友這一招全部落到琉璃的身上,她十有八九活不成了,那時候小友也會受到懲罰。”
“在下無意冒犯小友與琉璃的比鬥,只是爲了兩方都好,冒犯之處還請小友見涼
陸山也沉默了一下,眸光冷似劍刃,才說道:“那也有一二成的機率能活下來,不是嗎”
孫不易面色不變,依舊笑道:“小友說的是,是我冒犯了,還請見涼”
陸山一愣,暗道:
“不過他的話怎麼聽都不是味兒,彷彿所有的問題都在我這邊似的,這笑面虎的樣子有點噁心。”
琉璃艱難起身,走到孫不易身前,冷聲道:
“總隊長你錯了只要沒有分出勝負來,我也沒有投降認輸,那誰都不能插手演武臺上的事兒這件事我會報告給守衛處”
陸山腦袋轉過不來了,心道:
“這女人有病吧這孫不易雖然是個笑面虎,可是那也是對我啊他可是來救你的,你丫的不感恩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孫不易心知琉璃的性情,笑道:“就算你不報告,我也會親自去守衛處領罰的”
陸山舉手,道:“你倆打住說了半天,我怎麼覺得你倆是在特麼的秀恩愛啊”
琉璃瞪大雙眼,慌忙解釋道:“誰秀恩愛我跟孫不易是純潔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孫不易笑而不語,更不反駁。
陸山擺手,不耐煩道:“我管你有沒有關係,我是不是贏了”
琉璃無奈,慢慢走下了演武臺。
孫不易也跟着下了演武臺,卻見到迎面走來的一位年輕女子,一直笑着的臉瞬間變得像個苦瓜,不是一般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