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陸山直翻白眼,沒好氣地暗道:
“這裁判也太混蛋了吧,這不是坑人嗎雖說不會出現其他人羣毆一個的情況,但是三五個打一個的情況絕對會出現的”
見臺下衆人沒有動靜,那裁判笑眯眯地說道:
“若是沒有人上臺的話,我不介意取消你們所有人的參賽資格哦”
衆人一聽這話,哪還遲疑,趕緊跳上了演武臺。
不過依舊有五位參賽者,慢悠悠地走上演武臺,其中就有陸山和藍紹新。
這五位一看就是有恃無恐。
除了陸山之外,其他四位都是實力不凡且頗有名氣的人,至少是上了新秀榜的,修爲也多突破了x級。
當然陸山的名氣也不差,畢竟“二小姐的未婚夫”這個頭銜可是非常響亮的,而且之前的比賽也奠定並鞏固了他“劍道天才”的身份地位。
而且修爲也並不差,實際上已經無限接近於x級了,只不過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罷了。
那裁判似乎把陸山他們當成了小屁孩子,完全不理會他們的所謂名氣,不耐煩地大聲呵斥道:
“散步呢,小崽子幾個,趕緊的快點打完,別耽誤老子喝酒喫肉”
陸山只是笑笑,不過步伐倒是快了些。
演武臺不算小,二十人都站上去,也不顯得擁擠,看上去還是很寬敞的,就是不知道待會兒打起來,會是個什麼情況。
陸山站在東南角,這裏人少。
藍紹新去了西北角,那裏本來人不少,他去了之後就少了。
誰也不想跟天賦異稟修爲不凡的藍紹新對上。
陸山發現其他三人一站定,他們邊上也都空了出來,說明這三人也着實有些威望。
倒是陸山東南角這邊,有三個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麼對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且還時不時朝他瞟上一眼。
陸山輕笑,心道:
“唉,看來我爲人太過低調,這些傢伙是拿我當冤大頭了。”
“今個兒這幾個傢伙要是一個個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要是真要圍攻我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知道花兒是紅色的好”
如此想着,他心中有了計較。
十分鐘看似很短,可是有些人已經等的非常焦急了。
臺下,那裁判大大咧咧地坐在軟皮椅子上,望着某些熱鍋上的螞蟻,嘴裏發出嘖嘖嘖的嫌棄聲。
“十分鐘到,比賽”
“開始”
隨着裁判的一聲令下,立刻便有人打鬥起來,呼喝聲、劍擊聲和劍氣破空聲交織在一起。
一時間,場面混亂而嘈雜,倒是真混戰
陸山輕鬆躲開一道劍氣,同時一直注意着自己邊上的這三位,還有藍紹新和另外三位強者。
果然不出他所料,身邊的三位並沒有主動攻擊他,而是藉着躲避劍氣時慢慢調整了位置,直到把劍都沒拿出來的他圍在了中間。
他身後的一人,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穿着寬大的劍徒服,手持寬厚的大劍,好整以暇地向他慢慢逼近。
左手邊一人,穿着緊身黑衣黑褲,拎着一把長柄的長劍,時不時出劍斬掉飛來的劍氣。
右手邊一人跟左手邊那人的服飾和武器都相近,連長相也有幾分相似,長柄長劍時不時舞個劍花。
單手支頭,扶了扶額,他不禁吐槽道:“亂糟糟的”
不過他稍微想了想,便清楚了灰白鬍子裁判的用意,嘆息道:
“真實的荒野混戰,怕是比這還要混亂的多吧”
“呵呵,真要遇到像黃瓜城外的那種混戰,亂糟糟是必然的。”
“畢竟誰也說不好,崩壞世界會不會迎來新的混亂,大的混亂,甚至來自於人族內部的大混亂。”
“我也不是看客,該上場了。”
自言自語完,陸山解下背上的用灰布纏裹着的黑劍。
黑劍不能收入系統包裹裏,所以他只能自己揹着。
不過聽素衣說可以找魔術師符文一道芥子空間,這段時間忙於比賽和修煉,加上劍院沒有找到夠級別符文芥子空間的魔術師。
所以,他也就像以前背精鋼劍那樣,向素衣要了塊灰布,直接纏裹起來,背在背上。
陸山倒也不覺得麻煩,也並不討厭,反而有一種仗劍而行的俠客之感。
此時此刻,他長劍在手,腳下風起如涌,嗡地一聲震開了一道疾風,咻地衝入了演武臺中間。
準備開黑的三人愣在原地,心中十分驚訝:
“臥槽,跟我們預想的開局不一樣啊你跑了我們怎麼開黑呢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特別是拿着大劍的那位,看到拿長柄劍兩兄弟那灼灼的目光,十分緊張惶恐,罵道:
“說好的一起對敵呢你們這是背信棄義,臨陣倒戈,作爲人,你們不覺得可恥嗎”
兩兄弟互視一眼,心領神會:
“哥,幹他”
“好的,老弟,開打”
隨着兩兄弟的瘋狂攻擊,大劍哥也沒有罵的空當兒了,只能左支右絀,漸漸敗下陣來。
最後他跳下演武臺,破口大罵道:“無恥小人,背信棄義,我劉大錘羞與爲伍”
兩兄弟冷笑不已,同聲道:“兵不厭詐你不聰明,還嫌別人太聰明,呵呵呵”
二人話剛說完,只見數十道如颶風般的劍光瘋狂朝這邊飛來,頓時驚的魂飛魄散。
在一陣陣慘叫聲中,兩兄弟被擊飛下臺,渾身血流不止,滿是劍痕,最深處可見骨頭已碎在其中。
衆人看向演武臺中間,只看到陸山笑嘻嘻地站在那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朝被擊飛下臺的十數人招了招手。
然而,他的動作在臺下衆人和被擊飛的那十來人看來,極爲囂張跋扈:
“馬麥皮的,把人打下臺了,還來個恕不遠送,你這是要把所有人不當回事兒啊”
可是衆人轉念一想:“要是我有這實力,估計比他還囂張跋扈”
如此想來,心中也就釋然了,甚至此時很多人心裏覺得這個陸山貌似跟二小姐倒也般配。
演武臺西北角,藍紹新一劍湮滅十數道颶風般的的劍氣,看到衆人的反應,眸光漸次冰寒,心道:
“此時此刻你有多耀眼,等會兒就讓你有多狼狽”
除了陸山和藍紹新,其餘還在臺上的只有五人。
其中兩人躲在角落裏,沒有被劍氣覆蓋到,所以倖存了下來。
最後三人自然是實力不凡的那三位,他們此時心中的想法跟藍紹新一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