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偷東西!
我是冤枉的!
我是受害者!
救,救我!”
見到幾個大漢臨近,女人柔弱而悽慘的聲音響起起來,聽起來卻是有幾分誇張。
“這個女人!不會就這點能耐吧!我,我怎麼不相信呢!怎麼感覺有些奇怪呢!”程紫山不知道是那裏不對勁,但是他總覺得這個叫小芹的女人,似乎有些問題。
特別是這整個事件,似乎都透着一股詭異!程紫山稍微瞄一眼過去,卻見那女人正拿眼睛尋找自己的眼神,滿滿閃爍着哀怨!
還是先等等吧!程紫山依然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想再看看這場劇,看一下這個橋段怎麼深入下去!
“牛大人,且慢!”這個時候,倒是程紫山旁邊羅欣這個胖子突然上前一步,大手一揮,擋住了前去抓小芹的彪形大漢。
“羅大人,我們這是在抓嫌犯,請您行個方便!”大漢拱拱手,客氣地說,他們都知道,牛大人的這個理由,是可以讓任何人閒嘴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老牛,你這個是推斷,是猜測,是拿人家的命來做實驗!”羅欣沉重地說,“萬一你的結果是錯誤的,那豈不是要了人家小嬌妻的性命!”
“呵呵!性命!”牛護法大笑起來,“你覺得,這些賤民的命,真的有那麼重要!”
“老牛,爲了你自己的一個小小戒指,還僅僅是因爲一個推斷,就這樣草菅人命,你覺得良心會安嗎!”羅欣又發問道,“何況,這個女人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自己沒有喫你的戒指!”
“我媽媽沒有偷戒指!我媽媽是冤枉的!”嘟嘟此時掙脫了李鞦韆的懷抱,一下子跑到自己媽媽面前,擋在小芹的前面。
“嘟嘟,媽媽不會有事,你趕緊回去,回到你爸爸身邊!快,去!”小嘟嘟的跑來,讓小芹的情緒似乎起了波動,她趕緊一把推開嘟嘟,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離開這個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牛護法在成心護着那個老婆子,他們沒有達到目的,似乎並不甘心。
“僅僅憑藉她此時故作姿態的出來轉一轉,那是說明不了問題的!除非交出我的戒指,或者是證明給我們,自己沒有偷喫戒指!”牛護法大聲說,他今天在自己一貫輕視的羅胖子跟前,可不能這麼輕易的丟了面子。
“剛纔不是都說了嗎,若是吃了你的金戒指,人應該早就魂飛魄散了,變得跟那個,那個一樣了!”羅欣指着老婆子懷裏抱着的那根腐爛的胳膊,生氣地說,“這是你們剛纔得出的結論,怎麼現在還在這裏糾纏不休呢!”
“不是我糾纏不休!是人家事主!”牛護法指了指那個滿是悲愴的老婆子,雲淡風輕的回答道,“你若是再在這裏糾纏不休,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這,你!”羅欣看來也沒有了辦法,他嘆口氣,轉頭望了一眼依然在沉思的程紫山,心裏很是納悶,這個傢伙剛纔還是一副要替人出頭的架勢,現在怎麼這麼慫了呢。
真是個見死不救的狠心人!
“去吧,嘟嘟,跟爸爸好好過!”小芹此時的臉上已是滿臉淚花,但她還是決絕的一把推開自己的孩子,將孩子推到李鞦韆身邊。
“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昏官,這羣爲虎作倀的奸人!你們把我丈夫故意支出去爲你們幹活,卻不過是趁機來玷污我這身子!
可惜,他沒有得逞,你們也沒有得逞!
我把那個惡棍咬傷了,趕跑了,你們不但不匡扶正義,維護一方百姓的安全,歹人意外身亡了,你們還來到我家,隨意侮辱我的清白,隨心污衊我們的清譽!
你們沒有想到的是,我現在還活着,還好好的活在這裏,活得比每一個人都健康,都滋潤!所謂的偷東西,吞戒指,不過是你們的另一個接口而已!”
小芹指着面前的一幫兇神惡煞的人,聲淚俱下的說。
“費什麼話,給我拿下!”牛護法聽到這番話,顯然十分的難堪,大聲命令道。
大漢們剛纔被這女人的一番話說得有些凝滯了,聽到自己老大一聲大吼,彷彿是如夢方醒一般,立刻清醒過來,馬上上前,將小芹包圍了起來,一邊就要伸手去抓人。
“走開,我還有話說!”小芹猛地將身子一挺,擠開人縫,幾步跑到程紫山跟前,款款的跪了下去,然後仰臉說。
“這位紫先生,大恩人,謝謝您在擂臺上打敗花太歲,給我家三代人血了仇!也感謝您神奇的法術,讓我得以恢復健康,能夠跟我的丈夫,跟我的女兒見上最後一面!小芹在這裏向你磕頭謝恩!”女人的臉上大滴大滴的淚花,流出來,讓剛纔看起來還是較弱嫵媚無比的樣子,平添了幾分悽楚。
“小芹姑娘不用這樣,趕緊起來!”程紫山趕緊伸手準備去拉起來,“我也是碰巧路過,無意而爲,無意而爲!”
“小女子還要在這裏向紫先生道歉,剛纔小女子在昏迷之中,似乎聽到有人在我腦海裏面跟我說,跟我說……”小芹聲音很低,低的只有她與程紫山兩人才能聽見。
“額!說什麼?”程紫山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個女人,難不成還有什麼祕密!
“他說,一會兒會有一個刀疤臉來救你!但他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的敵人!”小芹依然是輕聲說,“所以當我醒來,看到程先生的時候,打了程先生一巴掌,請大人恕罪!”
“有人!知道我要來救你!”程紫山一下子驚呆了,難道自己到這裏的一切,都有人知道,有人安排!
這太可怕了!
只是,程紫山還沒有來得及多想,這個小芹卻是突然起身,迅速的從自己手邊奪下剛纔自己拎着的花太歲的大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大喊一聲:
“嘟嘟,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