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那麼的悲愴,似乎想起了某個黃昏,兩隻鳥在雲山之巔的巨大空間裏面纏綿而溫暖的情景,想起了一起傲視雲山所有生靈的快意生活,也想起了那個清晨,那隻黑色的箭。
“因爲我哈哈,醒醒吧,你這十足的蠢貨,傻瓜,難道這麼久了那個聰明的孩子還沒有教會你怎麼思考嗎”程紫山的聲音也變得尖刻起來,他的話更像是一把刀,一把當頭迎上的巨斧,無所畏懼又滿漢挖苦與諷刺。
“那個男孩哼只知道找媽媽,找到媽媽卻又厭煩媽媽,哪裏知道仇恨與廝殺”這句話說出來之後,程紫山感覺自己坐着的椅子下面,丁萍顫慄起來,他下意識地用自己腳後跟磕了磕丁萍,示意她冷靜下來。
看來,情況跟自己所料相差無幾,這個所謂的惡魔,估計就是因爲一場意外,進入了小男孩小吱吱的身體裏面。
“你不知道人類的法則,就肆意踐踏人類的靈魂和生命,真的是太可笑了”程紫山不由得大笑起來,“你知道嗎孩子都知道找媽媽,都知道去找事實的真相而你,這個悲哀的靈魂,竟然不知道去找尋真正的幕後黑手,去找你真正的仇人,而是將災禍降臨在與你無關的無辜生命身上,是何其可悲何其可笑啊”
“真相我看到了真相”聽到程紫山的笑,惡靈竟然一點兒也沒有震怒,而是突然哀傷的回答,“他們是一隻黑色的弩箭,是一羣像你們一樣的兇殘的人類”
“看樣子,你當時是很害怕,你是逃跑了,你丟下了你的伴侶,是不是”程紫山厲聲問道,“是因爲你的膽怯,沒有去救他,眼睜睜看着他被人殺戮了是不是”
“不不我沒有拋棄他,我一直跟着他,直到,我也被人毒死了”對方顯然是有些崩潰,他爲自己辯解着,但是聽得出來他的話語裏面有一股深深的內疚和懊悔。
“若是在你發現他被人獵殺的時候就衝出來,我想,結局也不會是這樣你這個懦夫,是你的怯弱和害怕,讓對手有了可乘之機,才導致了後面接二連三的慘禍”程紫山依然是厲聲的說話,但是在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一絲嘆息。
有市場就有殺戮作爲一個人類,他爲自己的同類感到悲哀,這種錯誤說到底真的就是貪慾所導致的,而最後把責任歸咎於一隻被嚇傻的鳥。
但是,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把這隻被憤怒和仇恨衝暈頭腦的惡魔拉回來。
這,也許是挽救小男孩吱吱的唯一希望
醫院裏的交談,看起來恐怖一場,特別是伴着一絲絲暴怒一般的紫色光芒,猶如一隻被深夜點燃的打火機光芒。
一隻打火機,就握在程紫山手上,他沒有打亮,但是他也依約感覺,突然一閃一爍的光芒,似曾相似。
只是,當她打開這個銀鐵錚亮的打火機的那一剎那,緊緊盯着打火機的面前的一個男子,此時已然是驚愕的張大嘴巴,用一種見了鬼一般的恐懼聲音戰戰兢兢地問:
“你,你怎麼,會,會有菸斗大人的鴉神”
“菸斗大人”莊紫娟點燃香菸,順勢給谷拉拉也點了一隻,然後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股輕煙,直接佛在樂詹米思的臉上,“這個外國人,就是你們的城主大人吧”
“你見過他”詹米思的腿不由得打起了顫,他像是見到了地獄來的閻王一般驚恐的看着面前抽菸的女人,彷彿自己的魂魄隨時都會被勾走一般。
“你覺得呢”莊紫娟冷冷的說,彷彿並不在意是不是跟這個叫“菸斗老人”的海州城主大人有個什麼往來,他將香菸夾起來,抖了一抖上面的菸灰,然後眼睛犀利的掃了一眼正在發抖的詹米思,“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也許我會放你回去見他”
“我,我已經被那個女人燒死了你快點放我出去,不然那個媚人一旦跑回去,我就萬劫不復了”詹米思這才清醒過來,他着急的說。
“既然你這麼怕,那就趕緊說吧”古拉拉可是沒有這麼耐煩,她狠狠的說。
“我叫詹米思,是海州派來雲州的特別小組
我是組長,手下還有5個殺手,其中兩男三女,男的分別是小可,小希,女的一個叫璐璐,已經殞了,還有兩個,一個在住院,一個在守船”
“船你們還有船”古拉拉有些詫異,沒想到這羣歹徒竟然還真的有基地啊,可是這個訊息讓莊紫娟也有一點喫驚,她這纔想起來自己跟程紫山以及眉姨在雲河上遇到的那場災難
“這麼說,那天在雲河製造的滅絕人性的殺戮和災難,是你的手筆”莊紫娟厲聲問道。
“是,是我”詹米思的的眼睛躲避着莊紫娟,他實在是害怕看到這個美麗女人眼神裏面顯露出來的殺氣,“我們就是因爲要執行海州的特別任務,當時是因爲看到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我們的目標出現在雲河,我們在臨時採取的毒魚計劃”
“爲了一個人竟然不顧不管雲河裏面成千上萬的生靈爲了殺戮,你們真的是不擇手段,兇殘至極”莊紫娟想起那個下午,心裏就升起一股莫名的痛。
“姑奶奶姑奶奶請饒命啊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啊”詹米思有點被嚇傻了,他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也知道當時的事情,“他是海州必殺的人我們不殺他,海州也會派更多的小組和精英來殺他”
“比如,你們海州的另一個女人,一個穿皮裙的老女人”古拉啦問。
“小蛇組舒曉梅,她來了,她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