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喜時歸 >第185章 等你來娶我
    “你什麼時候將人換了的?”謝于歸好奇。

    韓恕剛開始還佯裝不知她說什麼,後被她眼神催促着,才神色有些不自然道:“順於坊那天。”

    季三通將人帶回去之後,他就猜到洪雲是胡辛的人。

    謝于歸藉着謝家姑娘的殼子行事,身邊就只有謝家幾個丫頭。

    洪雲的功夫不算頂尖,可卻精通好些別的事情,且又熟悉京城各處,再加上胡辛護着謝于歸的表現,這洪雲像極了是胡辛的手筆。

    所以那天季三通把洪雲抓回去後就沒放出來,韓恕直接讓隱衛替了她跟在謝于歸身旁。

    謝于歸挑眉,想起那天洪雲失蹤了將近一整天,回來之後就受了傷,嗓音暗啞不說,接下來好幾天都藉着養傷的藉口未曾太過靠近她。

    那隱衛是怕她熟悉洪雲看出破綻,所以藉着養傷期間潛移默化洪雲在她腦海之中的印象,反正洪雲到她身邊的時間也不長,彼此也算不上熟悉。

    前前後後好幾天時間,足以讓她替代了洪雲。

    謝于歸問道:“那洪雲呢?”

    “在府裏地牢關着。”韓恕格外老實。

    “那胡辛也是你故意調去北地賑災的?”

    韓恕低咳了聲。

    謝于歸橫了他一眼,她就說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先前好幾次都能撞上韓恕,而且胡辛一去北地就是幾個月,年節藉着祭拜的藉口趕回來,幾天就又回去。

    感情是有人從中作梗。

    “你回去把洪雲放了,讓她回胡辛身邊吧,胡辛也別留在北地了。”

    “等胡辛回來之後我會親自跟她說我們的事情,還有我身邊跟着的影衛,你也不用讓她再扮演洪雲,讓她直接留在我身邊就行。”

    “有影衛幫你看着,我不會走的。”

    韓恕看着謝于歸的眼睛,見她提起影衛時沒有動怒,臉上依舊笑盈盈的,他原本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臉頰,“我只是怕你再走了,我找不到你。”

    謝于歸眼底浸着笑:“我說了不走就不會再走,除非你哪一日不想再見我。”

    韓恕神色微沉:“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不會放手。

    有了謝于歸的保證,他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下來,看了眼謝家門前朝着這邊看來的下人,他耳尖染了些紅色,低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謝于歸對着他道:“回去後好好聽汪太醫的,按時吃藥,好好養傷,我等你來娶我。”

    韓恕嘴角翹起,那雙常年淡漠清冷的黑眸裏乍然盪開了波光,粼粼細浪裏全都是笑意。

    “好。”

    等我來娶你。

    ……

    謝于歸送走了韓恕回頭時候,就見餘氏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幾個丫環也是在旁偷笑。

    她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可真被人這麼盯着時,臉頰上也是忍不住泛出一抹嫣紅。

    “我原本還擔心你嫁給厲王之後會委屈,可如今看來倒是不用擔心了。”

    韓恕待謝于歸的深情幾乎都寫在了臉上,那雙眼睛裏好像只瞧得見自家小姑子,兩人相處的時候跟她所想的那般男強女弱完全不同,反而像是韓恕處處順着謝于歸。

    那股子拍拍腦袋就能直搖尾巴的欣喜,簡直和傳言中殺伐果斷的厲王南轅北轍。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跟她說厲王也有這般溫和謙順的模樣,她都能啐他一臉!

    謝于歸臉上有些發燙,輕咳了聲:“嫂嫂!”

    餘氏忍不住的笑,見她紅着臉嬌嗔才說道:“好了不笑話你了,見你跟厲王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她看了眼厲王已經走遠,這才拉着謝于歸道,

    “咱們趕緊進去吧,陛下遇襲這事早就傳回京城了,先前動靜這麼大,你大哥他們還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子。”

    謝于歸扶着餘氏進去時,正巧見到聽聞她們回來領着人匆匆出來的謝二夫人。

    見她們兩人都是安然無事,謝二夫人才紅着眼睛直道阿彌陀佛,而後面跟來的謝柏宗看着全須全尾回來的女兒和兒媳也是鬆了口氣。

    餘氏懷着身孕,又操心着厲王的事情,一路顛簸到家整個人都疲乏至極。

    謝家幾人與她說了幾句話安撫了一番,就讓謝景州趕緊扶着人回去歇着,而謝于歸則是留了下來,與之同時留下來的還有謝太傅,謝柏宗夫婦,以及謝家老大謝柏慶。

    謝柏慶身爲謝家長子,比之謝柏宗要大上數歲,容貌更顯嚴肅。

    他開口先是關心了一下謝于歸身上傷勢,得知她已經無礙後,這才問起了皇陵的事情:“那天皇陵到底怎麼回事,陛下怎麼會讓你跟他同行?”

    謝于歸溫聲道:“我其實也覺得意外,我跟嫂嫂在大佛寺禮佛時偶遇了前去見言誨大師的陛下和厲王,又恰逢長公主忌日。”

    “陛下說這幾年都未曾好好替長公主祭祀,而我跟長公主也算舊識,就讓我跟着他們一起去皇陵祭拜長公主,只是沒想到後來遇到了刺客。”

    “那些刺客當真是駱家的人?”謝太傅沉聲道。

    謝于歸點點頭:“的確是駱家的人,領頭的是駱章的侄子,不知道怎麼從之前的事情裏逃出來的。”

    “還能怎樣,不過就是朝裏有人嫌日子太安生了!”謝柏慶面色冷厲。

    謝柏宗聞言也是伸手一拍桌子,“他們好大的膽子,明知道駱家謀逆,居然還敢從中做鬼放了駱家餘孽。”他擡眼看着謝太傅,“父親,恐怕是刑部那邊出了岔子。”

    謝太傅卻是微沉着眼:“不僅是刑部,處決駱家之時插手的人衆多,光只是刑部的人不可能瞞得過所有人。”滿門抄斬可不是開玩笑的。

    從上往下數,凡是駱家族譜之中跟駱章一脈有關之人一個都逃不掉,可如今那駱家餘孽不僅逃過了,還一直留在京城,甚至有能力買通了皇陵那邊的人混進駐軍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刺昭帝,這可不是單憑一兩個人就能做到的。

    謝太傅捻着手指神色沉凝:“陛下對此事怎麼說的?”

    謝于歸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陛下讓人鎖拿了尤舂和韋郎原,也下旨讓人徹查刑部。”

    “那些刺客當日是混在駐軍之中去到皇陵的,除了被正法的那些以外,事後還抓住了幾個活口,陛下的人好像從他們嘴裏知道了一些東西,所以才急着趕回宮中。”

    謝太傅聞言神色一鬆:“有活口就好。”

    要真是死無對證,有些事情難以查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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