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峯目光感激的看向林軒。
這件事,雖不是他們本意,但確實是由朱家而起。
並且,他們差點就聽信了老家主的讒言,釀成了大禍。
“韓楓,韓家主,這一次的事,是我朱家對不起你,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朱雲峯看向了韓楓,一臉愧疚的道。
今天一事,若非林軒及時抵達韓家,化解了危機。
現在的韓楓,估計已經成爲了朱家高手的刀下亡魂。
他們朱家,難辭其咎。
“朱家主嚴重了,此次暗殺事件,你們也一直都是受朱振天還有朱冷峯那兩個傢伙的蠱惑,並非你們的本意。”
韓楓大度的道。
對於朱家犯下的錯誤,他表示諒解。
不爲別的,就爲這次在大義面前,朱雲峯率領朱家衆人,一馬當先選擇赴死爲林軒拖延時間。
這光是這份膽魄,這份大義,就足以說明朱雲峯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
他之所以會選擇派人暗殺他,一來是受到蠱惑,二來並非他本意。
人,並不是朱雲峯派人來刺殺的。
這一切,都是朱冷峯大長老所謂。
朱雲峯背後一向是主和。
只不過,胳膊畢竟擰不過大腿。
在老家主朱振天面前,有些命令,他不得不去聽從。
何況,當時朱振天完全站在爲朱家利益而戰的道德制高點,朱雲峯更是沒辦法阻止,沒辦法說什麼。
“韓家朱果然氣度不凡!”
朱雲峯由衷讚賞道。
難怪韓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在經濟領域完全超越朱家。
除卻韓楓妖孽般的商業頭腦外,這份氣度,也着實是令人佩服。
“朱家主言重了,你同樣是氣度不凡!”
韓楓也是表現出他的讚歎。
像剛纔那樣的情況,朱雲峯選擇和苦行尊者拼命的那份氣魄,足以稱得上是豪傑了。
朱家在這樣一位家主的帶領下,想必未來的發展絕對不會比韓家差。
“哈哈。”
朱雲峯朗笑一聲,道:“韓家朱,那我們這次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是啊。”
韓楓摸了摸有些圓滾滾的肚子,道。
“如果韓家朱不介意,以後我們朱韓兩家之間,倒是可以進行多方面的合作。”
朱雲峯拋出橄欖枝。
韓楓順着接下,道:“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強強聯手之下,我想兩個家族都能有更好的發展。”
“哈哈,好啊!”
朱雲峯笑得合不攏嘴。
朱家和韓家其餘高手見狀,也都是由衷的感到高興和激動。
豪門家族聯手,這可是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出現了。
上一次,還是在三百年前。
他們沒想到,他們這輩人竟然也能有幸見到。
如此一來的話,朱家和韓家的發展,都將到達一個更高的領域!
“韓家主,合作的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把關於乏門還有老家主他們的事情通報給首長。”
朱雲峯斂顏肅容,道。
提及正事,他不敢有任何馬虎。
“好。”
韓楓鄭重的點了下頭。?
朱雲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祕密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首長,這次來是向你請罪的,對不起,我辜負了您對我,對朱家的期望。”
朱雲峯滿心愧疚的道。
“請罪?你犯了什麼罪?”
首長一愣,問道。
“首長,是這樣的……”
朱雲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轉告首長。
“居然還有這種事!”
首長聽後,語氣出現了明顯的激動。
因爲這事,實在牽扯的太大!
他自然是知道古武者,也知道一些關於古武者的傳說。
但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像乏門這樣的組織,以及那個五千年前差點毀滅人類世界的魔物——厄難。
事態,相當緊急!
“是啊首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沒想到老家主和大長老竟然會背叛國家……”
朱雲峯自責的道。
“呼。”
首長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老朱,這事不怪你,你不用太自責,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倒是這個乏門還有朱振天和朱冷峯,絕不能放任他們將計劃實施下去。”
“首長,我打這通電話給你,主要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
“老朱,你有什麼好的方法?”
“好方法不敢說,但目前爲止,唯一的方法,就是加強軍力,封鎖邊境,一有可疑人物立刻上報。”
朱雲峯道:“還有,將曾經和朱振天有關係的軍方人物,全部暗中嚴密的監控起來。這次大戰過後,若是朱振天還活着,他一定會想辦法聯繫他們。”
“我知道了。”
首長凝重的道:“邊境那邊,我沒猜錯的話,徐將軍就是朱振天以前的學生。”
“沒錯。”
朱雲峯迴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密切監視他們,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聯繫你。”
首長道:“還有,這次的事情,你不用太過自責,你已經盡力了,將朱家好好發展下去就行。”
“多謝首長原諒,我一定會讓朱家重新走上正軌。”
朱雲峯保證道,語氣中帶着感激。
他感激首長對他的信任。
“恩,好好幹,我先去聯繫孫將軍。”
首長道。
“好的,首長。”
掛斷電話後,朱雲峯看向林軒,道:“林軒小友,事情已經轉達了首長了,他現在就派人封鎖邊境。”
“恩。”
林軒點了點頭,明明應該鬆一口氣了,可不知爲什麼,一顆心莫名的懸着。
那種感覺,就好似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一樣。
同一時刻。
在華國北方的邊境外。
一片茂密的森林裏。
濃密的原始森林中,突然被撕裂開一道巨大的黑色口子。
一道身影,從中走出。
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個人。
只不過,此時另一個人已經奄奄一息,渾身血肉模糊不說,腦袋都被劈掉了半個。
然而,令人感到詭異甚至是毛骨悚然的是,那被劈掉半個腦袋的人,腦漿鮮血並沒有從傷口中流出。
相反的,一團黑色濃稠液體,在他受傷的腦顱位置緩緩蠕動,彷彿在替他修補着傷口。
此番情況,煞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