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峯臉色煞白,嘴邊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他手下的得力助手明明告訴他,蘇白墨和林軒被埋在了爆炸的教學樓裏。
偌大的一座教學樓發生爆炸,且不說林軒和蘇白墨被埋在下面,光是炸彈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就足夠讓人粉身碎骨。
蘇白墨……是怎麼活下來的?
薛峯無法理解,目光驚訝的看着薛海東:“蘇白墨明明被埋在了教學樓下面,怎麼還可能活着?”
“你問我,我問誰?”
薛海東沉怒的喝問一聲,血壓有些升高:“你說你是不是被美色矇蔽了雙眼,怎麼做事和你弟弟一樣冒事,都沒確認人已經死亡,就過來和我報告消息!”
如此一來,蘇白墨沒死,他薛家的誣衊計劃就將全盤落空。
且不僅如此,他薛家將陷入徹底的被動,因爲蘇家的反擊,已經到來。
明天一早,薛家也好,洪峯集團也罷,都將被捲入醜聞的風波之中,受到巨大沖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薛峯嘴裏反覆唸叨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如果說蘇白墨沒死,那豈不是說……林軒也有可能還活着?
光是蘇白墨活着,就足夠讓他頭疼的了,要是林軒也活着,那麼對他薛家來說就真的將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如此可怕的一個對手,如若不能除掉,換來的將會是令他無法想象到的可怕報復。
“父親,蘇白墨沒死,那林軒呢?你手下的人看到他了嗎?”
想到這可怕的後果,薛峯急忙問道,後背的襯衫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冷汗所浸shi,出現了一塊水印。
“目前還沒有。”
薛海東搖了搖頭,沉聲道:“但根據蘇白墨前往醫院不難判斷,她應該去看望某個人了,而對象應該就是林軒。”
薛峯聞言,眼芒猛的一顫。
薛海東看着薛峯這副喫驚的樣子,怒吼道:“你們兩個廢物,還給我傻站着幹嘛,還不快給我去查!”
一通怒吼,將薛峯的思緒拉回現實,忙不迭的道:“是,父親,我現在就去查!”
麻煩解決掉了,就不再是麻煩,如果沒有解決掉,那就永遠是一個麻煩。
這句話,是父親教導他的,他一直銘記在心。
因此,他絕不能留下禍根。
如果說林軒還活着,那他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他除掉。
只有除掉了林軒,他才能對蘇家動手,對蘇白墨動手。
眼下的局勢,對他薛家來說已經是極端的不利,若是林軒還活着,無疑將是雪上加霜。
“都給我滾!要是這件事處理不好,你們兩個不要再來見我!”
薛海東指着薛峯二人的鼻子怒吼道。
“父親,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薛峯二人戰戰兢兢的道,趕緊上了二樓,薛家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父親又正在火頭上,他們哪裏敢去觸這個黴頭。
回到臥室裏的薛峯,渾身就像是散架般的一P股坐在牀邊,臉色蒼白如紙。
“呼。”
薛峯看着弟弟這副窩囊的樣子,氣得一陣牙癢,沉聲道:“還能怎麼辦,只能任憑新聞發佈出去,難不成我們還能把所有的新聞媒體行業一把火燒了不成。”
“那我們豈不是完了?”
薛凱心頭一咯噔,恐懼的道。
“我們完了是小,薛家完了是大。”薛峯深吸一口氣,目光恢復了一些深沉和狠厲。
以目前薛家的實力,就算陷入醜聞風波,導致洪峯集團股價大跌,他們也能堅持上一段時間。
在這期間,他們只要能夠將蘇家名下的宏遠集團整垮,將其吞併,那麼薛家依舊能夠在姑蘇市屹立不倒。
而醜聞風波,伴隨着時間的推移,也終將會被人們所慢慢淡忘。
“大哥,道理我也懂,可是我們的醜聞一旦經媒體曝光,薛家將受到巨大沖擊,你說到時候洪峯集團不會因此倒閉吧?那我們豈不是要去街上要飯?”薛凱驚恐的道。
洪峯集團倒閉,他們和父親就將背上沉重的負債,到時候指不定真的要去大馬路上要飯。
他從小嬌生慣養慣了,任何事情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做事情也一向憑藉着自己的心情,想幹嘛幹嘛,反正出了事總有人幫他兜着。
但現在,這一切很有可能將被徹底剝奪,這是他不敢去想像的結果。
“薛凱,我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事到如今,你不想着怎麼挽救局面,淨想着這些沒用的?”
薛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薛凱,斥責道:“只要我們能扳倒蘇家,薛家就有重振的希望。”
“扳倒蘇家,用什麼扳倒?連大哥你請來的柳鳴山一郎這種頂級的殺手都失敗了,我們還有什麼資本去扳倒蘇家?”
薛凱失意的道,平日裏的囂張跋扈在此刻已然是蕩然無存,不是他慫了,而是林軒真的太強。
有林軒在,他們根本別想對付蘇白墨。
而眼下時間又如此緊迫,他們還能上哪去找頂級殺手。
薛峯聞言,儘管不願承認,但他還是不得不接受現實,接受蘇白墨還活着,並且林軒有極大概率沒死的現實。
要不然,蘇白墨不可能大晚上的跑到醫院裏去,一定是去看望林軒了。
就這一點,他不想自欺欺人。
“大哥,所以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明天關於我們的醜聞就要被曝光了,洪峯集團一定會首當其衝。”薛凱心急如焚的問道。
“容我先冷靜一下。”
薛凱深吐一口氣,雙手用力按壓着太陽穴。
好半響後,他腦海中突然靈機一動,目光炯炯的看向薛凱:“弟弟,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我手底下有一名非常厲害的保鏢,是不是有這回事?”
“對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經大哥這麼一提醒,薛凱眼中頓時冒出精光,神情激動的道:“有他在,說不定我們可以逆轉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