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
林軒和蘇白墨幾乎異口同聲。
林軒點下暫停鍵,確認監控裏的人確實是王哲以後,這才點下播放鍵。
畫面,繼續播放,只見王哲鬼鬼祟祟的溜進蘇白墨辦公室裏。
接下來的畫面,因爲安保室的監控沒有覆蓋,因此林軒和蘇白墨只看見差不多三十秒后王哲走出了辦公室,偷偷溜進了衛生間。
然後,等到蘇白墨回辦公室以後,王哲又偷偷從衛生間來到辦公室門口,透過虛掩的房門觀察了一會後,嘴角似是揚起一抹計劃得逞的弧度,隨後乘坐電梯離開,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畫面,在這裏終止。
林軒和蘇白墨的臉色,卻在此刻變得格***沉。
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背後就是王哲在搞鬼。
“這傢伙,居然想謀害你。”
林軒喃喃道,語氣間蘊含着森然。
蘇白墨沉默,只是她那張佈滿寒霜的面孔,已經說明她此刻的心情。
她捫心自問,對蘇彩霞母子抱着極大的容忍,但換來對方一次次的變本加厲不說,現在王哲竟然想要投毒害死自己,這件事完全將她觸怒。
“墨墨,你辦公室的監控應該能通過你的電腦查看吧?”
林軒問道,在一些公司一些重要的辦公室或者是儲存室裏,都會設有監控,這類監控只有擁有着一定權力的人才能查看。
蘇白墨辦公室的監控,只有她自己可以通過電腦查看。
“能。”
蘇白墨道:“我們現在就過去。”
“好。”
林軒點頭道,隨後和蘇白墨一同前往8樓的總裁辦公室,打開蘇白墨的電腦後,輸入了一串密碼指令,隨後調出了當天監控。
監控裏,他們看到,王哲手裏拿着一小支透明的玻璃瓶,往蘇白墨的水杯裏滴入了液】體,隨後躡手躡腳的離開。
這一下,林軒和蘇白墨斷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王哲。
“這個混蛋!”
蘇白墨氣得俏臉鐵青,這分明就是謀殺!
“走,我們去找王哲。”
林軒沉聲道。
“你知道他在哪?”
蘇白墨問道。
“現在不知道,不過一會就知道了。”
說着,林軒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獵鷹,讓他找出王哲的下落。
很快,獵鷹那邊會發來短信,王哲現在在錦溪小區2幢601室。
林軒二話不說,駕駛着卡宴來到小區,直奔2幢601室。
咚咚咚。
林軒敲響房門,蘇白墨站在一旁面如冰霜。
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將親情拋之腦後,心中所剩下的,唯有憤怒。
就這件事,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王哲。
“誰啊?”
王哲聽到敲門聲,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了出來。
“順豐,你的快遞簽收一下。”
林軒模仿着快遞小哥的語氣說道。
“我的快遞?”
王哲一聽是快遞,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就開門了。
然而,就在他開門的一瞬間,當他看見林軒和蘇白墨那兩張熟悉的面孔時,臉上的懶散頓時轉化爲了驚悚。
他下意識的想要關門。
林軒一把抓住門框,將門拉了開來。
王哲的力氣哪有林軒大,差點被林軒拽飛,情急之下迅速收回,一臉驚慌加心虛的看着林軒:“你…你們想幹嘛?”
林軒一臉陰沉的看着王哲,沒準備和這傢伙多廢話,進門後就一把揪住了王哲的衣領,將他順勢按倒在地上。
蘇白墨踏着清脆的高跟鞋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上。
“你們到底想幹嘛?小心我告你們私闖民宅!”王哲色厲內荏的咆哮道,試圖通過放大分貝來掩飾內心的恐慌。
“王哲兄,和蓄意殺人比起來,你覺得哪個罪更加嚴重呢?”林軒冷聲反問道。
王哲聞言,心頭不禁猛的“咯噔”一聲,臉色因內心驚恐變得蒼白無比,林軒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照理來說,整件事他做得天衣無縫,不可能敗露才對啊!
要是蘇白墨當初就有所察覺的話,不可能以身涉險將下了毒的水喝下去。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對了,這兩個傢伙就是來試探自己的!
心想着,王哲理直氣壯的大吼道:“放屁!老子被你打掉門牙以後,今天中午纔回公司,你別想誣陷我!”
林軒被望着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逗笑了,嘴角咧開一抹陰森的笑容:“你還知道你中午回的公司啊,看樣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是誰給你的那一小支藥劑,讓你去害蘇總的!”
直覺告訴林軒,以王哲的人脈和膽量,先不說能不能拿到這種新型的毒劑,就算讓他去殺蘇白墨,他也不敢。
這事情的背後,一定另有主謀。
王哲本想抵賴,但當林軒說出“藥劑”這兩個字時,他瞬間意識到事情已經敗露,林軒和蘇白墨已經知道了真相。
但,眼下他絕對不能承認。
承認就意味着他承認自己謀殺蘇白墨,一旦罪狀成立,至少判刑20年!
“我沒有!”
王哲硬着頭皮否認道。
“不承認是吧?行!”
林軒頻頻點頭,被王哲所作所爲激怒的他,沒打算和這傢伙,直接拿出三枚銀針,打入後者身體之中。
“啊……”
噬心裂骨般的劇痛蔓延全身,王哲疼得想要發出吼叫,但下一秒就被林軒用銀針封住了啞穴,聲音就在喉嚨口,但就怎麼也發不出去。
他憋得青筋暴漲,瞪大的眼珠子因劇痛折磨而漸漸通紅。
砰砰砰!
爲了緩解疼痛,他雙手握拳,本能的開始捶打地面,但疼痛依舊沒有任何緩解的趨勢,反而愈發猛烈。
他真的快要被折磨得崩潰了。
這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就就像是將他的靈魂撕裂,然後重組,然後再撕裂一般。
林軒淡漠的看着猶如熱鍋上泥鰍疼得死去活來的王哲,道:“現在,肯說了嗎?不說的話,你就慢慢享受吧,我和蘇總先走了。”
說完,林軒就要轉身。
王哲一把拉住林軒的小腿,衝後者拼命點頭。
林軒見狀,將銀針取出。
“呼呼。”
頃刻間,王哲整個人脫力的癱在地上,嘴裏猶如風車般大口深吸着空氣,渾身衣服shi透,就像是剛被人從河裏打撈上來一樣。
“說吧,我這人沒什麼耐心。”
林軒淡淡的道,說話間將銀針在王哲面前晃了晃。
王哲嚇得豎起汗毛,供認不諱:“是一個陌生的西裝男子讓我乾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陌生的西裝男子?”
林軒和蘇白墨相視一眼,隨後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