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江美直勾勾的盯着夏宇,暗想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從來沒見過他啊。
夏宇踩滅菸頭,對她道:“雖然你們人多一點,但打起來即便贏了,也是兩敗俱傷。”
“我想你應該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們受傷吧,所以咱們不如換個方式。”
江美皺了皺眉,道:“什麼方式?”
“單挑,這樣既可以分輸贏,也能減少傷亡,豈不是兩全其美嘛,對吧?”夏宇笑道。
江美稍楞,道:“確實是個辦法,那就單挑,讓你們最能打的人出來吧。”
“單挑就單挑,誰怕誰啊,美姐你讓開,讓我來。”後面的短黃毛英勇道。
“槽,你嚷嚷什麼,老子三招搞定你。”
土雞指着他怒道,早看他不順眼了。
不過江美卻擺擺手,道:“既然是單挑,你又是他們大哥,那不如換我們兩個來打吧?”
“你確定?”夏宇愕然,搖搖頭:“不要吧,你是個女人,我不想和你打。”
“我看你是怕了吧?”
江美晃了晃手中的斬馬刀,夏宇才發現她的胳膊上有一條二十多釐米的刀疤。
看樣子這女人並沒有那麼簡單,有點故事。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打。”
夏宇笑道。
於是衆人拉開,中間站着夏宇和江美。
夏宇一臉淡然,她卻滿臉冷酷,死死的盯着夏宇,彷彿被她視爲獵物。
“你的傢伙呢?”
她見夏宇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微微皺眉道。
“你是女人,我空拳讓你。”
夏宇輕聲道。
“哼,別以爲我會手軟。”
江美冷哼一聲,之前也有很多人覺得她是個女人,不放在眼裏。
但江美很爭氣,每次都讓那些大意小瞧她的人,付出了代價。
她確實沒有手軟,提着刀衝上去,直接朝夏宇劈下去,那氣勢絲毫不比男人弱。
全場都緊張的盯着他們兩個,只見夏宇一偏躲了過去,並沒有反擊。
江美隨即又砍了幾刀,但都被夏宇躲了過去。
她惱羞成怒,出手更快了,不停的朝夏宇攻擊。
夏宇微微搖頭,本以爲她會功夫呢,但只是有搏命的精神而已,她應該經常打架,身手還可以,卻沒有任何章法,都是在實戰中練出來的。
對付普通人還可以,但對付夏宇不是在開玩笑嗎?
於是夏宇不再打算和她浪費時間,躲過她的一刀後,快速繞到她後面,直接用胳膊鎖住她的脖子。
“你輸了,太弱了,別打了,認輸吧。”
見狀,江美的小弟們嚇得臉色蒼白,緊張道:“美姐,你沒事吧?”
江美性格強硬,有股不服輸的精神,尤其是夏宇贏得那麼輕鬆,怒道:“混蛋,我纔不會認輸,去死吧!!”
她長長的斬馬刀往後一甩,夏宇皺着眉頭,迅速躲開然後一記掃堂腿。
嘭!!
掃堂腿掃在她的雙腿上,強大的力量讓她瞬間失重整個人向後倒去。
夏宇眼疾手快,雙手抱住了她。
這個畫面極像電影裏那狗血的情節,江美倒在他的懷裏,兩人四目相對。
夏宇摟着她的腰說道。
江美緩過神,才察覺到兩人的姿勢,迅速站起來,朝夏宇一耳光抽過去。
好在夏宇房間靈敏躲了過去,不悅道:“你幹嗎?”
“老孃還想問你幹嗎呢,演電視劇啊,槽!”
江美狠狠瞪了他一眼,撿起地上的斬馬刀。
“呵呵,美姐,現在知道我大哥厲害了吧。”土雞囂張道:“識相點就跟着我們,以後大家而是兄弟。”
“否則,以後見到我們這些兄弟們,就給我躲着點,別說話不算話,否則下次再打你的人,就別嘰嘰歪歪的。”
江美臉色難看,說不出話。
黃毛卻怒道:“槽,你拽什麼,美姐,單什麼挑,兄弟們一起上,整死他們吧。”
“算了,輸了就是輸了,我輸得起。”
“撤!!”
江美點了根菸,寒着臉說道。
“美姐,真要把兄弟們拼下來的場子,讓給他們嗎?”黃毛不甘道。
“場子沒了,可以再搶。”
江美走到停在不遠處一輛摩托車,把斬馬刀插在車頭,拿起頭盔看了夏宇兩眼,發動離開。
她的那些小弟,跟着不甘的走了。
夏宇望着她遠去的摩托車,嘴角微微揚起,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有性格的女人。
“土雞,這個美姐挺漂亮的啊,到底什麼來頭,性格各方面還挺對哥們路子的。”
何煒此時忍不住壞笑道,男人愛美女,尤其像江美這種難得的同道中人,確實讓何煒有點心動。
“槽,我當次第一次見這女人,也動過心,可惜人家好像對男的沒興趣。”土雞鬱悶道:“反正出來混那麼久,還沒聽說過她有這方面的緋聞。”
“不喜歡男人?靠,不會那麼可惜吧?”何煒鬱悶道。
“誰知道呢,要不你去試試?”土雞壞笑道。
“那他到底什麼來頭?”夏宇也饒有興趣道:“我還以爲她怎麼也得三十多了呢,可好像跟我們差不多大吧?”
“嗯,應該也就二十多歲,但別看她年輕,已經出來混不少年了。”土雞點了根菸,道:“我也是聽說的,不知真假。”
“江美以前在一所三流中學,學生時代就經常和社會人走得近,在學校也是大姐大那種不安分的人。”
“後來高中沒念完,就被學校開除了,之後就一直在社會上混,所以她手底下那些人,纔對她那麼忠誠,服她一個娘們,不簡單啊。”
“原來如此,但願她喜歡的不是女人,我還挺感興趣的,嘿嘿。”何煒壞笑道。
“行了,收工回去喝酒吧。”夏宇拍了拍他腦袋。
“對,怎麼也得回去慶祝一下,以後西區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土雞樂得合不攏嘴。
見其他人也樂了起來,夏宇不禁跟着笑了,不得不說,這些混混平時挺招人恨,但私底下對自己人,他們挺講義氣,快樂也如此的簡單。
一個小小的西區,能讓他們如此有成就感。
殊不知,他要的何止是個西區啊,是整個地下,還有整個省城的經濟地位。
可能對他們而言,那是不敢想象的畫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