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啊!”伴隨着炎景熙驚慌失措的尖叫,他強勢的把她的牛仔褲褲子拉到膝蓋處。
炎景熙被徹底嚇到了,緊抿着腿,瑟瑟發抖,越是危急關頭,她越是要冷靜思考,否則,她肯定完蛋了。
“陸佑苒,我還是處釹,別在車上要我。”炎景熙祈求道,波光粼粼的看着他,睫毛輕輕的顫抖着。
陸佑苒的動作突然的停下來,眼中閃過一道驚喜,涼薄的眼中迷濛上一道溫柔的憐惜,狐疑道:“處釹?你之前不是爲男人墮過好幾次的胎嗎?”
炎景熙看他好像恢復了一些理智,說道:“我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爲男人墮過好幾次的胎,別在車上好不好,我怕?”
陸佑苒緊鎖着炎景熙精緻的臉,看着她顫抖的手,沉聲道:“行,我們現在去酒店。”
炎景熙的心燃氣希望的瞬間,沉了下來,那豈不還是狼入虎口。
陸佑苒偏執起來,壓根就好像聽不懂人話。
她要怎麼逃?
這次逃了,他那麼偏激,肯定會娶她。
她和陸沐擎要怎麼辦?
還有婚內,他現在都想強她了,婚內會安全嗎?
如果她毀約,又不得不給他十次,問題是,她不想給他,她只想給自己喜歡的男人。
她究竟該怎麼辦呢?
倏爾,陸佑苒的手機響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是沈傲翔的。
“佑苒,有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沈傲翔欲言又止。
“說。”陸佑苒冷聲道。
“你之前不是叫我找朋友在法國尋找梁詩絡的屍體嗎?”沈傲翔頓了頓。
“嗯,怎麼了?”陸佑苒冷幽的看着前方,問道。
沈傲翔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朋友跟我打電話,聖德保有一個女孩剛剛甦醒過來,好像是梁詩絡,她沒有死,只是,因爲摔到腦部和長時間昏迷的關係,記憶和思維還沒有完全恢復,你要不要去看看?”
陸佑苒心裏一顫,猛然的握緊了方向盤,剎車,瞳孔劇縮,擰眉,“你說什麼?”
“梁詩絡可能沒死,現在在聖德保醫療機構剛剛甦醒。”沈傲翔重複道。
陸佑苒緊繃着下巴,眼中的氤氳迅速的瀰漫了眼睛,驚喜的,憎恨的,悲傷的,迷茫的,劫後餘生的,揚起了嘴角,冷笑,“她居然沒死?”
“佑苒,你冷靜一點。”沈傲翔擔憂的說道。
陸佑苒死死的握住方向盤,就像是握住命運的脖子一樣,手背上的青筋冒起,手指甲都泛白,深吸氣,脖子上的血管都在訴說着他的激動。
“她居然沒死。”陸佑苒重複着這句話,氤氳聚集,從眼角處低下來一滴清澈的眼淚。
複雜的,迷茫的,悲傷的,全身上下籠罩着一層痛苦的迷霧,他整個人都陷入在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