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炎景熙說道。
樑棟宇剛想拉着炎景熙站起來,就聽到梁瑙成嚴厲的聲音怒道:“你給我坐好,要是敢走,以後就不是我兒子。”
“爸爸,我真不明白,火火有哪點不好?你爲什麼不喜歡她。”樑棟宇不解的問道。
“好女人,是不該讓自己丈夫受傷的,好女人,是應該做最強大的後盾的,你看你的臉,怎麼回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打架了,在這重大場合,就不要給我丟臉了,以後這種女人,也不要有來往了!”
梁瑙成瞟向炎景熙,嫌棄的怒道:“什麼玩意?也不撒泡尿看看,當自己是交際花嗎?哥哥不行,找弟弟,我梁家是造了什麼孽,招惹到你這種妖魔鬼怪。”
陸沐擎皺起眉頭,深深的看向炎景熙,眼中閃過一道擔憂和心疼。
他是真的希望她離開的,在這裏只會難堪。
可偏偏,炎景熙是越戰越勇型。
那麼多年的寄人籬下,被針對,被諷刺,被羞辱,早就練成了心境的無堅不摧。
人家越是討厭她,她就越要留下來。人家也是厭惡她,她就越要人家喫不下飯,看了想吐。
炎景熙不氣,不羞,不惱,反而,揚起了笑容,不冷不淡的聲音對着梁瑙成說道:“能招惹到妖魔鬼怪的人本身就心術不正吧?”
炎景熙不客氣的夾了一塊牛肉,放到口中,旁若無人的嚼着
。
“這個女孩,怎麼那麼厚顏無恥啊。”梁香玉的媽媽殷賢珠說道。
炎景熙眼眸頓了一下,裝作沒聽見,夾了一塊排骨,吐出骨頭,隨後,瞟向殷賢珠,說道:“阿姨,你說我啊?”
殷賢珠想起梁香玉剛纔說的話,臉上微微發紅,怕炎景熙口出狂言,傷了臉面,有些膽小的沒有接話。
炎景熙繼續喫桌上的泡椒鳳爪。
“辣。”炎景熙捂住了嘴脣,把骨頭吐出來。
陸沐擎看着炎景熙眼中的氤氳,睫毛都在輕輕顫抖,明明受傷,卻故作堅強,心疼她。
他在杯子裏倒上飲料,放在圓桌上,旋轉過去,到她的門口停下,眼神深邃,說道:“喝完這杯飲料,走吧。”
炎景熙停下手上動作,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着陸沐擎,慢條斯理的拆開了一袋手巾。
別人趕她走,她其實真的無所謂。
陸沐擎趕她走,心裏還是受傷了,可是,她不要哭,越哭,只能越讓人看笑話。
“我不走,好不容易能喫上一頓好的,我爲什麼要走?老師,學生很沒錢的。”炎景熙擦了擦手,把手巾放在右手旁邊,帥氣的把圓桌旋轉過去,不要他倒的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