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的目光看向她的身後,用冷的就像是寒風峭壁的聲音說道:“我們在做什麼,你看不到嗎?”

    炎景熙回頭,看到梁詩絡憤恨的盯着自己,擦了擦嘴脣,擰眉,眼眸中閃過一道煩躁。

    她懷疑陸佑苒是看到梁詩絡出現,故意吻她,來激怒梁詩絡的。

    她莫名其妙的當了人家的利器,不爽。

    “瞪什麼瞪,眼珠子大啊?我只是亂入的,信不信由你!”炎景熙頭沒有回,看都不想看陸佑苒這個拉她下水的混蛋一眼,好像事不關己,自己只是路人甲一樣,走去電梯。

    陸佑苒盯着炎景熙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冷幽的目光纔看向梁詩絡,疏離的問道:“有事嗎?”

    “你非要這麼氣我嗎?”梁詩絡的眼中有些微紅道。

    陸佑苒勾起涼薄的嘴脣,目光犀利的射向梁詩絡,冷笑,“你覺得我有氣你的必要嗎?還是覺得,我就是一個傻瓜,可以讓你玩弄在鼓掌之中?”

    梁詩絡臉上蒼白,說道:“我可以解釋的。”

    “說吧!”陸佑苒百無聊賴的靠在牆壁上,審視的看着梁詩絡,偏偏從他冷幽的目中,只看到漆黑一片,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梁詩絡深吸氣,像是緩解自己激動的情緒一樣,說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啊?呵。”陸佑苒嗤笑一聲,不相信的輕飄飄語氣。

    梁詩絡不淡定了,脫口而出道:“我在法國出的車禍不是偶爾,是人爲的,我看着那輛車子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從我身上碾過去,如果我不假裝腿腳不好,我怕那幕後的人還會殺我,我只能僞裝!”

    陸佑苒的目光越發的冷,迸射着刀鋒一樣的銳芒,直直的鎖着梁詩絡,沒有掩飾他的憎恨,問道:“那記憶呢?你是真的失憶,還是隻是僞裝?”

    梁詩絡的臉刷的更加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看着陸佑苒眼中的恨,眼中閃耀着恐慌,眼淚也逼出來,緊握的拳頭輕顫着,解釋的說道:“我真的昏迷了三年。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腿也比現在更糟糕,一動都不能動,我硬逼着自己走八小時路,硬逼着自己遊兩小時泳,還有做很多很多的康復,這兩年來,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記憶,也是慢慢的想起一點。”

    陸佑苒的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冰冷的挑起一根眉頭,用的卻是雲淡風輕的口氣,問道:“慢慢的想起一點啊,想到哪裏了?”

    梁詩絡定定的看着陸佑苒,知道自己瞞不過陸佑苒的眼睛,豆大的淚珠流出來,聲音梗咽的說道:“全部。”

    陸佑苒的眼中噴射出蕭殺的氣焰,變得腥紅,伸手,掐住了梁詩絡的脖子,怒道:“既然是全部,你還敢來找我?”

    梁詩絡感覺到喉間越來越緊的力道,氣息從喉嚨口漸漸的抽離,渴求的看着陸佑苒。

    陸佑苒咬緊了牙關,脖子上的血管包括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腦子裏突然的響起了炎景熙嬌俏的聲音。

    “陸佑苒,你殺了她,也是要坐牢的,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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