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確實是懷孕了,有一次喝醉了酒,做錯了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當然,你可能覺得周嘉敏生活很亂,但是我以她十幾年朋友的身份,很負責的告訴你,周嘉敏的生活不亂,除了喝醉酒那次,你是她第一個男朋友,也是目前爲止唯一的男朋友,現在她已經走出陰影了,如果你感到憤怒,感到她噁心,感到跟這個女人交往都是你的恥辱,那麼,你的漠視就是對她最好的答覆,周嘉敏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炎景熙理智的說道。
炎景熙每說一句,甑建仁都能感受到周嘉敏的內心,她的擔心,她的徘徊,她所受到的壓力。
是他不夠成熟,不夠理智,太偏執,太執拗,太驕傲,太自以爲是。
“對不起,將軍令那次的男人是我,我沒有跟嘉敏說,你能幫我跟她說一聲嗎?”甑建仁擔憂的說道。
炎景熙楞了一下,聲音有些尖銳,“你說她喝醉酒的那次是跟你?”
炎景熙似乎明白了,怪不得,有次周嘉敏又喝醉,在路上碰到了甑建仁。
當時她還很奇怪,不過就是面試的時候見過一次,而且,見過的那次還並不愉悅。
他居然還送他們回學校,說了一些周嘉敏一些話。
原來,他記得周嘉敏。
只是,周嘉敏不記得他。
炎景熙頓時挺氣惱的,想到周嘉敏受的委屈,周嘉敏的難過和自責,以及她受到的甑建仁的冷言冷語和嘲諷,就替周嘉敏不值。
“那次我也喝醉了。”甑建仁抱歉的說道。
“男人喝酒犯錯找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就是風花雪月,可以被原諒,女人喝酒犯錯,跟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就是不知檢點,不能被接手,甑總的思想太高端,不是我們這些正常的小百姓能夠跟得上的,如果沒有事,我要掛了。”炎景熙氣惱的說道。
“我想跟周嘉敏當面解釋。”甑建仁着急的說道。
“用不着解釋,甑總現在想起周嘉敏,不過是因爲你知道了她肚子裏是懷有了你的孩子,如果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呢?
我想甑總會徹底消失在嘉敏的面前了吧。
你無法想象,嘉敏那種樂觀的性子,是怎麼樣從北京一直哭到陸寧的。
她怕你說她,怕你厭惡她,怕你恨不得想要抹去過去和她的一切。
所以,一個人獨自承擔了下來。
爲了保胎,醫院都去了幾次了,可是你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炎景熙生氣的說道。
甑建仁的眼中有些腥紅,苦澀的說道:“我爲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你覺得,就算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我會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