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火筆直的站起來,大步朝着她走過來,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沉聲道:“朋友可以見,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去那種地方上班了,幾點見完,我讓人去接你。”

    他說的是陳述句。

    林水芸尷尬一笑。

    她是不能不去工作的。

    “你是不是有所誤會了啊?”林水芸笑着問道。

    “不是說隨便我怎麼樣嗎?”秦逸火眯起深邃的睿眸。

    “你昨天不是已經隨便怎麼樣了嗎?”林水芸順着他的話輕柔的說道。

    秦逸火擰起眉頭,眼神鋒銳,充滿了壓迫感,“你在出爾反爾。”

    “哪有,我打個比方啊,你花了錢,買了一張電影票,你進去看電影,看了一半,你覺得不好看,然後從裏面出來,你能再去看下一場電影,或者換個電影看嗎?當然不能,你花的錢,就是那場你看的電影的,不管你滿意不滿意,都已經消費過了。

    如果你再想看電影,就得另外花錢買票,對吧?

    所以,你就幫我一次,總不能一直想對我怎樣就怎樣吧。”林水芸嬉皮笑臉的說道,用肩膀擠了一下秦逸火。

    秦逸火紋絲不動,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審視着她的眼睛,說道:“我查過你的收入,你一個月頂多2萬元,如果你想要,我也能滿足你,我開出的價格,是你幾輩字都賺不來的錢,如果你這都要拒絕我,那麼,你在《在水他方》有其他的目的,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林水芸心虛的覷向秦逸火,對上他如同x光一樣的眼神。

    她一項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獨對他,有着隱隱的擔心和害怕。

    她知道爲什麼了?

    秦逸火很安靜,然,他只要往那裏一坐,身上的氣場就讓人忽視不了,特別是他的眼神,太具有穿透力,一不小心,她就會被他看穿。

    她身上有太多的祕密,不想被任何人發現,所以,害怕跟他相處。

    “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娶我?”林水芸直白的問道。

    “是。”秦逸火回道。

    “你喜歡我嗎?”林水芸又問道。

    秦逸火沉默了三秒,眼神堅定而漆黑,“我不負你。”

    林水芸笑了,那就是不喜歡的另外一種委婉的解釋。

    “我以爲,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那是甘願被約束的自由,寧願折斷翅膀不再飛翔隕落的守候,如果這種陪伴仍然讓人覺得孤獨,寂寞,那該多委屈,多受傷。

    如果離婚,有小孩的話,對孩子,對自己,都是無法彌補的傷害。

    我寧缺毋濫,對自己負責,對孩子負責。”林水芸確定的說道。

    “對自己負責就該遠離《在水他方》那種地方,自甘墮落,用身體換取錢財,你如何對孩子負責,你孩子長大了,會怎麼看待自己的媽媽,如果被孩子的同學知道了他媽媽的過去,他在同學中如何擡得起頭來。”秦逸火厲聲道,目光鋒銳的看着她。

    “我不會一輩子都在《在水他方》那種地方的,既然已經進了染缸裏,什麼時候出來都是髒的,那麼,我就待到有自信可以完全洗心革面的時候,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得地方重新生活。”

    “你以爲天下有不透風的牆嗎?”秦逸火反問道。

    “所以註定我這種人和骯髒掛鉤,你又何必招惹我這種原本生活在陰暗角落的人,即便如此,我依舊渴望自由,不被拘束,無拘無束的生活。”林水芸確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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